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丛林东部那边,阿吉在草坪中翻找,同时也在大树后面寻找,他的地毯式搜索,特别地仔细。
我也做着和阿吉一样的事情,只是我并没有那么尽心,时常抬起头看向阿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傍晚时分我和阿吉靠在大树树干上,两个人都在捶着自己的四肢,解除酸痛感。
“阿吉,今天晚上还回部落帐篷那边吗?”
“不回去了,丛林东部这边还没有完全地搜查结束,我们明天还是需要继续在这边排查的,今晚赶回去,明天再赶过来,路上耽搁的时间会太长。”
我捶着腿,同时也侧过头看了阿吉一眼,而后继续捶着自己的腿部。
“阿仓,今晚我们就得在这儿过夜了。我包里还有一些食物,咱俩吃一点,吃完之后就早点休息吧。本来今天约好要汇报情况,这是我们这边的结果还没有做出一个客观全面的判断,明天我会和手下们解释的。”
晚上的时候我一直靠在树上,头枕着自己的双手。
我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吉,他已经熟睡了,还时不时地传来那种酣睡的声音。
我立刻站起身子,而后快速地爬到了树上,借着树与树之间短暂的距离在树上穿行,很快我就到了弹药箱旁边。
我从弹药箱里面拿出了两个弹药,而后立刻爬到了树上,继续在树林之间穿梭。
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阿桑走进来走到了这些俘虏的面前。
“好久不见,你们是否还记得我?”
江馨冷笑一声,“我们当然记得你,今天我们的一切都是因你所赐,这怎么可能忘记呢?”
阿桑往前走了走,在地牢铁笼前停下来了自己的脚步。
“我现在是部落的首领,是能够决定你们生死的人。你们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或者求我饶过你们啊!。”
阿桑绕着铁笼一圈一圈地走着,这个圆形的铁笼。周边都是空地,他在这空地上面来回走了很多圈。
“我目前并没有想法或者是其他的计划,把你们杀死。只是出于内心的一点点善意,想把你们留下来,让你们苟且般活在这世上罢了。”
江馨大声回了阿桑,“现在的你为何变得那般咄咄逼人?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的熟悉感,本身就是陌生人,何苦在言语上嘲讽?”
阿桑立刻跑到江馨面前的铁笼前,紧紧地抓住铁栏杆。
“我们的首领因你们而死,他本是这个世界上,是我们在部落最喜爱的人。我们在首领的照顾下一直幸福地活到现在。但是你们知道首领他在临死前做的是什么事情吗?他自己的鲜血封印了炎珏,用自己的鲜血祭奠,换属于我们的平安。”
在一番激烈的嘶吼之后,阿桑他一拳重重地打在铁笼上,铁笼发出激烈的声音,让这些被捆绑在铁栏杆上面的人被刺耳的声音刺激着。
江馨她沉默了,她知道这场争辩双方是不会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
“你说得真好,反正我们是你的眼中钉,同时也是你的板上肉,你想如何处理我们,我们又怎能有反抗的机会呢?”
阿桑绕着铁笼转,他的声音很低沉,“我暂时没有想过,只是想让你们在这不见光亮不见外面美好世界的环境里。感受黑暗和恐惧,真正的明白挣扎的意义。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你们每个人都奉献出自己的价值。”
阿桑说完之后离开了,地牢变得黑暗,那道铁门被关的声音,震响四方。
我在后方,在离首领帐篷不远处的地方,我挖了一个坑,然后把弹药放在了坑里面。
我把弹药放好之后,我在周边做了一个小标记,然后立刻从这个地方消失,钻起了丛林之中。
我回到阿吉的身边时,已经是深夜了,我靠在树上眼睛紧闭着
,只觉得周边变得越来越安静,自己的心跳声在激烈之中慢慢地平静。
阿吉在我身边把我给推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向阿吉的时候,同时也被明媚的阳光刺到了眼睛。
“阿仓睡得好啊!今天天刚刚亮我就醒了,醒来之后一直靠在大树上,一点困意都没有了,但是我见你睡得正香,一直没有忍心打扰你。只是现在已经都快到上午了,我们必须得出发了。”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而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阿吉往我身边靠了靠,他在我身上一直闻着。
“我怎么感觉你身上有一股焚香烟的味道呢?”
我内心已慌,但是立刻做出吃惊的表情。
“焚香烟的味道,这不太可能吧?这种味道怎么可能留在我的身上,我想一定是你闻错了。这丛林之中植物生长得这么茂密,有很多植物,它们的气味混合在一起都是很独特的,有可能是这边的自然的味道,让你觉得有些相似了吧!”
阿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着表情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了,可能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是我想的有些多了,总是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多,慢慢地就把一些不太可能的事情联系起来,却又变得更加真实。”
阿桑离开帐篷之前,阿妈从背后叫住了他。
“我有一个计划,就是你现在已经是部落的首领了。一定得给族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同时也要学会把族人的心拧在一起,阿妈计划这两天组织一场篝火晚宴,到时候你邀请族人都来参加,在这场晚宴之中大家玩的尽兴何尝不是一种凝聚?”
阿桑拉住阿妈的手,然后又把阿妈抱在了怀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阿妈,有您在真好,我的很多事情都是您在操心,也是您在一直给安排着,为了我做了很多,阿桑都记得。往后阿桑不会再让阿妈受苦的。”
“阿妈只是希望你活得也能够轻松快乐一些,所以能为你分担的阿妈一定绝无怨言。”
阿桑离开帐篷了,阿妈一直看着阿桑离开的背影,直至看不清消失的那一刻,她才转身回到了帐篷里,继续坐在床前给阿桑缝制着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