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境天是冲着解家词去的,这一点淮止安非常清楚。因此,当齐境天和自己说自己成了解家词的经纪人助理的时候淮止安并不觉得吃惊。
说来齐境天的能力也不可小觑,淮止安对自己发小的能力非常信任。应该说,他要是告诉自己不是解家词的经纪人助理才叫做出乎预料。
既然事情都已经成为定局,那么淮止安更是没有阻止的心思了。
于是,齐境天就这么包袱款款、兴致勃勃的跑去了公司里。
第一天去的时候齐境天还特意的穿上了今年新买的衣服,就是为了能够在再见解家词的时候能够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他认为那么多年过去,说不定解家词也不是很记得自己了,那么用一个新形象面对解家词无疑等于是一个新开始。
齐境天到达实习公司的时候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当他经过通告站到淮止安的经纪人面前的时候经纪人都惊讶了。
经纪人是知道他是解家词粉丝的,但是并不知道他们其实有过交集,也就没多想,只是以为他为了追星所以来的那么早。
经纪人挺看好这个刚刚步入社会的男孩的,能力的确没话说。所以他不介意额外让解家词和齐境天多接触接触。
齐境天得了带着自己的前辈的允许,自然高兴。他也有眼色,不留痕迹的拍了几句经纪人的马屁,更是让经纪人喜欢的不得了。在解家词还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和经纪人像是相见恨晚了。这是齐境天这么多年的摸爬打滚得来的经验,换了一个人也不一定有他做得好。
齐境天虽然跟着淮止安吃香喝辣,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因为学费、生活费而苦恼过。毕竟两人虽然都没爹妈,但是家世也没得比。这一点为人处世上齐境天和淮止安是没得比的。
这时候,齐境天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解家词和当年一样一幅小少爷的派头,卡在点上才过来。但是这种卡着点到的举动在大多数人眼里也可以说算是姗姗来迟了。毕竟要是换了其他人怕是不早个半个小时到都诚恐诚慌的。要是卡着点没人等自己也就罢了,有人等着不显然显得自己不重视吗?
可齐境天也知道,他的小少爷有这个本钱。他本身就不必要像是那些一般人一样,也没必要重视这次的见面。
说句实在话,别人怎么样和小少爷还真的没啥大关系,他有这个本钱、有权有势。靠着祖辈的庇护,哪怕他是个纨绔子弟也够快活一辈子了,要重视这些干嘛?
相信公司在找到解家词本人的时候也是看了他的背景的,所以对他这样的做法并没什么异议。看经纪人的脸上还有松了一口气的神色,齐境天不禁怀疑前头签约的时候是不是小少爷有给着个经纪人一个下马威。
按照解小少爷的性格,这事情还真说不准。
齐境天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吭声。缩头缩脑的跟在经纪人的身后进了给解家词配的工作间。一方面是想观察一下对方是不是还认得自己,另一方面却是作为脑残粉丝的他,在心水的人面前——怂了。
他可以流里流气面对任何人,唯独解家词,这个他放心尖上的小少爷,他不敢。
越是在意的人便越是不敢在他面前表现的不好,这是所有暗恋的人的通病。
可他就是再怎么缩,也不可能让解家词看不见人。于是,当解家词的目光转到他身上的时候斩钉截铁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齐境天?你怎么在这里?”
显然,他的小公子不仅没有忘记他,还对他这个人记忆犹新。想来也是,好端端的差点被猥亵了换谁都不会那么快忘记。
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家教,性别男。
经纪人被解家词的话弄得一个措手不及,刚刚想扬起微笑给两人拉关系就看见眼前的小祖宗一脸厌恶的看着他身后的齐境天,一幅‘有他没我’的表情。
“花花好久不见呀哈哈哈哈。”齐境天干笑了几声,挠了挠自己的碎发。看解家词那么一脸表情,他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只能够表现出尴尬的表情,不能透露一点点的难受。
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更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看见自己的难受。
他是自作自受,他知道的。
“他是实习的?”解家词没有理会齐境天,甚至不想多去看他一眼,转身就对着经纪人吩咐下去“我晚上回去会换个经纪人。虽然不想那么说,但是您竟然带着他的话我不可能再让您带着我。忘谅解。”
经纪人呆若木鸡,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桩事情,顿时慌了神。
这个小祖宗自己是不想带着,但是无可辩驳,这个小祖宗身上的潜力是非常巨大的带着还能让自己上一个台阶。然而非常讽刺的是齐境天也是个能力过人的后辈。
两人的潜力其实细说虽然不能用来比较,但都是拔尖的。要他割舍一个带着另一个,经纪人自问做不太到。
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让他两手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句话他还是只知道的。
他的偏向,还是解家词。他帮助齐境天只能说是结一段善缘,可带着解家词是让自己跟上一层楼。怎么选择不需要多说什么。
虽然遗憾,但是经纪人还是当机立断的下了决定,给齐境天使了个眼色、对解家词陪着笑把小祖宗请回了分配给他的工作室。
齐境天也是明白人,他苦笑了一下也不强求经纪人什么,颇为落寞的转身离开了这里跑去了实习经纪人的办公室等待着公司再给他分配一个前辈。
解家词的手段是快,不一会就有新来的经纪人带着他了。要不是他是淮止安的人脉推荐过来的,刚刚那一幕就足够这个公司撸了他的实习。
没有比这一刻更加让齐境天清楚,自己和解家词之间的差距。
解家词就像是他触碰不到的梦境一样,一开始置于他就是可望不可即。这不是凭着淮止安帮助就能缩小的距离。
但是他不甘心啊!怎么可能甘心呢!想了念了那么多年要他怎么松的开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