温峥嵘停车入库后,直接把她扔在车里。
等她第二天醒来自己滚蛋吧。
只是才上了电梯,脑子里不由自主的脑补,她在车上被人拖下来先奸后杀。
奸就奸,杀就杀。温峥嵘狠了狠心,按下了电梯的数字。
这些都与他无关。
只是想把这些想法驱散,更多的血腥的场景却拼命的往脑子里钻。
兴许她会被轮奸,而且是先打一顿再轮奸。
毕竟像她这样落单的,没人要的美女,总是能够让男人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我他妈真是欠你的。”温峥嵘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还是从电梯上下了来。
回到车库,将她抱了出来,随手落了锁,带她回了家。
她趴在他背上,依旧不安分的喊“老公”。
明明在睡着,嘴里却反复喃喃自语,“老公,我最近常常想起在封城的事,他们用电击电我,还好有你去孔圣书院救我出来……”
温峥嵘听着,本来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
脚步快也凌乱,总算把她抱到了房间,给她换好衣服,盖上被子,然后一个人到阳台抽烟。
他真是疯了,被她一次次戏弄, 一次次践踏。
。
宫雪醒来时在第二天的中午,头疼得好像要裂开。
酒,她是不会再喝了。
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于昨晚的事,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只是看着入眼熟悉的陈设,这不是她的家吗?不对,这不是温峥嵘的家吗?
掀开被子,看见自己上身穿着他的衬衫,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光溜溜的两条腿,立刻羞耻的又拉上了被子。
上回她把衣服都拿走了,这回显然是没有衣服可以换。
好在他的衬衫足够大,可以让她当成裙子,勉强遮住内裤,但还是若隐若现。
只是要从卧室走到阳台,去拿他洗干净的她的衣服,还是想想就觉得羞耻。
那她总不能一直躲在卧室里,最后干脆把心一横,轻轻推开门,看见他正悠闲的坐在厨房里用保温杯喝水,手边放着一张报纸。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宫雪默念了两声之后,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还没跑到阳台,也不知道他的速度为什么那么快,已经从厨房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
“要拿衣服?”
宫雪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穿着这身在他面前,着实尴尬。
温峥嵘去帮她拿衣服,不忘讽刺一句,“对面的偷窥癖可不少,你穿成这样是故意刺激别人?”
宫雪看见过新闻里,有铁憨憨喜欢拿个望远镜看对面楼里的女人,免不了一阵脸红。
可她也不想穿成这样啊,还不是没衣服。
温峥嵘将她的衣服拿回来,宫雪难为情的接过,然后问了一句很傻的话,“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在一起这么久,连孩子也有过两个,她身上哪里他没有看过。
“不然?”他反问了句。
“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吧……”宫雪的智商还没有从醉酒中缓过来。
温峥嵘玩味的看着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
曾经跟他决裂的时候,说他老,说他丑,这会儿又开始色女附体,馋他身子。
“你觉得我是鸭子么,供你这个老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宫雪的脸更红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创办了女装品牌,拿着衣服一溜小跑的回了房间。
在她睡着的时候,温峥嵘做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翻了她的手机。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可他忍不住。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是想打电话给她的朋友,然后来把她接回去。
然后没有找到她的朋友,然而翻了翻她的微信记录。
她跟廖江城的聊天跨度很大,通常廖江城给她发一条消息,她要隔了好多天才回复。
回复的也是客气礼貌,完全不像面对自己时这般粘人。
宫雪换好了衣服,将他的衣服折好放回到衣柜里,然后去浴室洗了把脸。
便看见被她扔进垃圾桶里的那些瓶瓶罐罐,都被人擦拭干净,重新放到了梳妆台上。
温峥嵘的口是心非,她是早就领教过的。
只是她仍旧无法想象,这个男人是如何把这些化妆品,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然后拿了一块小毛巾,仔细擦去上面的污秽,又重新摆回了原位。
好像这个家,没有一丝变过。
“我的那些护肤品……”宫雪从浴室里出来,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温峥嵘发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戳破了以后,慌乱之中矢口否认,“我用,不可以吗?”
宫雪忍住没脱口而出了一句:那些都是给女人用的,难不成你要做女装大佬?
她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本开不了这样的玩笑。
即便是放在从前,她也很少跟他这种老年人,开这种玩笑。
“哦……”她该走了,只是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般的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纸币,放在了桌子上,“打扰了。”
当做路费和房费。
温峥嵘看着她留下来的钱,嗤之以鼻,自嘲了句,“这是什么钱?你真当招鸭了?”
“没!就是……打扰您了。”宫雪说完,落荒而逃,离开了这个屋子。
她真想效仿蓝莺莺,回头把温峥嵘上了,也恶心她一回。
但她知道温峥嵘不会同意,她只是自取其辱。
而她也不想这样,如果她也这样做,她和蓝莺莺又有什么区别。
进电梯的时候,拨乱了自己的头发,真是丢脸,以后她是打死也不会再喝酒了。
。
宫雪走后,温峥嵘仿佛宿醉一场,大梦才醒,只有桌子上那几张纸币,印证着宫雪回来过。
不,只是来过。
他压下了心里很多情绪,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再犯贱。
随手从书架上拿起飞行手册,他强迫自己冷静,集中注意力。
很快就要上模拟机了,虽然现在还有点难,她的味道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夜夜入他梦中。
只是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能够彻底放下她。
回到从前一个人的日子,他生来就适合孤独。
飞行手册已经被他翻得泛黄,手边是父亲的电话,“阿嵘,周末过来陪我吃饭吧。”
温爸很想厚颜无耻的说一句,儿子我想你了。
可最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没说出来。
温峥嵘看了一眼飞行安排表,应该能够抽的出时间来,嘴里答应着“好”。
心里还在埋怨人老了就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又爱闹腾,想叫自己去看望,让他回家里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