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过她吗?”宓音问。
“天地良心,你可以去问我家邻居,从她过来我家,婆子我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怕儿子不知何时才能醒,怕她受不了跑了,可她还是整出这档子事来。”婆子指着月娘,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一年半载等不了也就罢了,这才多久?三个月不到,你就跟人这样了,你是有多饥渴?就这么迫不及待?”婆子质问月娘。
月娘咬唇沉默。
“只要有钱,哪里娶不到媳妇,月娘既然你心有所属,那就归还彩礼,各自安好,如此,别人也说不得你什么,婆子你觉得呢?”宓音问婆子。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你真是枉费我一片心。”婆子自问从月娘过来,便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可她呢?干的这叫人事吗?
“月娘,你呢?”宓音问月娘。
月娘咬着唇瓣低头不语。
“这是拿不出银子?这时候,你可以靠你身后的男人,他既然跟你情投意合,二十两银子,怎么也能拿出来不是。”宓音道。
月娘抬头,看向男人。
男人抿唇,眸光躲闪“二十两,我一时拿不出来。”
“不会吧,我记得你家开成衣铺的,二十两都拿不出来?”熟悉男人的人,惊讶的问。
“怕不是拿不出来,是不屑拿吧,能白玩,谁还愿意给钱啊。”
月娘顿时震住。
“唉。”婆子叹气。
“婆子,既然月娘拿不出来,那你就找她娘家,按规矩,她娘家得退还彩礼。”宓音道。
“当初也不是我拉下脸来去求的这门婚事,是她月家缺钱,自愿跟我谈的这门婚事,我想着花钱冲喜,为了儿子值得,没想到……唉。”婆子无奈。
宓音挑眉,已经预估了月娘的未来。
一个有眼疾的姑娘,这辈子,怕是得苦楚过活了。
月娘想到婆子要向娘家要回彩礼,双膝顿时一软,面向婆子跪下了哭诉“婆婆,月娘知错了。”
“唉,你糊涂啊。”婆子叹气。
“那二十两我也不找你娘家要了,赐你一纸休书,从此以后,你与王家再不相干,可能接受?”婆子问月娘。
月娘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她匍匐着给婆子磕了三个响头。
婆子从怀里掏出早就拟好的休书放在了月娘的手里。
见月娘攥紧了休书,便摇头离去。
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遇见好的婆家,生命会越来越旺,遇见坏的婆家会短命。
前车之鉴可以警醒很多人,却警醒不了自以为是的人。
男人维护月娘,却舍不得拿出二十两替她正身,这是爱吗?
“走吧,该回去了。”祁慎见宓音看着月娘,笑牵她的手。
他的小纨绔还是个爱管闲事的高手。
不过她身为摄政王妃,论职责,还真是做的没错。
待所有人都散了,男人这才搀扶月娘起来,却被月娘伸手打开了。
“月娘?”男人惊讶月娘竟然这么大气性。
“二十两,你刘家做生意这么多年,连二十两都拿不出来?是拿不出来,还是不愿意拿,是不是你,打心眼底,也瞧不起我?”月娘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