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在灵山之上断断续续的养伤几日,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就又出去了,灵山在她失踪期间有着不少的损失,苏夏现在要去做的就是把那些损失都要回来。不过,在做这些事之前,苏夏打算先去看看苏卿,看她过的怎么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是好与不好,苏夏都想在她的生活里加一点料。苏夏不是那种犹疑的人,说了去做就要一定去做。当她到长安城的时候,潜入宁王府的时候,发现这里下人在偷懒,就连院子里,也有着很脏的地方,苏夏左看看又看看,没有找到苏卿在哪里,倒让她有一点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苏夏绕道苑宁住的那个地方,发现这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酒壶,有的碎了,有的还完好无损,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里的确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奇怪,苏卿和苑宁去了哪里?正当苏夏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往外走出去了。苏夏看那背影,十分能够确定是苑宁,于是也便跟着出去了。
苏夏一路跟到烟柳巷,嗯……苏夏看了看上面巨大的牌匾,觉得自己还是回去比较好,这个地方抛去是青楼这个地方不说,这里面就是一个巨大的销金窟,苏夏已经不知道多没去想挣钱的法子了,身上的钱也只能够勉强用来吃饭的。苏夏还是摇了摇头就出去了,她不是不想去里面看看苑宁进去干什么了,而是现实中的没钱阻碍了她。想着就往外走。苏夏就在街上随便的走了走,看到街上有卖糕点的,就去买了一些,边走边吃,吃完又去找了一个地方慢慢的喝着手里的茶。吃饱喝足之后,就觉得无聊了,以前自己天天向往的长安城,现在这样看来,也不过如此了。正在喝茶的时候,苏夏看见自己坐的旁边就是大理寺的一些大臣。苏夏怕他们认出自己,便就急着要走,还没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茶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在谈论苑宁,苏夏只好忍住自己想出去的急性子,慢慢的伸长了耳朵听他们在讲什么。苏夏听完之后,沉默了。
他们说苑宁得了相思病,自从苏夏跌落悬崖之后,他就每天喝酒度日,甚至还跑到龙椅上醉了三天三夜,皇上也不知道拿他弟弟怎么办,举国上下挑出来几名像苏夏的女子,无一例外,无论身份高或者是低,都被苑宁给退了回去,一个人也不要,他甚至泡在青楼里,想要麻痹自己,整日不理国事,不知道耽误了多少的离奇案件。大理寺也是群龙无首,没有一个人可以在钦天监这样严密的管理之下,承担起如此大的机构出来,没有人,也没有本事去承担。苏夏听完之后一直在沉默,苑宁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谁导致的?是她吗?或许就是这样复杂的环境导致的吧。苏夏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何苑宁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她跳下去之后,无意中得知灵山的状况时候的时候,她就突然明白了。皇上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苑宁和她反目成仇,她死之后,灵山后一代支撑不住他们,这样一来,灵山上面就会有一个很大的漏洞了,无论谁去填补,都会给后人留下诟病,会让大家指责,这样一来,灵山的威严就会减半,也就是削弱了灵山的权威与势力了。皇上的这一盘棋就是从苑宁身上下手的,只不过,苏夏疑惑的是,皇上究竟和苑宁说了什么?让他产生那样巨大的变化,苏夏实在是想不通。
苑宁所在的那个青楼是这一片里面最大的一个了,自然也是最亮的,光是灯笼,就里里外外的挂满了,恍如白昼一般,自然 来这里面的人也应该是不简单的,除了达官贵人,还有富商一类的,都是很能花钱的主顾,不止是这样,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最好的,苏夏在宁王府里的时候,除了花香,在夜晚,刮着风的时候,院子里也会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酒香,在空气中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十分勾人的魂魄。苏夏那时就想来尝一尝,只不过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直到今日现在。苏夏远远的望着这个青楼,没想多久,就打算大摇大摆的进去,大不了,这钱,就先记在灵山上面,宁王府或者是大理寺都可以,都可以来记账。谁知,刚一到门口的时候,苏夏这张脸就被认出来了,灵山上来的女子,一席白衣,裙尾绣花,再加上苏夏这过于常人的气质和那标志性的一张脸,上面写满了杀气两个字。站在人群之中,没有加以伪装,要想人不注意到她,也着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苏夏撇了撇周围,那些人都自动的离她两丈远的距离 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安城里的花柳巷里面,不知道谁的丈夫又在里面被自己的结发妻子给找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些风尘女子,虽是没见过苏夏,可是,以前那些通缉令,纸张上面的画像,也是他们这里人手一张的,要想人不知道,实在是很难。于是,苏夏就在他们这些人的注释之下就走进去了。里面的人该玩的玩,该喝酒的喝酒,都没有注意到苏夏的来临,同样的,苏夏也不希望有人注意到她。拽来了一个人,问了苑宁此时所处的位置之后,苏夏便过去了。一打开那个房门,里面的酒气就迎面而来,硬是把苏夏逼的往后退了几步,又开了开门散了散味,等到酒味消散的差不多了的时候,苏夏才进去。果然,苑宁倒在一个帘子下面,喝的脸发红。苏夏用手推了推他,苑宁便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苏夏,他说:“你终于来了。”一瞬间,苑宁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苏夏甚至以为苑宁他并没有喝醉,可是很快的,苏夏就认识到她错了,苑宁的确是醉了,而且醉的还很厉害。他抱住苏夏,一个劲的在那里说:“谜深,你不要离开我了……”
“谜深……一切都是我的错……”
“谜深,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真的知道错了……“
苑宁没说一句话,苏夏就感觉肩膀上湿润的感觉就越大,苑宁在一边说一边哭。或许放在以前,苏夏觉得这种为了女人动不动就哭的男人没有一丝好感,甚至还觉得他们有些娘娘气,可是,苏夏看到苑宁的这个样子,倒真像人们口中说的苑大人害了相思病了。苑宁抱苏夏抱得很紧,眼睛虽然是闭住的,可是就是一直抱着苏夏的腰不肯撒手。苏夏哄了他半天 又给他灌了几杯醒酒汤之后,苑宁才迷迷糊糊的撒开了自己的双手,苏夏又摇摇晃晃的把他架到床上去,没想到的是,苑宁的腰带和苏夏腰上挂的禁步复杂的纠缠到了一起,苏夏解也解不开,苑宁又十分的不老实,苏夏感到非常累,低着头一直在解的时候,感觉她自己的脑袋已经有千斤重了。最后,苏夏无奈,只好也躺床上睡了。
或许是这日太累,苏夏的体力一时之间没有恢复过来,身体还没恢复到以前的程度,苏夏也是非常累 倒下去之后就睡了。当第二天苏夏醒来的时候,是被脖子间细微的痒给弄醒了。苏夏慢慢的睁开眼睛,极不情愿的看自己脖子上究竟是有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痒。在苏夏刚刚睁眼的时候,就看到苑宁在对着自己笑。一时之间,苏夏彻底清醒了,立马就彻底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想要推开苑宁,但是苑宁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的,在苏夏还没有推开他的时候,他就率先一步的把苏夏的腰紧紧的抱住,苏夏一分也推不动,二人的心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论是苑宁心脏的跳动,亦或者是苏夏身体里面的那一颗心脏的跳动,他们都听的非常清楚。这倒是让苏夏觉得不好意思了。
“那日……”苑宁率先开口,想和苏夏解释清楚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情,他为何会对苏夏紧紧相逼,他怕说晚了之后,苏夏就真的离他二区,再也不回来了。苏夏用眼睛认真的看着他说:“我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了,你不用和我说了。”听到苏夏这样对自己讲了,苑宁也点了点头之后“嗯”了一声,然后就将苏夏揽入自己的怀里。同他说她:“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我们都还年轻。”苏夏揽住苑宁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之后说道:“这个孩子或许是找到更适合他的去处了吧 。”听到苏夏对他讲出这句话来,苑宁很是惊讶,他从没想到过,苏夏能够这样放下。其实,仔细想一想,苏夏除了放下这件事,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她什么也做不了,那个时候,她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保不住,就更不用提肚子里的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