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为张夫人的邻居，你跟张夫人关系甚好吧。”宓音问。
夜来香摇头“张夫人貌美如花，我一把年纪，即便是邻里，我们也不能走进，不然会让人说闲话的，就算是平时有事，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就是怕人误会。”
“张夫人貌美如花，你垂涎过？”宓音意味深长。
“姑娘别说辱人清誉的话。”夜来香皱眉，眼底有怒气。
“你很在乎张夫人。”宓音了然。
“张夫人貌美如花，老朽一把年纪尚未娶妻，心里虽有意，却从未靠近，反而是避之，但我在乎她，老朽不想否认。”夜来香严肃道。
“所以一把火烧了张家，烧死张全。”宓音高深莫测。
“我没有。”夜来香下意识辩驳。
“张全是个滥人，没点本事，却凭花言巧语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可他不知好歹，不但家暴张夫人，更逼她去奇人阁接客，这种德行败坏的男人人人得而诛之，但张全为人健壮，一般男人跟他对上，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可他被柜子砸伤了，不能动弹。所以，机会来了。”宓音振奋，似乎自己就是那个纵火的凶手一样。
夜来香唇瓣轻抿，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
“张夫人有夫之妇，自然不能再嫁，但要是张全死了，她是有望再嫁的。”宓音道。
“我不懂姑娘说什么。”夜来香冷眼。
“其实，我对张夫人挺惋惜的，她长得温婉动人，本该嫁个好人家，有个美好人生，但她命苦，摊上了张全这个滥人。”宓音轻叹。
宓音的感慨，激起夜来香眼底的恨意。
只是那恨意一闪而过，快的人难以察觉。
“姑娘找我来，不会就是议论这些事吧。”夜来香不悦。
“张夫人被人侮辱了，你知道么？”宓音问。
“侮辱？”夜来香皱眉。
“她腿间有淤青，更有男人的清液，显然是被男人侮辱施虐过。”宓音道。
“不可能。”夜来香不敢置信。
“你若不信，可以亲自上前去查看，都死了，没什么尊重不尊重，为她找到凶手才是尊重。”宓音道。
宓音说的笃定，夜来香反而不敢上前。
他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失神。
“所以，人是你杀的。”宓音嗖的质问。
“我没有。”夜来香下意识反驳。
“既然你没有杀她，那你怎么在听说她被侵犯后表现的不可置信，因为在打更人之前，你是见她的人。”宓音笃定道。
“因为你心里中意她，自然是不忍伤她，你说的不可能，是在说你自己没有碰她，所以，她昨晚，宿在你家，只有这样，你才能笃定她不可能被人侵犯。”
小妖精审问人的时候，句句是圈套，浑身更是散发着迷人的自信。
祁慎没想到她仅凭看尸体，还有询问看守人的几句，就能断出这么多东西。
看守人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
小姑娘的话看似很平常，可当夜来香越说越多，越说越破绽百出，他才明白。
这才是高深莫测，不动声色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