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不就是等的这天吗?杯酒也早有防备,哪能随便听个苏夏瞎扯的几句话就相信苏夏这个人呢?苏夏自然心里也是清楚。
她今日走的时候,可没和苑宁长泽他们说不跟着自己,而自己这几天穿着这身招摇的过分的衣服,想必他们也能够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吧。
杯酒显然不相信苏夏说的话,仅凭她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办的到呢?苏夏前几天在街上乱晃的时候,早就猜测到这些画中妖的位置了,不仅如此,苏夏还知道他们酒窖中的酒数量也不少,那还有哪里的酒窖,里面放满了陈年美酒?苏夏都不用脑子想,就知道画中妖的藏匿位置是县令大人的府中了,占据了一整条街的位置,而那次他们来的时候,她和苑宁被支会走,画中妖里面的杯酒故意露馅,让他们二人找到他,而长泽,则被灌的不省人事,回去就吐了,问他到底醉没醉,他说今夜舞很美。
杯酒早就换上了一副面孔,獠牙全部都漏了出来,苏夏看着杯酒的这副样子,心里了然,这才是那些画中妖的真正的面目吧。杯酒虽是愤怒,可是真正打架的时候,却依旧保持冷静。他站在一旁,看着苏夏同其他画中妖拼个你死我活的,无一例外,苏夏那把变成簪子的雪月扇威力的确是很厉害,再加上苏夏本身修为就在修仙者之上,毫不费力的对付那几个修为较为低等的。
他们显然是在耗费自己的力气。苏夏看穿了他们对自己实行的战术。都说擒贼先擒王,苏夏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杯酒,笑了一下。手里的剑被甩了下去,杯酒猝不及防被鞭子围在了腰上,苏夏猛地一拉,紧接着空中一跃,鞭子就到了杯酒的脖子上,杯酒也是一个打架打习惯的主,力气极大,用力一扯,苏夏就被撤了下来。
落下来之后,苏夏稳稳的落在地上,长鞭已经收回,回到手中的,是一柄长剑。苏夏最擅长的,还是剑术。不过,杯酒似乎更擅长的却是用符。苏夏被他逼到不能近身。
这下子应该怎么办呢?苏夏想到了酒窖。于是,一跃屋檐,苏夏猜的果然没错,这个地方就是县令的家里。苏夏头脑中想着上次来的地方有哪些特征,不过,这种企图,杯酒和其他的妖也都看到了。为了不让苏夏得逞,他们都一起上来,苏夏一时躲避不及,胳膊上挨了一下。很快,血迹就渗了出来,弥漫在空气中,那些画中妖虎视眈眈的看着苏夏,仿佛现在就要把她的血给吸干一般。
苏夏把剑往上空一抛,长泽和苑宁不知从何处出现,这时,多对一的局面已经改变,有了长泽和苑宁的帮助,苏夏接下去的行动就顺手许多了。
或许是家中经常有人打斗,不过杯酒都能够轻松摆平,所以县令一家并不担心杯酒会被杀死。
不过,这次他们显然算错了。苏夏这一伙人哪有那么好对付。刚开始只让苏夏说了自己一人身份,苑宁和长泽本就打算躲起来的,没想到的是,长泽的身份也被识破了,而唯一还隐藏着的就是苑宁了,只不过,给他们的消息是大理寺日理万机,而苑宁,则更是每日忙的团团转,再加上苏夏这几日都经常自己单独行动,苑宁即使是被识破身份,可他们也是不敢确定的。
苏夏就抓住了他们的侥幸心理,从屋顶滑下,苏夏直接把县令给揪了出来,然后随便用了一根绳子绑在了一根柱子上,至于其他人,苏夏更是只随便用了一张符贴在了四周。
打斗大概进行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就结束了,苏夏看了看天空,星星还在上面闪烁,没想到,那画中妖竟然这般好对付,还是吃亏在太聪明上,聪明总被聪明误,说的就是这些画中妖吧。
大理寺的刑车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来了。苏夏看着那远去的刑车问道:“你说你们大理寺会把他们怎么样呢?”
苑宁对着苏夏笑了笑,刚一开口的时候,长泽就叹息的对苏夏说:“这事不归苑宁管了,至于是谁……”
接下去的话长泽并未说下去,而苏夏也没有问。毕竟,接下去的话,就不再归苏夏管了,她所做的就只能到这里了,再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就会被发觉了。
苑宁在回去吃饭的路上收到了一个信封。苏夏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长泽拿过去一看说:“朝廷安排了探子?”
苑宁点了点头,一脸严肃,气氛在这瞬间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毕竟,大家都不知道那个安排在周围的探子都有谁。
苑宁垂眸,想了想之后说:“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苑宁猜的果然没错,在他们的身边,藏匿着一个妖,准确的来说,她应该不算妖,父亲是前些年的有名的一只从未名山上来的一只大妖,而母亲,则是最为普通的一个女子。之所以三人都没有发现她藏在周围,的确是因为她体质的特殊,继承了父亲的灵体之术,母亲的凡人肉体,都是给她提供了最好的防护。因为父亲的缘故,她就有着寻常人达不到的天赋,隐身。
苏夏琢磨了琢磨,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这隐身什么的,太不可能了吧。”苏夏怎么听都觉得苑宁和长泽在瞎扯,这东西,她也就是在以前的电视上看过,可要说是现在在现实中接触到,苏夏还从未接触到,准确的来说,她所可以看到的隐身术,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被破解,而从头到尾没有被她发现的,苏夏还从未见识过。
“你们确定没在骗我吗?”
长泽点了点头说:“我前些日子也察觉到一些不对,但从未想过有这方面。”
苏夏看了长泽一眼说:“按理来说,你们俩人都比我要厉害许多,被一个人跟踪,都感觉不出来,你们本事呢?”
苏夏说话时,极为“不屑”,长泽按了一下苏夏脑袋之后,苑宁悄咪咪的给苏夏还了回来。
“他本来就是做这个的,要是被我们发现,他已经还要不要吃饭了?”长泽嘴上说着这句话,手还在一个劲儿的摸着自己的头。
看起来十分滑稽,那些整日追在长泽身后的小姑娘们,恐怕是怎么也想不到长泽也有这样有失风度的时候吧。
不过,苏夏也就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她满脑子都在想,到底该怎样把那人给找出来。
“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她还是他,是男是女?到底姓甚名谁啊?”苏夏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长泽砸吧砸吧嘴说:“具体的,我二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她是一个女孩,大约只有……”
关于年纪这一方面,长泽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那女孩的年龄,他知道的倒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所以长泽就直接饶了过去,开始说其他的方面。
“只知道那人父亲经常行走于山间草丛之中,极为擅长隐匿之术,对了……不光是她父亲,他们一族都是如此,就好比是苑宁,天生就比普通人要更具天赋一些。”
苏夏听到长泽说完后,只觉得一个劲的头疼,长泽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那就说明,那个她,就是那个小女孩看来是真的不好找了。
“那我们是不是就找不到她了?”苏夏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
苑宁走到苏夏的面前,与她一起趴在桌子上说:“长泽那是夸大了,整整一个人,哪有找不到痕迹的。”
听到苑宁的话,苏夏稍微有了一点的信心了,苑宁说的的确不错,一个人活着,哪有在世间找不到的道理,光是她吃饭睡觉什么的,总该还是有些痕迹的。
“你们说她会饿吗?”苏夏突然从桌子上抬起头来,问了这么一句。
长泽眯了眯眼睛,随后说:“你这想法 不错是不错,可是……城镇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你又打算怎么从她吃饭的痕迹来找呢?”
苏夏这次彻底的蔫了,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了,只能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数着苑宁的头发有多少根。数了半天之后,苏夏干脆放弃,没有感情的说:“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长泽说:“查,就行钦天监这一月以内离京的人里查。”苏夏听到长泽说的这些话之后,显然的一愣,说:“查?你是让我用命去查吗……”苏夏越说到最后,气势越弱,最后干脆又趴到了桌子上面。
“我又不是皇亲国戚,我说查就查吗……”
“你可以自己不用去,让苑宁去就行了。”
苏夏突然想起来了,苑宁不是大理寺正卿吗?他应该可以。
“苑宁……”苏夏又仔细的琢磨了琢磨说:“皇帝动动脑子就知道苑宁和我在一起,哪有这么容易。”
“苑宁不可以,你就让百归去查。”苏夏看了长泽一眼,不说话。
“百归当年有能力查到苑宁的头上不被发现,那么他现在同样有本事在查一遍。”
长泽这样说着。苏夏觉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小师妹那里呢?”
“小师妹那里我们去,悄悄的把百归换下来,这样一来,其他人就会认为百归不在长安城,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是给了百归一个掩护了。”
苏夏听完之后,终于笑了出来,点了点头 马上就给百归传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