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书房，书房乃禁地，就连皇后都不能随意踏足，更何况戚唯一个婢子，听到祁谨来，便让人进去了。
祁谨让殷素跟戚唯在外候着，便径直去了书房。
殷素想着在书房门口站着不合适，便去了不远处的荷塘。
此时莲花开的正好，泛着香气。
“你是？”戚唯跟上前去，主动跟殷素打招呼。
殷素看着戚唯，不知该如何称呼，便点了头算是打招呼。
“听闻太子跟文丞相的嫡女殷梅好日子将近，莫不是，你就是殷梅小姐？”戚唯问。
戚唯的话让殷素的丫鬟憋红了脸。
倒是殷素，满脸淡然“长姐嫡女殷梅，我是殷素。”
虽然面前的人没有封号，但殷素也不敢小觑她。
能让皇上动心的人，不论是她的身份，还是手段，都不会令人小觑。
尤其刚刚太子的态度，值得殷素深思。
“殷素？”戚唯皱眉，她没听过这名字，庶女？
堂堂太子，跟一个庶女在一起？这文丞相是几个意思？瞧不起太子？
戚唯眼波流转，讪笑“实在抱歉，我真是初来乍到，没见过几个人，不识小姐面容，还望小姐海涵，也是我嘴碎，胡言乱语，也没个把门的。”
戚唯象征性打了打自己的嘴，给殷素脸面。
素素摇头，想要制止，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面前之人，便做了礼后，离去了。
戚唯看着那纤细的背影若有所思。
“父皇可是在忙？”祁谨进书房，皇上正在看东西，模样甚是认真。
“谨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父皇这里。”皇上问。
“饭后消食，在御花园遇见走迷糊的父皇的丫鬟，便将其带了回来。”祁谨实话道。
“朕叫那婢子自己逛逛，她竟逛到御花园去了。”皇上轻哼，神情带笑。
显然，他对戚唯是很满意的。
“她初来乍到，自进宫以来便一直呆在父皇身边，身边又没个熟悉的丫鬟，皇宫如此大，难免迷路，说到此事，儿臣倒是有一件事要跟父皇商量商量。”祁谨道。
“哦？”
“之前未曾注意，如今想来，那婢子伺候父皇，没有个封号，难免会惹人闲话，不如父皇赏赐个头衔？有了封号有了子嗣，皇嗣才不会被人妄自议论。”祁谨解释。
“皇嗣就是皇嗣，尊贵与生俱来，不关封号的事。”皇上不以为然。
“话是如此，但天下的闲言碎语，难免伤及小孩心灵。”祁谨解释。
“嗯，谨儿说的有理，不过，那婢子是彦儿的人，谨儿如此做，为哪般？”皇上意味深长。
“儿臣是祁国太子，自然要为祁国名誉着想，这是儿臣分内事，儿臣不做，谁还有资格做？”祁谨笑着反问。
“谨儿说的头头是道，朕都要信了呢！”不过他是皇上，勾心斗角时，他还尚未出生。
所以此刻祁谨在他面前说的话，他并不全信。
祁谨也不辩解，有时候辩解越多，就越失策。
只要目的达到，旁的都不是问题。
“既然谨儿都提了，那就将戚唯提为才人，她若产子，朕再行封号。”皇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