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原,你个混蛋!”
张洵恨得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就要扑过来。
王忠眼疾手快,一脚将人踹到在地,居高临下地冷哼道:“罪人之身,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在这里放肆!”
“王维之在什么地方!”
“呵,你们做梦也别想知道!”
他倒不是想护着张维之,只是想替自己刚才的冲动之举出口气。
“顾原,你想要抓人,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以偿!”
“我相信我爹逃出去之后,一定会东山再起,总有一天会要了你的狗命!”
顾原从耸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望着旁人问道:“你们是在柴房找到人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顾原直接带人进入柴房,“将无用的东西都收出去,找找有没有地道入口之类。”
“顾原!”张洵瞬间慌了,不过这也变相的证明,顾原的思路方向是对的。
见客功夫,柴房里面就只剩下些碎屑,地道入口很快就被找不到。
王忠都不得不对顾原刮目相看:“还是六公子机灵!”
“王将军秒赞了,接下来的事就先交给您。”
他就算是有官,那也只是个编修,抓人这种事可轮不到自己。
顾原是单纯怕人跑了,所以才亲自来一趟。
出去时,整个盛京还显得惊魂未定,老百姓都在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
顾原则是直入皇宫。
“人抓到了?”
陈坤抬起眼皮,不用猜就知道是顾原。
毕竟除了他,在整个皇宫也没人有这种特权,无需通报就直接进来。
“差不多吧,张家父子想通过地道逃跑,不过被发现了,王将军正顺着地道捉人呢。”
“那些刺客可招供了?”
“你一定要明知故问吗?想要去看公主就直接去,无需在朕的面前走过场。”
如果说出来了,陈坤也就不至于愁眉苦脸,反倒是一眼就看穿顾原的小心思,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陛下不急,天牢那么多刑罚,有的他们受,我就先走了~”
转眼,落花殿。
陈思落已经醒来,我换了生平日的衣服,多几分灵动感。
“公主,六公子来了。”
翠儿斜了一眼,识趣的退出房门。
陈思落捏着那块手帕,在看到顾原之后,心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你怎么来了,那些事情都解决了吗?”
顾原笑着凑过去,“都是些大事,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小人物卖弄?”
“对于我来说,公主的凤体安康与否,才可以称得上大事。”
说话间,顾原已经自来熟的坐到位子上中,陈思落挑眉笑道:“怎么样,身体可感觉有异样?”
“倒也没有,不过你干嘛弄晕我……”
顾原半开玩笑的说着:“那不是怕那些场面脏了公主眼睛?看你吓的那样子,不晕不行啊。”
这话却将陈思落弄得有些难为情,没好气道:“胡说八道,本公主都敢以身作饵,还会害怕那些?”
“而且……不是还有你守在我身边吗?我的要贴身保护的。”
回想起那一幕,陈思落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怦然跳动,就好像随时要破腔而出。
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当事人可能未察觉,但顾原看在眼里,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她害羞了~
是因为自己!
顾原倒了杯茶,借着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小得意,又从容应道:“当初我让你做饵的时候,说好要以性命相护,自然不会食言。”
正是因为顾原的开导,陈思落才能如此坦然的接受和亲。
她以为那句以命相护不过是场面话,谁知道顾原却在用实际行动证明。
“无论怎么说,这次得谢你。”
“护住了我的安全,又让我免去和亲命运。”
只是关于两人的婚约,也在这一次的计划中作罢。
大概这就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
想到这里,陈思落的心中难免会有些失望,喃喃自语道:“我是因祸得福,你也如愿以偿,婚约解除,你应该是高兴的吧?”
这话说的,怎么带一点恋恋不舍的气息?
不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看看天色:“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顾原跑得很快,甚至都没有留下一个答案。
“哎呀,公主您可急死我了!”
翠儿突然窜出来,说道:“您向来行事果断,怎么在感情这方面如此愚钝,直接跟他坦白不行吗?”
“被拒绝了自己也好有个数,大不了再另寻良人,何必这般单相思,苦苦折磨自己。”
陈思落白了她一眼,“你偷听?”
“没有!”
“那句话说你们说话的声音,太不避着人,不仅是我听到了,还有外边的那些宫女~”
陈思落一时尴尬,忽而起身勾起笑容:“你说的有点不对,本公主除了行事果断,还有一种坚持不懈的优秀品质!”
“无论顾原什么态度,本公主问土是否高兴时,他既没肯定也没否定,说不定对这段婚约还有留恋。”
“以前是强制婚约,我们都没得选,如今双方自由之身,本公主也决定主动出击!”
陈思落一番铿锵发言,搞得翠儿不知所措,“公主,您这话的意思是?”
“有句话说得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你们都觉得本公主优秀,若是拿不下一个男人起飞,显得愧对这种称赞!”
“你现在就去收集顾原的爱好,咱们对症下药!”
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或者这种东西,如果不努努力,怎么知道自己无法面对呢?
翠儿几乎怀疑人生,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思落。
天哪,自己该不会是做梦吧。
主动追求男人陈思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矜持!
在遇到顾原之前,她和别的男人说话,都是句句谨慎,保持距离!
没过多久,关于张家的消息也被传开。
张家父子落网,只不过关于通敌叛国,两个人还没有承认。
两个人始终不愿承认,反正都要死,倒不如落得个身后清白。
大多数文人,生前坏事做尽,却还要讲究个身后名,只能说是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