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你再给我看看,啥金件啊,值这么多钱。”
陈星河也是笑了笑,刚准备开口,就一把被徐敏婷拦住了,直接打岔道。
“洪奶奶,别看了,这就是一般的金件,哪儿有那么贵,照我看,两个顶多是值个五六万。”
“陈星河,看我的,哈哈哈,你输了,洪奶奶还说你比肩我师傅的亲孙,那我岂不是比我师傅的亲孙更厉害?”
“哼,那俩家伙,真的是令人讨厌的很,也是一点都瞧不上我跟宇华师弟,傲气啥,不是家里古董书册多点么?我要是能看得到,我不一样很厉害。”
陈星河也是看着其手里的一个圆筒状的物件,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笔筒?表面除却一层鎏金,那也不是很特别啊,不会是某个名门世家,书香门第的亲品吧。”
“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哈哈哈,的确是唐代庐州第一才子,苍维的鎏金竹质笔筒。”
“居然是苍维的,我倒是认识,这苍维现在的后人也在,的确是书香门第,家里世世代代不是当老师,就是各种学者,要么就是书画大家,也是邪了门了,他们一大家子都是脑子好使,学习那是自然不用多说。”
“那苍家的少爷我也认识,一天天文邹邹的,倒是很有气质,为人也和随和,倒是跟我打了几个照面,但是我俩一看就是那种谈不到一块儿去的人,所以也就点头问好,就算了。”
潘飞此话一出,那洪老太也是差异的看着潘飞,这小子貌似是陈星河的好朋友,而且说话都显得十分自信,不像是在吹牛说假话,不过也没多问,能跟陈星河走到一块儿的,必然不是下下之人。
“没错,这苍维可是书法大家,他的作品如今几乎都存于庐州苍家,可是一件都不让寄售,哪怕是有出现的,也被苍家人花大钱立马收了回去,这是他们家的荣誉。”
“在他们开来,除了他们自己苍家,外人就根本只了解表意而已,倒是一家子自傲的人。”
“其作品虽然不让给别人,但是苍维的笔墨纸砚的等亲身文宝,倒是可以留给别人去收藏瞻仰。”
“那你怎么就断定这是苍维的笔筒呢?”
陈星河也是饶有兴趣听了起来,纵古纸巾,神州前后出现了多少大书法家,画家,各个都是精彩艳艳之辈,所留下来的作品都是后人所瞻仰学习的不世之作。
“这苍维笔筒有两个与其他任何书法家不同的特点,一是他喜欢的莫过于竹笔筒。”
徐敏婷也是拿了一个小木棒轻轻敲了一下,确实发出了竹子才能够发出的独特声音。
“而且他只用毛竹的竹筒,这种竹子虽然软,不耐用,但是里面富含一种纤维,经过熟石灰水浸泡足足一个月后,就能达到十分紧致,而且奈腐的效果。”
“而且这浸泡后的竹质也有一个特点,就是泛紫,大大的影响了整个竹身的美观,就好比人脸上长了斑一般。”
徐敏婷又是将这底部给陈星河看了看,那层鎏金已经被磨掉了不少,底部果然是泛着紫色,而且还在往黑色那边靠,上面还有燕青亲笔的雕刻落款,这燕青则是苍维的字号了。
“这第二个特点,就是既然这竹身丑,就得想办法将其给用什么方法给装饰一下,所以就有这层鎏金,竹子可是木质的,往上面鎏金谈何容易。”
“所以苍维想到一种办法,就是在这竹筒身上包一层石膜,然后再鎏金。”
说完,徐敏婷就将有残破鎏金的地方给陈星河指了指,果然有一层白色的石质层,也是内心惊呼,这层石膜也就一两毫米的厚度,是用完整的石块打磨出来了。
也是由衷的佩服古人的手艺,怕是现在早就断绝了这种制作手法,不仅耗时耗力,而且失败的机率也极大。
“不错,小婷对于这方面看来做了不少功课啊,嘿嘿,老身我都想从你手里买回来了,那老板居然只卖给你五万,可算是是捡到宝了,这要是拍卖出去,起码值个二三十万。”
此话从洪老太嘴里说出来也是将徐敏婷夸赞的洋洋得意,在陈星河面前也是双手叉腰,很是开心。
“嘿嘿,那老板也是看在洪奶奶你的名字上才敢要这么多价了,再说了,他哪儿懂这个笔筒,说真的,这王福井的七个店家,那根本就是一帮半吊子的人,跟那三个老牌古董店还是真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王权富贵在一旁也是尴尬的挠了挠头,他们就是有钱,凑这个古玩市场行情的热闹而已,也是暗自乍舌,三十万的古董就这么五万给卖出去了,真的是亏大了。
也是有些幸灾乐祸,看着陈星河手里的那两个物件,自己这次可是赚翻了。
“你这个的确是个不错的物件,但是洪奶奶买了就是送给你了,免得你说自己学了这么多年鉴宝,手里都没几件古董。”
“嘿嘿,谢谢洪奶奶,陈星河,这次可是我赢了,你还是比不上我徐敏婷啊。”
“我都还没说我手里的是啥,你就觉得你赢了?”
陈星河也是没好气道,自己这手里的物件要是说出来,怕是这万宝楼都要跟他抢,所以一会准备只告诉洪老太一人。
“老板,我劝你还是别听了,一会怕你知道后会当场气吐血。”
潘飞在一旁也是看着王权富贵,让得后者也是奇怪的又多看了几眼陈星河所挑的金件,难道那金头箍真是有神性的东西?
“行,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这物件跟我的比,到底厉害在哪儿。”
“走,我们换个地儿说,我只告诉洪奶奶一人,不然的话,我怕这老板一会抽刀要砍我。”
看着陈星河神秘兮兮的带着潘飞,洪老太等人离开了这里,那心里只叫一个痒痒,也是咯噔咯噔的响。
这陈星河偏偏他是可以,但是总不会去骗洪老太吧,就算这小子再得这老太喜欢,那也不能做这种不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