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保镖团们也算是达成了一致。
他们感觉,自己这一帮人应该开车跟着少爷,等少爷把尚奶奶送走之后,他们再去接少爷,把少爷送去公司。
阮朦根本就不知道萧玦才是个隐形富豪,明明有着宾利这种豪车,去选择开一辆二十多万的轿车把她送去书店。
她把电话打给了姐姐,又把这件事情跟姐姐说了,阮家的人要将奶奶送去医院治疗,同时也提醒了一声姐姐,不要当个烂好人,给他们垫医药费。
尽管她们也没回去,但阮朦是了解过他们阮家人的生活的,她他那几个堂兄弟,无论是经商或者打工,收入都还挺高。
自己爷爷和奶奶那么多子嗣,也不用自己去支援。
姐姐阮脁是比她要大几岁的,知道的事情还要多一些,其实也更加恨自己这些亲人,其实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听了自己妹妹所说的话,阮脁冷笑一声:“就算我现在有钱,我也不会给那老太婆治病!朦朦,你也不要太心软,就算接到了他们的电话,也要把他们给拉黑。”
“这些人就是吸血的水蛭,你只要妥协了,就别想把他们甩掉。”
她心中很是明白。
“放心吧,姐,我把那些人给拉黑了。”
阮脁又稍稍点头,还算是放心了一些。
幸好如今的阮家人也不知她们住在哪里。
她婚前不是住在现在的住处,阮家人之前过来要彩礼的时候,被她撵出来了,如今也不会那么的大胆,随意过来找她。
“朦朦,晚上的时候你把萧玦叫上,过来吃顿饭吧。”
阮朦又看了一眼萧玦,问了一句,而后说道:“我姐和我说,希望你晚上的时候就在那里吃顿饭,可以吗?”
因为昨天晚上造成了一场误会,而且是他做得不对,萧玦理亏,今天也算很好说话,就点了点头。
阮朦就和姐姐说了一声,晚上的时候和萧玦一块去吃饭。
她把电话挂断之后,萧玦随口问了一句:“你和你家里人那边,关系不怎么样吗?”
“确实不行。”
阮朦也没有任何的隐瞒,说道:“在我十岁之时,我爸妈车祸离世了,我爸和我妈那边的亲戚,也没有人愿意收留我和我姐姐。”
“不过赔偿款到了的时候,他们却选择过来分钱,就算有些叔伯没有理由去分,还唆使四个长辈去分钱。我爸在家中是幺子,我爷爷和奶奶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他,偏爱我那些叔伯。”
“赔了这么多的钱,为了多分些,他们当年甚至说,养老钱都不需要我和我姐出,所以他们分了足足一半的钱过去,他签好了协议。至于我父母好不容易建好的小楼房,也被我爷爷和奶奶占了,说我父母都不在了,房子也算是他们的。”
“还说我和我姐都是丫头,长大之后也得嫁人,房子也不可能给我们。我们当年还小,也没人帮我们,就这么被人占了住所,我和我姐只能回去的时候住一下,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搞得我们像是要和他们抢什么似的。”
“我姐其实是说过,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们父母的,等爷爷奶奶离世之后,就算打官司,也得把房子给要回来,不能便宜了那些叔伯。”
萧玦又说道:“不过你真要去打官司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我认识一些律师。”
他们玦氏的法务部也算非常厉害。
阮朦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感激之色,对萧玦说道:“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一定会找你的。”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那两个老人,还能折腾些年岁。
真要打官司,那个时候自己和萧玦估计都已经不是夫妻了。
“你妈妈那边的亲人,就不管你们吗?”
其实外祖父外祖母那里,也是会疼自己的外孙女儿吧。
阮朦眼中苦涩:“我妈也算是命苦,是被人给收养回来的,而且还转手了好多次,最后外祖父外祖母那边才把她收养了,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们怎么可能会帮我们?他们甚至感觉,我妈没有回报她们就死了,他们实在是不太会。”
“那笔赔偿款,他们也分走了三十万,我们姐妹俩一共就只有二十万可以过活,不会有人为我们考虑。一个二个都害怕动了自己的蛋糕,如果不是村委会那边看着我们姐妹俩为难,有点良心,可能那些钱我们一分都留不下来。”
想到了这件事,阮朦把脸别开,看向了窗外,忍不住流出眼泪。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她还是难以忘怀。
都说血浓于水,她外祖母外祖父那边尽管与她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自己爸爸可是阮家的骨肉,那些叔伯根本就不念及情分。
过了一会儿之后,阮朦把情绪给平复了一下,表情非常平淡:“如今奶奶得了癌症,所以说是早期,但要来这里住院,我那个所谓的堂哥居然好意思让我安排。”
“甚至还想让我出这笔医疗费,那可是癌症,就算是早期也是一大笔钱!就算我有钱,我也不会给他们出,就凭他们当年的那番作态,我就不会出钱的。”
“最多给她点慰问的礼物,也不会给什么其他的东西。”
萧玦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如果真的不甘心,我建议你一毛钱都别给,你如果给了钱,他们不仅不会去感激你,只会嫌你小气,说你没有孝心,如果你把钱给多了,你又会变得非常难受,这件事两头都是难,我劝你别这么做。”
“至于他们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去在意,是他们先对你们无情的,也不要被他们套住了。”
萧玦管理着偌大的萧氏集团,心性自然非常刚硬。
他觉得阮朦最好不要管那些人。
毕竟拿钱和不拿钱都会被人骂,那为什么还要拿钱?
而且那个时候,阮朦和她姐姐都还没成年,那些亲人们就敢做出这种行为,还把房子给霸占了,如果不是阮朦的姐姐还算是懂事,这姐妹俩如今成了什么样子,还未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