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县衙里,宓音是快石头,哪里有用就往哪里搬。
午时,众大夫忙碌的时候,宓音还是抽空去了厨房做了面条煎了蛋。
大夫分批停下吃着宓音煮的面条眼眶泛红。
堂堂王妃,忙前忙后还亲自下厨,这让要事先烧人的他们,觉得脸若灼烧。
“王妃还是歇歇吧,可别累垮了,即便是年轻,也不能肆无忌惮。”老大夫关心。
“吃了饭,县衙里交给众位,我去其他药房看看状况,若是来人有闹事的,各位只管动手,打死了,我承担。”宓音叮嘱。
“王妃只管去,这里老夫看着,有事就派人回来差遣一声,如今一人也是看,全城也是看,不论是在县衙还是去百姓家,我们都不会畏惧。”老大夫道。
“是啊,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王妃,就不会言而无信,王妃只管差遣。”
“对。”
宓音笑了。
发自内心的一笑格外美。
众大夫看的都很愣神。
老大夫感慨,老天的偏爱果然是有道理的,像她这么大义的人世间少有。
“众位的将来,怕是风光无限了。”宓音道。
众大夫面面相觑思索宓音的意思,后者却已经出了县衙。
“老先生,她这是在赞我们吗?”有大夫问老大夫。
老大夫抚了抚下颚的白胡子,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他们作为身先士卒的第一批大夫,自然得到了她很大的认可。
药铺里并没有人,显然是有人惧怕这是个圈套,将疫症之人尽数骗出,然后将其焚烧的圈套。
知县通知一圈下来都没人主动出现,不由皱褶了眉头。
巧遇王妃,知县开口问“王妃,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宓音看了看空旷无人的街道,然后在知县的眼神下来到大街上。
“我是宓音,乃祁国太傅之女,现如今是摄政王妃,奉朝廷命令前来赈灾,如今疫情席卷,还望各位认真对待,你们都知道,疫症很严重,撑不了多久必死,而且它传染性很强,与其抱着怀疑我的态度拉着全家陪葬,不如信我一次,更何况,本王妃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宓音大声道。
宓音说的话很有道理,可知县觉得,并不能让人信服,毕竟她太过年轻。
“咔。”在知县怀疑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
一房门被打开,一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眼眶泛红,明显哭过。
“你真能救我们?”男人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这才问宓音。
“你现在只能信我不是么?”宓音反道。
“你们确定不是拉人去烧了?”男人质问。
“你可以跟我们去县衙看看,里面多的是得了疫症的人,要烧的话,城里那么多得了疫症的人,我若烧,阵仗定然很大,你有听到哪家的家人被烧了?在闹事?”宓音反问。
男人沉默,没有,自从疫症的消息一出,家家庇护,在防备,也在守护。
“王妃既然能医治,可否近距离帮我诊断诊断?”男人还在试探。
“你若治,就把人带出来,我当着街坊邻里的面当面治,你若不信,就关上门,等着疫症传染,然后全家老小,一起去黄泉路作伴。”宓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