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万喊出来,何慕的身体是一震,往下一看,那李金逵是冷笑的看着自己。
“龙爷,与我结交的那位大佬虽然在族内的地位不高,但是他是山州人,姓严。”
那位大佬可是山州的人,山州位于徽州西北方,发展的比徽州更好,共有二十四个市。
每个州都有每个州的规矩,其他州的大人物都不得干涉其他州政商的发展和互斗,过唯有三个地方除外,其一便是京都。
正因为如此,这严家也只会派个小人物来帮衬何家,可是对于何家来说这位依旧是大佬,碍于规矩,这何慕更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那位大佬的身份,这也是被逼迫的没办法。
“两百万。”
何慕回到自己的包厢也是大喊了一声这个数字,直接引得下方所有人朝他看去。
“这何家居然也叫价,还直接叫两百万,这是胡闹吧,觉得自家转手的古董不值一百万?这就仅仅是个煤油灯啊。”
下方的人一个又一个惊呼起来,搞不懂这些资本家玩的是哪儿一出。
何慕自然是清楚这煤油灯顶天五十万,但是没办法,这送这煤油灯来头的人可是几百万都请不起的,这两百万都才刚刚开始,一会拍价更是高的离谱,令人震惊,完全当做闹剧来看。
“山州,严家,严,‘煤大王’严五洲的严家。”
赵龙也是瞪大眼睛,这‘煤大王’严家,不仅掌握着整个神州最大的煤矿,更是山州道上的大哥。
但凡是山州各路的大哥都得拜服在严五洲的脚下,而且很是齐心,而且这严家也是当年第一批带领山州人反抗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人。
除了京都,没人敢将山州严家踩在脚下,但凡敢踩的,那几乎都会尸骨无存了,在山州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更有传言称,这严家祖辈上其实是一批守陵人,只不过随着时代变迁,也发展壮大了起来。
而那严五洲的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其葬礼更是轰动整个神州,被无数家新闻媒体报道了将近七天七夜,但是整个山州的各路的老大都亲自登门,为严五洲老爷子送行,将近五百位,那小弟的人数自然不用多说了。
直接将山州的州市的交通堵塞了半个月,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放一个屁,虽然这严家有些狠辣,但是可是上个世纪干倒小日本鬼子里的功臣。
“我靠,龙爷,这帮不帮。”
“这还用问,肯定帮,我可是知道这严家要和徽州的一些大世家合作,抱上这条大腿,咱在静海市连洪家都不用放在眼里。”
“龙爷,那这个价是喊呢,还是?”
“喊,超过八百万,就直接动手。”
赵龙虎目一缩,眼神中凶光一闪,他本来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虽然自己对于自己势力壮大还不如喜欢古董,但是格局不同,那野心自然不同,必须得争一下。
这些资本家也是喜欢砸钱欺负人,在赵龙这种道上混的人眼里,不过是一群胆小怕死的人,你拍任你拍,拍下来要是不送过来,我就弄死你。
那楼下的南田三家虽然清楚帮衬何家的是位大佬,但是并不知道是山州严家的人,还以为是徽州的哪个大财团,这要是知道的话,怕是立马会停手。
不过在山州严家还没有和徽州大世家没有达成共识之前,那名严家的大佬是不能随意暴露身份,不然很快就会被其他州抵制,破坏了各州之间立下的规矩,何家也同样会被磨灭的。
何家不好处理这三家,不然会被查到那位大佬的头上,但是赵龙干就不一样,而且这种事,赵龙以前已经干过不下几次了。
“好嘞,龙爷你先喊着,我去叫人。”
刘凯在一旁听着也是摸了一把汗,山州的严家,那是自己几辈子都搭不到边的巨擘啊,陈星河更是摸不着头脑,不过看赵龙的反应,想必这山州的严家肯定是个大势力。
“煤大王”那肯定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大家族了,毕竟如今这年代有一句流行话,要娶就娶山州煤老板的女儿,不仅漂亮,还可以衣食无忧。
赵龙此时眼神虚眯的看着他俩,那突如而来的戾气让得刘凯和陈星河都有些心慌,陈星河手脚绷紧,这赵龙还没这个胆子敢在万宝楼闹事吧。
刘凯更是讪讪一笑,背脊有些发凉,第一次被龙爷这样盯着倒是有些被吓到。
“龙爷你这样看着我们干嘛?”
“严家这不许跟外人提及,不然的话不仅仅是我会弄死你们的事了。”
陈星河点了点头,也不去细问,知道的太多对自己不好,自己本来持有三台戒就惹了一身骚,再去惹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强大势力,那不仅仅是找刺激了。
“明白明白,龙爷你还不知道吗?我这嘴比那保险箱还牢,这一会出了拍卖会我就忘了,是吧星河老弟。”
“四百万。”
何慕已经是脸色铁青,全身气的发抖,将价抬到四百万,但是下方的南田三家一副逗猴的态度,每次再洪宇华喊出何慕报价第二次的时候,都再次往上加五万。
周围本来是来参加拍卖会的,结果成了吃瓜群众,这资本家到底是要闹哪儿样,自打这拍卖会开始以来,超过三百万的古董是极少,拍走最贵的,是一对唐太宗的亲笔描绘的百鸟朝凤玉盘,当时拍出来四百三十万的高价。
哪一个不都是真正喜欢古董的,都是冲着欣赏古董价值而来,可是今天这几个人就把钱闹着玩一样,这不是破坏市场,看这两人的能耐,破万宝楼拍卖会的记录是分分钟的事。
田老在后面也是怪异的看这几人拍宝,不过也没阻拦,反正能凭空赚个几百万,干嘛不乐意接受。
洪宇华都有些傻眼,搞不清楚状况,要不是田老在后面使了眼色,自己都有可能把这些人当做是闹事的了,虽然他见过不少钱,但是为了这一个煤油灯争的是头破血流,像是要倾家荡产的气势,倒是头一回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