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永安身后则是胡尤,段章天。
三人虽然两鬓略微泛白,但是那气势颇为老道,与刘老的关系很是不错。
但是刘老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古董组,这三人还以为是陈星河这小子搞的鬼。
陈星河可是凤鸣轩的后人,有点鉴宝本事他们也是知道,而且他们更清楚,这陈星河还是唐家的赘婿,只会洗衣做饭的赘婿。
如果这小子没耍手段,怎么可能会被唐樱要求在他们古董组做事。
“凤鸣轩?陈家。”
戚六锦和樊老也是反应了过来,难怪这小子能被叫来参与古董组的工作,这关系可是名正言顺啊。
陈星河更是皱眉,这裴永安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对他句句相逼,那话语里,好像对凤鸣轩还有点敌意。
“是的。”
“不过,是那刘老自己一时贪念,呈了徐家的心机,唐家怎会还敢用此人?”
“各位前辈要是不相信的话,自可去问唐总。”
裴永安面色铁青,这小辈还敢搬出唐樱来护着,果真是废物的赘婿。
当年自己在凤鸣轩跟陈长生面前炫过宝,只不过自己眼力劲差,有几个纰漏没看准,结果是来自雍正嗯官窑,被自己鉴定成康熙时期。
当时为了驳回面子,又在凤鸣轩众人面前比试鉴宝,却输的明明白白,被不少同行人嘲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其他人也就都忘不多了。
不过裴永安却一直记得当时的自己有多难堪,如今这凤鸣轩的小辈忽然跑来自己的鉴宝组,这不是正好落到自己的手上,也要让这小子难堪。
唐樱为了不伤鉴宝组之间的感情,也了解裴永安几人与刘老关系挺不错,就说刘老是累了,回家安度晚年了。
可是裴永安当然不会这么信,这陈星河八竿子也打不着跟他们扯上关系,因为古董展览馆的事,现身在鉴宝组,还是以与他们这些老辈,前辈平起平坐的关系。
本来心胸就不是特别开阔的裴永安等人,就更是觉得这陈星河有猫腻,这鉴宝组五人都到齐了,倒是裴永安三人面色很不善的看着陈星河。
就好像陈星河欠了他们的东西不还一样,戚六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要真留在这里,她倒没什么,但是本事得有。
“唐总那里我自然会去问,不用你这小子多嘴。”
“陈星河,这鉴宝组要什么人唐总说了算,但是能不能留下,我裴永安说了算。”
“这样吧,也别怪我这老头子欺负你,戚老说得也对,给你这毛头小子吓到了,倒显得我们这些老人有点不知辈分。”
“樊老,这小子刚才动了你什么东西,再给他看两下,要是懂,就留下,要是不懂,给我们五个老前辈鞠躬道个歉。”
“再去唐总那里说你本事不到家,不入我裴永安的眼,没能耐担当这鉴宝组成员的职位。”
“至于是道歉还是死皮赖脸的求唐总让我留下你,我可管不着,反正我裴永安是绝对不要,如何?”
这裴永安身为鉴宝组的组长,那年长老成的气势,换作是随便一个年轻人,此时都肯定打退堂鼓了,何止是年纪越大越爱面子。
年轻人更要强,要好自己的面子,这要是输了的话,当着前辈面前道歉还好,还得去唐樱那里说。
堂堂唐氏企业总裁的丈夫,就是个借着老婆的名义来公司混吃混饭的,这要被这些老家伙传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陈星河点了点头,这老家伙虽然不明事理,但也懂得教训后辈的分寸,没有用那些低下的手段,被唐立强看中的专家,也不差那点人品,不过这财迷心窍的刘老是除外了。
仁义礼智信是神州几百上千年传承下来的美德,这仁义诚信更是首要,只要有点底线的人,都不会主动做这些被人唾弃之事,不仅见不得人,还留下骂名。
反正自己刚才三台戒碰都碰过了,也懒得再看,瞅着樊老那小气样儿,陈星河倒是觉得好笑。
这樊老一听这裴永安要给这小子再碰几下这个玉白的物件,那两撇小胡子是又立了起来,摆明了不想让陈星河碰。
“算了,樊老手里的是个笔搁而已,倒也不能看出来。”
“咦,这陈家小子倒也有几分本事啊,我刚开始瞅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个玉摆件,倒是樊老琢磨了小半天这个才觉得是个笔搁。”
“哼,我来的时候这小子就在看这个了,鬼知道他琢磨了多久,再说了看出这个是个笔搁那又怎么样?”
樊老很是不服气,在座的除了陈星河,都是静海市的鉴宝专家,谁见了他不都得客客气气的喊一声樊老,这小子能比他更了解这些文玩小物件?简直是在说笑,也许这小子略懂一点文房古玩,但是那又怎么样?
“嗯,看来你陈星河并非是个黄口小儿,但是光看出这是个笔搁没用,如果没其他的了解,看在陈长生的面子上,赶紧滚蛋。”
“唉,你们这些前辈倒是等我说完啊。”
陈星河暗喊了一声,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嘴急,巴不得让自己有问题给他们挑。
“这是宋代知府杨程山的笔搁,白蛟流云。”
“小子,你睁眼说瞎话呢?唐代的普通笔搁怎么到你这就是宋代的了?”
“还宋代知府,你知道知府是什么人么?就好比现在的静海市市长。”
“一个知府的笔搁怎么敢拿蛟龙当造型,龙是帝皇世家的象征,哪怕他是一个知府,也没有资格拿蛟龙的形象当笔搁。”
“这可是我们几位再三研究过的,你这小子,尽胡说八道,走人,赶紧给我走人。”
陈星河很是无奈,这些老前辈真的是头铁,恨不得指着这些老家伙的脑门说,你们就算是京都来的专家,跟我这三台戒鉴宝的本事比起来,那也是屁都不是。
“你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咋还这么毛燥,让这小子说完就是了,老裴啊,你那点坎有啥大不了的,或许人家早就忘了。”
“跟个孩子计较什么,这鉴宝谁都不敢百分百打包票,万一我们眼挫了呢。”
“陈家小子,你好好说,别觉得抹不开面子,哈哈哈,我戚老太就觉得你小子有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