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探讨,宓音引到众人定下药方“丹皮3钱3,生石膏10钱3,桅炭3钱3,甘草9钱1,竹叶1钱6,犀角(水牛角)6钱7,玄参 3钱4,连翘 3钱4,生地3钱4,黄芩3钱4,赤芍3钱4,桔梗4钱4熬制,每次服二次。”
“王妃,那我们怎么确定这方子有没有用?”一大夫疑问。
“最多三天,若是喝药后三天后没有用,那就代表我们的方子失败了。”宓音道。
“失败了会如何?”大夫追问。
“若他没死,我们就继续用他做实验,即便是死,也让他真的死的有价值。”宓音沉着脸道。
众大夫见宓音不悦,没在多说。
“除了药外,我还需要叮嘱以下几点,你们都记着,水必须烧沸腾后才能下肚,衣服要用火烤后才能穿,脱下的衣裳洗后需得用开水再滚一下,平时注意洗手,最近死的家禽野畜不要吃……。”宓音一一列举了甚多。
众大夫被她认真严肃的神情感染,也挺足了精神一一记下,记不下的,还拿了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王妃,我们都记下了。”一大夫信心满满道。
“那么接下来,我就亲自带你们,除了这场疫症。”宓音起身,带着众大夫抓药。
她抓药的速度奇快,她抓一把药,就有大夫去称。
令众人惊讶的是,她的手像是一杆秤,每一把药,都恰如其分的重量。
众大夫对宓音再度刮目相看。
抓药熬药,宓音都亲力亲为,就连喂药,她都亲自喂。
见她如此不怕事,众大夫也不再畏惧,一大夫上前主动帮忙让伙计张嘴。
喂完药,宓音又带动所有人将药房上下除菌。
除菌后,众人又洗漱了一番这才停下歇息。
“你们就在药铺守着那伙计,若他再次发作,记下状况后再次喂药,若是他吐了,就把他再洗一遍,连带着整个屋子他沾惹过的地方,都熏一遍,我去县衙一趟。”宓音叮嘱。
等众大夫答应了,宓音这才出了药房前往县衙。
宓音到县衙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敲门许久,都没人来应。
“开门。”宓音皱眉道。
黑暗里,暗卫翻墙而入,将县衙的门打开迎宓音进去。
暗卫在屋顶飞跃,找到人后将众人的位置禀报给了宓音。
宓音去了茅房。
茅房外的地下,有人或蹲或躺或晕,症状极其惨烈。
“嗯…”一人呻吟着从茅房出来,他佝偻着腰,整个人脸色惨白。
衙役虚脱的往地上栽去,却被一双手扶住。
县衙虚眯着看向来人“姑娘……救…。命…。”
“你们吃了什么东西?还是喝了没烧过的水?”宓音问。
“这些日子忙碌,他们甚是口渴时,便喝了没烧过的水,前些日子,也有人说腹部不适,忍到今日才集体发作,开始疼痛难忍。”
宓音的身后传来声音。
宓音见过说话的人,是县衙的知县。
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大夫。
大夫上前查看了一番,而后轻描淡写的下了结论“就是腹泻而已,没什么大碍。”
宓音瞥着那大夫冷笑“你确定就是简单的腹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