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音的质问令张全皱眉。
他回想起自己进张家，张全或许会不理孩子，但看到他出现，定然不会不理会。
因为那个多疑的男人，会怀疑他跟张夫人有染。
可他一直闭着眼，没有睁开过一次，而胸膛，似乎也没有起伏，跟死了是一模一样。
夜来香抬头看宓音，眼底是浓烈的疑惑。
“看来，你去的时候，张全是真死了。”宓音皱眉。
“他伤的那么重，死了很正常。”夜来香慌忙道。
“你放心，我并没有怀疑他是张夫人杀死的。”宓音见夜来香神情焦急，开口道。
被戳中心思，夜来香有些不适。
“知道张全是怎么伤的腿吗？”宓音高深莫测道。
“柜子砸下来砸的。”夜来香道。
“不，是我派人砸的。”宓音扬唇。
“什么？”夜来香皱眉，不敢置信。
“恰巧撞见张全殴打张夫人，我这人，最不喜欢霸凌，所以便命人废了张全的腿，张全醉酒，把他扔到地上，柜子一推，双腿被废，瞬间的事而已。”宓音道。
夜来香咽了咽口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张全以前也醉酒过，可他从没想到这层，若是他早废了张全，是不是她的结局就会不一样？
“我废了张全的双腿，却也亲眼见到张夫人搬起石头，砸了张全的嘴，又废了他的双手。”宓音扬唇，神态高深莫测，叫夜来香，无所适从。
“她被折磨的狠了，发泄发泄很正常。”夜来香替张夫人辩驳。
宓音点头“你去张家之前，可有看到其他人进入？”
“你怀疑张全跟孩子的死另有原因？”夜来香皱眉，刚刚不还说是他杀了孩子吗？
她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你护着张夫人，有些话不能说我明白，但你要记得，她已经死了，她怎么死的，死前又被谁侮辱了，这些都需要一一查证，或许张全她很厌恶，但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她怎么也会有感情，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为她寻求一个真相。”宓音道。
夜来香茫然摇头“我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刚嫁给张全那会儿，为人和气温柔，邻里邻居都喜欢她，但张全不喜欢她跟邻居过多接触，身为男人，我或许能理解他的感受，自己的妻子太受欢迎并不是好事，太招眼的女人，总会引起祸事，当着张全的面，那些男人或许不敢开玩笑，但背着张全的面，那些男人什么都敢说，他们两人刚成亲的时候，关系也甚好，嫉妒张全娶了个貌美如花娇妻的男人私下里诋毁说，要是张夫人身在奇人阁就好了，那样的话，他们就能跟着享受美人暖，这话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张全的耳朵里，那是第一次两人争吵，张全骂她不检点，骂了很多难听的话，之后，她便不愿意出门，也不跟街坊多说，可张全，并没有因为她这样，就停下对她的施暴，那些流言似乎就像一个口子，将他们美好的婚姻打破，他们至此，不消停。”夜来香神情恍惚，眉宇间都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