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安然翻上小山坡,走着石子路到树林里。
“这儿的路蔓延曲折,而且有种特别梦幻的感觉。石林和树林交织在一起,却又游离于石林外密布丛生。”
林安然搂紧我的胳膊,拽着我的手,“寻找神庙的事情,我们晚点再想,今天说好了要庆祝的,我们就不想其他的。”
我爬到树上把树枝拽断往下丢,地上的柴多了,我用藤条捆绑起来。
“安然还想不想去树林里面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事情?”
她直接拉着我,木柴珞我的背,我俩小跑着回去。
火堆亮着,在漆黑的夜晚像是别样的点缀,鸟肉我用刀给切开穿到树枝上面,在架子上火烤着,她们围坐在一起穿着果子,还有各种各样的菜叶子。
架子上面摆满各类食物,我们坐在一起闻到烤熟的香味,拿来分给大家一起吃着,直到深夜,这场欢庆宴才真正结束。
江馨和我一起收拾架子,残留的食物香味很浓,大家在安静的环境中熟睡了。
“这东西都要给烧了吗?为什么不把它们完整的留在这里呢?”
“我们会离开这个荒岛,所经之处不打扰也是好的。可可说神庙的所在地有可能是底下古城,今天找树枝的时候了解了周边的情况,这儿确实带着神秘感。”
江馨看着我火堆瞬间在干柴下烧着,许久之后她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把柴往火堆里丢着,全身上下透露着轻松感毫不在意。
“没有办法,也不想带着你们这么操心,我们就四处寻找,也许偶然间就会碰到可疑的地方进入神庙。”
我拉紧江馨的手看着她,她微微有些躲避我的目光。
“这不像你,这些事情不会让你觉得害怕,你在担心什么?”
她支吾着避开正面回答,伸出手给了我一个拥抱,堵住了我所有的疑问。
“好好休息吧,不管会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和你奋战到底。”
江馨趴在我的胸口上,我俩在大树下睡着了,夜里再没有醒过,像是沉睡了一般,却感觉有些不安。
我微微睁开眼睛时,王可可拿着小草在我的鼻子尖轻轻滑着,挑逗着我,我直接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我的怀里。
“刚醒来就这么有精力,看来真的有让你特别开心的事情。”
我挠着王可可的嘎吱窝,她在我的怀里哈哈大笑着。
“昨天晚上我做了梦,梦到回到家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了好几天,想到这我笑醒了,醒来时也觉得特别真实,因为我们确实很快就回家了。”
王可可从我怀里起来,大家收拾好我们就出发了,翻过小山坡走到了树林里。
我盯着周边的树木、石壁看着,想要得到一些破绽,对这儿有一个新的排查,找到新的路线。
“我们来这儿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神庙,现在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很谨慎,大家注意观察,有可疑的地方立刻汇报。”
我们在树林的最外围绕了一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旁边的两棵树前面的那个大石块上面堆着草,我们瞬间惊呆了。
“路上我们一直走的直线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拐弯,而且只有一条路,我们是怎么回到起点的?”
大家都沉默了,我在原地转着,大脑飞速运转,细微的声音变得嘈杂。
“可可,你仔细想一想这儿有没有什么事情激起你的记忆,让你得到一些关联呢?”
“张大哥,对亚特兰蒂斯文明的了解仅存于很浅薄的一个层面。自从跨越大海到这边来,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全新的,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点了。”
我站在路的最中间,左右两旁各有一个路口。
“我们从反方向走,不管这儿有什么魔力,我们始终记住一句话,人定胜天。”
我们走在古树林狭窄的石子小道上,不知不觉脚下的路有了坡度,正在走上坡路。
伸出手大家停下脚步,我往边上走,扶着大树往四周看,这像是一个大的盆地,我们在最外沿,而周边的上坡路正把我们推向顶部。
我朝王可可挥了挥手她来到我的身边,这儿很险往前一步,仿若就到了深渊。
“可可,神庙有可能在地下的几率,你有几成的把握?”
我听到了王可可鼻息间发出的沉重叹气声,手捏着她的肩膀。
“张大哥,之前在研究时,我们得知亚特兰蒂斯文明流域的人们是以陆地生活为主,这个文明之所以断绝,可能是因为经过时间的变化与陆地脱离了联系。”
王可可看着我满脸的焦急,走进一步大拇指放在我的眉心处轻轻揉着。
“真正的断绝不在我们的视线之内,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发现,可能真的是在这个丛林深处的地下了。”
我回头看着大家,勉强给大家一个微笑。
“我们沿着上坡路会到顶部,但是我们要去的是地下,等会要重新选择路线了。”
布包里面还留了一些果子,我分给大家,好事坏事都没有当面跟她们说,全都自己承担着。
这儿只有一条路,顺着四周变成了弧形,前后路都不在计划之内。
眼睛闭着想起刚才在旁边我下看,那种心惊胆颤油然而生。
“不懂这周边的路况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但是目前来看要到下面,我们必须得从这个山崖往下走了。”
我扶着大树往下看,尽可能适应着让自己战胜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她们来到我身后,我们在一起往下看着,藤条捆在我腰间,她们紧拉着,脚踩着石块身子往下。
我们像是在岩壁上面的攀行者在进行着极限挑战,战线还很长,身子往下我们到了一个大石块上,然后把大家接下来坐在一起。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都要保持这样的一种方式往下走,路上可能没有食物,而且为了让我们能够轻松一些,大家要把不用的东西
丢下去。”
我把所有能吃的食物都拿出来摆在大家面前,她们摸索着从身上掏出了一些小物件,还有一些经常会用到的东西摆在一起,对它们恋恋不舍。
面前的这些东西我丢下去了,似乎听到了他们心碎的声音,看着每个人的惊慌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