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已经安排车子接送了。”
汪小雨随意道:“我和朦朦去叫一辆出租车就可以了,延南,你先进去吧,帮我和我姑打个招呼,我就先走了,你也要开心。”
酒店的门口围了不少人,大家看了一眼,汪小雨和阮朦感觉比较陌生,所以也没来搭讪。
两人自然不愿意在这里上车,就走到了旁边的一条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对送到这里来的裴延南说道:“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要走了。”
裴延南满脸不舍地看着她们离开。
他在路边站了很长时间,才转身回去。
而在酒店的门口,他偶遇了走出酒店的萧玦,萧玦身边依旧是很多的保镖,虽说都是黑色西装,但没有一个人能遮掩住他身上的气势,反倒把他衬得鹤立鸡群。
裴延南见到了他,下意识停下,又往旁边闪了闪,给萧玦让路。
“裴少爷。”
萧玦在经过裴延南之时,却稍微顿了一下,同时很客气地打了一个招呼。
裴延南感觉非常震惊,又赶忙笑道:“萧少。”
大家看到萧玦与裴延南打招呼,心里都有点紧张,裴延南加算得上是豪门,但与萧家也多少交集,而且裴延南不过只是个小年轻而已,虽然进入了自己家公司,但他们裴家是要求从基层开始的,现在的裴延南也不过是个普通职员。
而萧玦向来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存在,居然会和裴延南打一个招呼,他是感觉裴延南天赋很高,还是觉得裴延南身后的家族有着很不错的前景。
而裴总和汪姑姑两人是跟着大家一起过来的,看见了萧玦居然和自己的儿子打了一个招呼,他们心中是又惊又喜。
羊城的商圈是这样的,谁能够得到萧玦的青睐,几乎就可以算得上是开了外挂,有着无限前程。
他们夫妻俩把自己儿子带过来参加这一次宴会,就是想结交一些人脉,为以后的发展铺路。
“裴少爷刚才是?”
“我有两位姐姐过来参加宴会了,她们先走了,我就把她们送去坐车。”
也没等萧玦把话说完,裴延南就很紧张地先解释清楚了,非常害怕萧玦误会自己嫌弃酒店宴会的氛围什么的。
毕竟这羊城酒店是萧家旗下的知名酒店。
萧玦稍稍点头,就离开了这里,感觉刚才他之所以和裴延南打招呼,只是出自于礼貌。
裴延南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然后一大群人就涌了过去,他一瞬间就被淹没了。
萧玦参加一场宴会,一般只是露一个面,就走大家也都清楚是什么情况。
刚才抓紧了时机和萧玦谈过几句的大佬,心里都非常开心,感觉自己实在是太过幸运,抓到了好机会。
也没过多久,那辆牌照上有很多个“8”的宾利就在豪车车队的簇拥之中,离开了羊城酒店。
“玦少爷,您回哪里?”
司机问了一句。
萧玦看了一下表,如今才不过九点多,这个点对他而言很早,他思考了一下,道:“去海都花园吧。”
司机答应了一声。
不过让萧玦有些吃惊的是,他比阮朦要早回到家。
这家里非常空,也没有什么温暖和人间烟火气,他在沙发上坐着看了一下电视,等待着他的那个妻子。
明明比他离开酒店离开得早,现在都没回来。
保镖已经把阮朦在晚宴上的行为都给拍了下来,发到了他手机上。
他翻看起来,发现这女人似乎根本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样,整场宴会都在吃。
不过,她在角落躲着吃东西,也比去勾引男人好。
看到阮朦的打扮,萧玦又微微皱眉,为什么没有穿礼服,实在是太过随意。
不过,如果她打扮得艳光四射,今天晚上他是不会让她进门的。
除了那个叫裴延南的年轻男孩,她也没与其他男人接触过,裴延南是她好朋友的表弟,应该认识得比较早。
然后萧玦角把目光投向了最后的那张照片,嘴唇紧紧抿着,眸光变得有些冰冷。
保镖有很多个,拍摄的角度有很多个,这张角度特别刁钻,也很恰巧地拍到了裴延南偷窥阮朦的那个场景,而此时身为萧氏话事者的萧玦,眼神却锋利如刀。
他能看出来其中的奇怪感觉。
这个叫裴延南的男孩居然喜欢阮朦。
他有情敌!
门锁那边传来轻响。
萧玦把手机塞回衣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阮朦进门之后,看见萧玦还在看电视,心中颇有些意外,把门关了之后又反锁了,顺道问了一句:“萧先生,今天你不加班吗?”
“不加班。”
萧玦低声说道。
阮朦走了过来,她手里还有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泡沫打包盒。
“我买了些臭豆腐回来,你吃不吃?”
萧玦脸色非常难看,她刚才就没停下过嘴,居然没吃饱?
怎么这么能吃啊?
“你别看这闻着有点臭,其实非常香,我最仰慕的那个男人,以前就很喜欢吃它。”
阮朦在萧玦身旁坐下,又把塑料袋打开,那股味道就散发开来,萧玦不着痕迹地避了避,打算拉开距离。
他感觉这味道真的有点可怕。
“你最仰慕的那个男人?”
“粉票子上面的那个。”
萧玦:“……”
他还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男人是谁。
不过他对纸币没什么印象,他平时也不用纸币。
“你要不要吃点?真的很好吃,我也蛮喜欢吃的。”
“不用了,你还是一个人享用吧,而且你能不能到阳台那边去吃?我有点难受。”
阮朦看着他满脸恶心的样子,又把袋子给拎走了,心里还在那边嘟囔:有钱人是不是都这样了,生活非常精致。
阳台上的阮朦吃得很开心。
萧玦看着阮朦,都能感觉到她情绪轻快,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大家的喜好也不一样。
“萧先生,你如果不加班的话,明天能早起吗?”
阮朦又问了一句萧玦。
萧玦沉默片刻,又冷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他或许天生就是那种冷言冷面的人,阮朦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