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日以继夜的废寝忘食,终于在又过了一个半月之后,将所有的医书都牢牢的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并且能够清楚的分辨各种类型的草药,将他们的功能都说的一清二楚,一点儿也不带含糊的,在半个月里,他还亲自煎药,尝试每一副药的味道,连哪种药哪种苦味,苦在哪里,长歌也能够清楚的分辨出来,连小道士都天天的坐在他睡觉的门口,每天看着他看书,看看长泽背书的时候究竟是有什么秘诀,能够将这些书里看不摸不着的字都记在了脑子里。
苏夏和苑宁也天天的腻在一起,不分离,两个人的甜蜜程度每日都在稳定上升,在这期间,苏夏知道苑宁这三年来也没有好过,他先是带着血雨看了自己的师父,师父在病榻前亲自一掌将门派的叛徒给一掌拍死,随后几天后不久,他的师父也仙去,他便亲自看守 将自己的师父安葬在山上,又将自己的师姐的墓穴放在一个山脚之下,那个时候,血雨还只是个一心向道的姑娘,天天都会去那里逛一圈,说即使自己在山脚,也能看见世间百态,感觉世人的心里,师父每每听到这句话都很欣慰,将自己的最大希望放在了血雨师姐的身上,那个时候,他没有拜入师门,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小王爷,自己的皇兄也刚登基不久,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威严的小皇帝。自从自己的师父死后,苑宁就将自己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找到苏夏这一点里,他经常一找就是几月不见身影,连皇帝一连几次征兆也不见他的踪影,可是皇帝也无可奈何,自己的弟弟一心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了一个女人身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经历过这么多事,作为皇兄,却拦不住自己的弟弟,也只好闭着眼睛由着他瞎胡闹,那个时候又正值黄河发大水,闹水患 ,这件事情关联众多,百姓受难,苑宁作为朝廷命官,亲自赶赴黄河水患那里,白天治理水患,晚上就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某个神秘的地方。可是国师有意将苏夏的行踪隐瞒,给他一种全天下都知道苏夏在哪里,在干什么,可是自己却一点儿也不知道的错感。
后来,苏夏做的坏事越来越多,终于惹得当朝皇帝龙颜大怒,下令钦天监捉拿苏夏速速归案,苑宁硬着头皮,在所有文武大臣反对的情况下,让大理寺得以插手苏夏这些事情中,后来,苑宁暗地里派出暗探四处在给钦天监扰乱视线,这就是苏夏一直作案三年,但却没有人能够抓住她的原因,再加上长歌背地里抹去过苏夏的行踪,以至于钦天监每次出动捉捕苏夏的时候,总是无功而返,而在钦天监里的宋仁和宋义这两个兄弟也一直在钦天监里做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今天不下心让管事的丢了牌子,明天就是让各种卷宗被扔到水里,字迹模糊不清,是个人都看不清里面写的字究竟是什么字。并且在这几年里,苏夏的本领也在长进,虽是打不过什么绝顶的高手,可是一般的修士已经不在话下了,而那些绝顶高手,除了和她关系好,就是和她师父慧觉道人年轻时的好友,再不济就是他大师兄和二师姐的知己之交,这也就导致了派出去的人无论多厉害,都会被她给打回来的局面,皇帝一时很是哭闹,便强硬的从神山上面要来了雪月扇,挂下了钦天监 就等着苏夏乖乖的自己送上门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苏夏自己也并不知道雪月扇究竟在哪里,一直以为自己的法器会在自己的师父手中,再坏也就是师叔的手中,钦天监那种地方,就算是苏夏想破了脑袋也实在是想不出来,更何况是偷溜到钦天监拿走自己的扇子了。
苑宁在这三年来,花费不知多少的心思想要把苏夏从国师手里给逼出来 可是国师就像是有诸葛之能,经常算到他心里到底是想做什么,就好像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连他想什么,下一步该做什么,都清楚的不过再清楚了。这一度让苑宁十分苦恼,自己也是国师的徒弟,徒弟自然和师父有许多相似的地方,自己这走一步看三步的思想都是从国师那里学出来的,而国师更甚于自己,他能够走一步看五步 甚至于十步,自己算计不过他。不过幸好,新来的那个年轻的国师虽然不靠谱了些,可每每脑子里想出来的骚主意让自己都想象不到,甚至还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是仔细一想,注意虽然不靠谱,但却也是十分的合理,所以在采用新国师出的注意的时候,以前的国师百归也是措手不及,一时间几次反应不过来下一步究竟该如何去做。
苏夏知道苑宁在这三年里过的也很不容易的时候,心里也是酸酸的,人生谁都不容易,苑宁出生于皇家,且不说以前,就说现在,王爷加钦天监正卿的身份,就足够让皇帝处处防备他,也是使得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会在背后,打算将他置于死地,永世不得超生,苑宁在防备这些暗地里的坏心思,还要去做一些别的事情,还要维护自己,保护自己,苏夏便抓住他的手,将自己头靠在他的肩膀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苑宁衣服都已经挂满了,只好每日更加勤快的清洗自己的衣服 当然还有苏夏的 还有长泽的,连带着长歌的,每日一洗就是好半天,腰都快不行了,苏夏又只好每晚给他用力的揉搓腰部,让他好有精力明日继续给他们洗衣服。苑宁也只是在嘴上说说她没良心,可是也还是一个劲儿的在对苏夏好,将自己可以给她的都给了她。
在这蓬莱过了三个月后,一行人匆匆拜别这里,打算回到原来生活的地方,在走的时候,小道士歪了歪自己的脑袋对他们说:“你们可以直接从岛前面那里走的,从岛后边那里太危险了,光说那一片迷雾也能让人迷糊好一阵子了,另外两个岛也都是各有各的危险,我们买东西也都不敢从岛后面走的。”听完了小道士这十分诚实而没有半分谎言的话,众人终于知道了,原来蓬莱离陆地近的很,而之所以神秘成为传说中的海外仙山,也只是人传人而已,毕竟三人成虎,谣言更是一遍比一遍离谱 刚开始他们还会特意的解释这些谣言,可是谣言越传越多,他们也不擅长解释,最后力不从心,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张嘴哪里能敌得过千张嘴,最后发现解释根本不管用的时候,也就是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解释这一条路,最后来岛上的人越来越少,他们也喜欢这些安静的日子,习惯于一片隐秘的世界了。
三人最后都走了回去,渔船行驶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地上 苏夏前脚刚下船 后脚国师派来的人就把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苑宁一直护在苏夏的身边,不让她的手沾染上血腥,而长泽,苏夏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也一直在护着长歌。而且美其名曰,医修的手怎么能够沾染上血腥,苏夏一直躲在苑宁的背后暗暗的观察,发展长歌身上穿的衣服好像和长泽倒有几分相似,先不说二人的衣服都是白色的,毕竟她和苑宁的衣服也都是白色的,光说衣服上的花纹和衣服的款式,苏夏一副轻纱占了大多数,给她造一种能迎风飞起的假象,而苑宁的衣服,里衣倒是蓝色的,衣角的花纹都是神兽,也同样是蓝色的,更显得他这个人成熟稳重一些,而另外两人,长泽和长歌的衣服,衣服的衣角都是几片式,衣服虽然都肥大,可是在腰间也都同样的简简单单是系了一根绸带,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是像哪里的仙子偷跑出来一样,而且长歌身上银色花纹的漫天繁星,长泽却是和繁星相对应的碧海蓝天,就连位置绣的衣服位置也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就是里衣了,长泽是浅灰色,长歌是深灰色,苏夏就算再怎么大意,心思不细腻,再怎么不注意,也都想到了情侣装这个词,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啊……啥时候的事啊……苏夏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当苏夏悄悄的问苑宁的时候,苑宁扫了一眼之后说:“大概长泽也是到时候了吧。”这句话听得苏夏一愣一愣的,什么叫做大概?又少什么叫做长泽是到时候了?苏夏瞪着自己的大眼,十分惊讶的问着苑宁,苑宁且一把扭过苏夏的脑袋,和她说:“别看了,他们也不好意思的。”听听这话,还叫话吗?他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三句里有两句是不正经的开玩笑,就没正经的和自己说过话,还有,每次都拿自己当挡箭牌,长泽现在和长歌待在一起时,脸上的笑都透露出一种不知名的猥琐出来,这个结论是苏夏咬掉第三双筷子的时候得出来的一个结论。苑宁只好笑呵呵的和另外两人说:“最近苏夏有点火气大,要磨一下牙……”苑宁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苏夏的眼光恶狠狠的看着长泽,还一直在咬断筷子,苑宁只觉得自己头大。而长歌,则也是眼睛里都是长泽,以前还是苏夏后面的小尾巴,现在苏夏的尾巴断了,便成了长泽手里的宝。事情到底是啥时候开始的啊?苏夏又再一次的在心里哀嚎着,不想再和他俩多说一句话,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