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张洵这种阴险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己的“小弟”都不要了。
“行,那我速战速决!”
刘龙快速撕开衣服,扯出一根布条裹住手臂伤口,另一只手则带着拳环再次俯冲向顾原,嘴里呐喊着,“给我滚下去!”
对方来势汹汹,所有人目瞪口呆。
虽然自己改造后的暗器杀伤力不错,终究不能达到快速制敌的效果。
那拳头实在厉害,周围空气跟着被带动,还未落到身上,就已经感受到一种极大的杀伤力。
顾原连忙要闪,刘龙却没给他机会,十分精准的捕捉到他的退路,侧身又是一脚,拦腰踢在他的腹部。
这腿就好像一记铁棒,打得他胃里翻江倒海,整个身体更是被这股力击的节节败退。
刘龙穷追猛打,在他的压制下,顾原根本刹不住车,只感觉身子倒退,直至整个身体脱离擂台,腾空而起。
最后是刘龙飞起,朝他肚子上重重来了一脚,两人一起坠地。
场内无一不是一片瞠目结舌,鸦雀无声。
直至裁判的声音响起,“刘龙、顾原脱离擂台出局,最后得胜者是张洵!”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声。
“这多少不公平吧,那张公子啥都没做啊!”
“这纯纯就是在捡漏,胜之不武!”
旁观者清,整局下来张洵都在划水,出力的事情全都是刘龙在干。
张维之出一抹松缓的笑容,带着太医连忙冲上擂台,“快!快护住我儿根基!”
来不及多加高兴,张洵被几个而太医围成一片。
“爹,就不能带我去其他地方吗?这么多人看着呢!”痛归痛,可更多的是难为情。
“你根基受伤,岂是可以耽误的?”
旁边的太医也说道:“张公子这个情况着实严重,不可耽误,更不可乱动。”
随即又对张维之说道:“张大人,你去找几个人围在周围堵住他们的视线,我们必须尽快医治!”
“若是再晚一些,恐怕……就真的废了!”
很快,整个擂台就被围成一圈。
“原儿,你没事吧!”
顾海生慌里忙慌的冲了过来,一把推开刘龙,看着满身伤痕的顾原,说话的声音甚至都在颤抖。
既是担心,更多的却是害怕。
“你们不要都在那里挤着,过来几个人看看我的原儿啊!”
张维之着实无耻,为了他一个儿子,居然将应急的所有太医都霸占了。
顾原遍体鳞伤在这里躺了半天,除了周围的议论声,竟无人问津。
听到叫喊声,闲着的太医对张维之拱手道:“张大人,这边暂时有李太医照看着,我们先去看看其他人。”
谁知话音刚落,张维之却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你可知你现在守着的是谁?未来的驸马爷,顾原他算个什么东西?”
“还是说你觉得驸马爷的命比他能一个惹事精要重要?若是如此,你便去吧!”
张维之板着张冷脸刻,话里话外却满是威胁之意。
就差明着说,只要你敢去救顾原,那就是跟未来驸马爷作对!
那太医瞬间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道:“张公子伤势较重,我等需要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怕是暂时抽不开身了……”
“这还差不多,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们有没有听到我爹的话,来个人救救我哥!”
看着那些无动于衷的人,顾湘急得直跺脚。
可这些人就跟聋了似的,完全没当回事。
“皇上、皇后、贵妃娘娘到!”
小太监的一阵呐喊,快速打破在场的喧嚣和紧张,一行人连忙叩首,“……”
“都起来吧。”
张维之忙从包围圈中挤出去,笑的有些阴晴,“陛下,您怎么亲自下来了?”
“你儿子的伤势如何?”
“现在还在抢救中,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陈坤点点头,“如此甚好。”
随即便在顾琴紧张的目光中,步步走向顾原。
顾海生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求您派一名太医救救我儿吧!”
顾原嘴里止吐鲜血,触目惊心。
顾琴眉头紧皱,当即厉声呵斥道:“这么多太医,为何无一人前来救治他人!”
陈坤看了一眼包围圈,那些太医不敢再装聋作哑。
看看张维之,又看看皇上,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公子的情况更为严重些,若是救治不及时,怕是根基不保!”
“可我儿虚弱的只剩一口气,怕是救治不及时,怕是小命不保!”
顾海生胀红一张脸怒目直视着他们,哪里看不出这些人的小心思?
不就是想要巴结未来驸马爷吗?
只可惜自己只是个商人……
“还不过来两人,赶紧看看顾原的情况。”
陈坤开了口,还有两个太医悻悻然过来。
此时的顾原接近昏厥状态,在陈坤默许之下,太医将人抬回皇宫,安置在太医院。
至于刘龙,他除了身上三处中箭部位,其他倒无大伤。
只是剩下的两只箭取出来有些困难,只能跟着太医去休息处想办法解决。
将伤员安排妥贴后,陈坤开口说道:“今日比武大会正式结束,最后胜利者中部侍郎之子张洵,便是未来的驸……”
话音未落,一阵马蹄声呼啸而来,“陛下,这次比武有隐情!”
顾擢飞速狂奔,旁人吓得连连避让,直至落刀,陈坤不远处他才快速跳马,健步走到陈坤面前跪下,重复道:“陛下,这次比武不公,还请陛下重新宣判!”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包括还沉浸在担忧喜悦转变的张维之,也不禁皱起眉头。
陈坤疑惑:“你此言何意?”
“陛下,那刘龙是收了张洵的好处,答应与他一起打假赛对付顾原,所以二人才在擂台上对其针锋相对!”
一时激起千层浪。
顾擢声音洪亮,响彻在每一个围观群众耳朵里,场面再次炸开了锅。
“什么?赛前收买,这不是作弊吗?怪不得我说他们一直针对顾原呢!”
“张洵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是个妥妥的惯犯,我早就觉得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