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赚,但我绝对不亏。
看着满心窃喜的钱老板,陈星河轻轻敲了敲桌子。
“哦哦,小兄弟,你看我这有些得意忘形了,这八方瓶你拿去吧,搬的时候小心点,好歹也是我花了十五万淘来的。”
钱老板故意把十五万三字咬的很重,不仅显摆一下自己出手阔绰,更是想让陈星河看看他的财力,白送给陈星河眼皮子也丝毫不跳一下。
“装,你继续装。”
陈星河接过去八方瓶的时候,很明显的感受到钱老板的手用力拽了下八方瓶,但很快就松开了。
白给十几万给别人,怎么可能不心痛,好在是钱老板的承受范围之内,不然的话,得气吐血。
不过要是让他知道这八方瓶真正的来头后,会不会直接当场原地死掉,七窍生烟啊。
“不错,好瓷器。”
陈星河抚摸着八方瓶的全身,那种瓷器的冰凉感很是舒服,摸上去的质感像婴儿的肌肤一样细腻。
八方瓶,乃是瓷器中的瓶器,器型端庄周正,呈八方形,正对着五行八卦中,地盘的八方,一般都拿来放在屋内,能够镇邪之物。
作为陪葬品也少见,据说是镇压死者死后的怨气,所以这个八方瓶多多少少有些阴气缭绕,好在挖出来后伴随着阳光驱散了不少,不然按照风水师的认知,这必定是邪物,伴有不祥之兆。
陈星河佯装看了下这瓶身,戒指直接一碰。
瞬间整个脑仁有种撕裂一般的疼痛,这种鉴宝的副作用越大,说明宝物的价值越高。
林宝儿感受到那枚戒指在陈星河手指间颤动,立马闪到其身边,手掌抵住其后背,以免陈星河摔倒,但是她可解决不了陈星河使用戒指的副作用。
小声嘀咕道。
本来就这么弱,还一连多次使用三台戒,也不怕神经衰弱变成精神病,要真变成精神病了,我可懒得管你。
没错,陈星河手里的那枚青铜戒指,名为三台戒。
感受到后背有一股强韧的力量,陈星河用力甩了甩头,刚才差点就昏迷了过去,还好其意志力足够坚定。
这也是许久以来在太多人辱骂和践踏尊严的生活下,成长起来的坚毅心性吧。
“谢谢。”
陈星河稳住身形,自己倒有些小看这三台戒的副作用了,看来得赶紧给它升级,不然的话一直捡些小物件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小兄弟,怎么了?难道这八方瓶的价值太恐怖了?”
钱老板在一旁看着这两人,这陈星河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像是虚了一样,看到他的动作,还以为是这八方瓶的价值大到令人晕厥。
陈星河回想刚才脑海的那个声音,心里大惊,这绝对是大宝啊。
好在他连敦煌遗画的残片都有,很快就平复了心绪,开始思索怎么回答这个钱老板,不然这钱老板要当场气出心脏病晚期。
“北宋香灰釉官窑八方瓶,破损度99%,宝气五息,不可修复,宝气可以吸收。”
竟然是北宋的八方瓶,还是出自官窑的珍品,难怪看第一眼就有一种古代流传下来的质感,老气十足,要是拿去拍卖,至少百来万啊。
自从拥有了这戒指,运气都接连上升。
这八方瓶历经千年居然保存几乎完好,可以说是人类文明诞生出来的杰作,而且宝气竟然有五息,想来那个烟盒上的少量宝气也仅仅就一息不到吧。
想了想,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是送给唐樱的。
“那倒没有,刚才我不过是肾虚的毛病犯了。”
“额,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身体欠恙,一会去鸿庆楼多点韭菜,腰子和海鲜补补,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那先谢谢大兄弟的款待了,说正事吧。”
“这八方瓶的确很精致,一身细小开片,纹理分明,能烧制出这种纹理的手段早在宋朝就有了。”
一听到宋朝两个字,这钱老板立马恢复本性,差点就大手抓去,将八方瓶夺回来,好在陈星河后面的几句话瞬间浇灭了他的冲动。
“可是这并不是宋朝流传下来的,虽然这的确有种玉润古美之感,但是这仅仅是提高了观赏性而已,没有冰裂纹的那种自然,颜色上也有些黯淡无光。”
按照陈星河东拼西凑的说法,钱老板半信半疑的再仔细看了看这八方瓶,觉得陈星河说的很对,但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八方瓶施釉不仅肥厚,再加上常年呆在棺材里,自然缺少了不少灵性,那紫口扩大,足底铁实,虽说是香灰釉,但其中透着一点紫褐色,十分经典。
要不然钱老板也不会愿意花十五万收下。
“既然这不是宋朝流传下来的,那是哪一朝代的,难道是仿品?”
“的确是高仿,除了观赏性没有别的收藏价值,钱老板你那十五万花的不多不少,转手也赚不了多少。”
钱老板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这三个无名之物的来头倒也心满意足,也就信了陈星河的鬼话。
陈星河倒是有些恶趣味,想看看要是这钱老板知道自己血亏后当场会不会暴走,强忍着心底的幸灾乐祸,冲着钱老板点了点头。
那迷之微笑令得钱老板眉头皱了皱,有点不自然了起来。
“没想到小兄弟你年纪不大,却见多识广,比我们这些老油条知道的还多,不过大兄弟这个称呼太别扭,不妨喊我一声钱大哥,以后要来这天宝园,大可来找我。”
“其他的地方我不说,但是这天宝园,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这时刚进来两中年人听到这家老板说出此话,不由得先其看去。
“老钱啊,什么人物,让你这么交好,介绍我们哥几个认识认识。”
“咦,怎么是你这小子,凤鸣轩的落魄公子?唐家的废物女婿?”
“我没听错吧,老钱,你跟这种废物有什么好攀的,我看是这小子没钱想到你这骗钱吧。”
“稀奇了,竟然还有脸来内园混,你凤鸣轩的门都快烂了吧,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来的两人是外园经常淘宝的老油条,对于陈星河自然是认识,这连声诋毁倒是很令他们满足。
以前的凤鸣轩他们高攀不起,现在的凤鸣轩任人踩在脚底,何况还是个完全没作为的凤鸣轩接班人。
钱老板抠了抠耳朵,吹了下指尖,不耐烦道。
“老于,老郭,我怎么结识朋友还轮不到你俩来插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