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苏夏看到苑宁的时候心里也微微一颤,她看了看苑宁,又看了看自己。
唉……自己怎么偏偏对他动了心呢?
苏夏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拿剑的手关节泛白,她想跑,可是双腿发软,想跑也跑不了。
长泽和苑宁一低头的时候,看见了苏夏手中拿着的护山石。
“原来护山石在你这里啊。”苑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他明明是……明明是担心苏夏的啊,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还有她头上的傀儡符,自己是再意她的啊,怎么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变味了呢?
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出这句话后,苑宁闭上了自己的嘴,眼睛却还一直死死地盯着苏夏。
而苏夏心里想的却是:果然苑宁要给他亲爱的血雨大师姐来报仇了,自己虽然在意他,可是连喜欢都谈不上,即使是喜欢也不能卑微做一只舔狗,更何况,这护山石虽是个宝贝,但也同时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自己可不能将它给交出去,为害世人,让自己的门派,让自己的师父都要为自己承担这背后的骂名。
长泽眯着眼看着这两个人,他们都在盯着对方,都在防备着对方。
唉,这样可真是有趣极了,不知道大国师看到这个场面会是怎样的表情呢?这可是他一直想看到的啊……
“苏夏,跟我走,或许你能活命。”长泽还是眯着眼,不过却极具耐心的对苏夏说话。
“或许?倘若我不跟你走也能活命呢?”苏夏死鸭子嘴硬,即使是面对这种打不赢的局势之前,也得先把嘴瘾给过了。
看到苏夏这副样子,长泽淡淡一笑,对苏夏说:“走吧。”一副逍遥天地间的样子,自己可不能被他给骗了!
明明,以前的苑宁也是这一副逍遥快活的样子啊,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了呢?
苏夏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苑宁那长到脚踝处的黑发。
他的头发真长,一定是平时没有什么烦恼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头发的。也是哦,这样的天才,无论放到哪一方面都是一个好手,修为高,智商高,官职也高,投的人家也好……
“你莫要看我。”苑宁轻轻的对苏夏说。
他的心里也是十分复杂和纠结的,苑宁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选师姐还是苏夏。
还是师姐吧,师姐除了他就什么也没有了,还活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为别人卖命。苏夏还有她的整个门派,还有站在自己旁边的长泽。
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终于,苏夏体力不支就要倒下,突然,从背后刮起了一阵红色的风,将苏夏从地上捞起,这时的苏夏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体力严重透支不说,身上的伤也在不断的消耗着她的生命。
果然,血雨挣脱了缚仙绳,讲手中的软件贴近了苏夏的脖子。
凉凉的软剑考进炽热的血管,血液的每一次流动都会感受到脖子上的低温。
只要轻轻的在苏夏脖子上一划,她就会鲜血直流,倒地而亡……
血雨讥笑着看向苏夏。
“你以为你当真可以打败我?”
“果然还是年轻的小姑娘。”
将年轻这两个字狠狠地重读,苏夏觉得血雨下一秒就会咬住自己的脖子,然后把她给生吞活扒了。
“我这不是把你给绑住过吗?”
苏夏咽了一口气说道。
“还真是呢?”
血雨不再看向苏夏,而是看向长泽和苑宁。
“将她的灵力全部给我。”
听到这句话后,苏夏惊讶。
“维和,你又要凭什么拿走我的全部灵力?”起码得给她剩下一点儿啊!她还得活着见自己的师父,伤成这副样子,有灵力都不一定能活着,更何况没灵力呢?那自己这条命恐怕也留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受伤了?”苑宁惊讶的看向血雨的腹部。发现那里正留着血,随着学流出来的,还有红色的萤光。
现在的情况有一些棘手,倘若血雨没有受这些伤,她也不会需要灵力来修补自己,更何况,苑宁和长泽与血雨修的不是一道,即使是用他们的灵力来补,也会有危险,而苏夏,虽与血雨修炼的也不是一道,一个仙道,一个魔道,但是她是处女,又有极好的灵根,最为合适不过了。可是……苏夏现在这个样子,没了灵力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这么严重的伤,放在普通男子身上都难以坚持 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
长泽往前迈了一步。
“先回去,回去再说。”
可是当他说完这句话后,血雨的身体突然像被抽空了一样,白色的头发从中间开始慢慢生长,脸上的皱纹也在不断的出现。
血雨支撑不住,将苏夏放开,俩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我和她,你们只能选一个。
只能选一个。
“苏夏,对不起。”苑宁走过去抱起血雨。
长泽急忙伸手去拦苑宁,可还是晚了一步。苑宁已经在吸取苏夏身上的灵力了,一旦被打断,两人都有可能七窍流血而死。
苏夏望着苑宁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眼里没有责备,没有怨恨。
师姐,你说的道义是这种道义吗?
一瞬间,苏夏的脑子里闪过种种记忆。
“谜深,你可要记住了,你千万不能祭剑,你要保护天下道义,直至死去。”
“谜深你过来,为师教你的剑法可要记清楚了。”
想起以前在师门的时候,苏夏低下头,不再看苑宁。
“子初,我想给你生孩子。”
“生孩子?好啊。”
于是苑宁便对着苏夏的嘴亲了上去。
这个人是现在的苑宁吗……
血雨恢复后,苏夏躺在地上睁着自己的眼睛,长泽急忙抱起苏夏,但是鳕鱼还不肯放过苏夏,声东击西,将苏夏从长泽手中拦下,将人推下了神殿。
长泽急忙将人捞起,一探呼吸,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