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那些话就分开了。秦楼月也没有回去乐清平的宿舍住一晚的打算,当即拿着自己的手机去了周围的小旅馆。
他还不准备走,还想要会一会那个让乐清平喜欢上了的小男生。
虽然年纪可能相差不大,但是鉴于是和乐清平绑定的人,所以秦楼月下意识的把人分在了‘小一辈’的分类里面。
他不觉得如果对方和他一样成熟的话会选择和乐清平在一起。认识也不多久,有什么深刻的感情能够到哪怕知道将来要面对什么还那么若无其事的选择一起走下去?反正他是做不到的。如果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秦楼月完全没想过和男人一起过下去。
而且一想到就觉得可怕啊。虽然不是很反对,但是好歹还是要去看一看的,这样没有任何考虑就说着要和自己弟弟走下去的人,哪怕再优秀他都先看轻了一眼。
一下子订了两天的房,秦楼月拿着房卡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没带什么东西的他在小旅馆下面的便利店买了一条可供换洗的内裤就上楼了。再次到房间没多久,父母的电话就来了。
一接起电话,随之而来的就是熟悉的询问声。什么“有没有劝过小清和小词啦?”“小清和小词有没有反对?”“小清和小词要是顶撞的话搬出叔叔婶婶一定得要他们两个知道错”……
诸如此类的话烦不胜烦,但是秦楼月却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情,甚至止不住的想要笑。
他甚至在思考着要是父母知道了乐清平还有了男朋友会不会炸了。那种事情要是发生了一定很有意思。他就是想看戏。
看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戏。
多么有意思不是?虽然一开始自己的想法并不是那样的,但是再经过和解家词的对话以及他咄咄逼人的反抗以后秦楼月心里还是挺不爽的。
父母说什么听着不就好了?为什么还非要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还顶撞代表父母来的他?是他想要来多管闲事的嘛,干嘛要对他说这些?
原本秦楼月是真的只是想要提点提点两个弟弟顺路再去瞅瞅那个拐走自己弟弟的人。
他是真的一点劝说的意思都没有的。
比起劝他们不要干了秦楼月的重点更在于那个拐走弟弟的家伙身上。不过经过被解家词这么一通说,秦楼月心里不开心极了。不干点什么他觉得自己像是矮了解家词一头。
非常的让他不舒服啊。
明明就是好心给小清清隐瞒了恋情,还只是单纯的想要来提醒一下两个人。结果解家词这个表现是什么样子的?就像是见到敌人一样!
哇,他就那么古板的嘛?他就一点都不会理解的嘛?要是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在他发现了乐清平和那个男孩的事情的时候早就上报给父母了好伐?还留着瞒着过年啊?
秦楼月一边不断的“是是是”应付着自己的父母,一边想着之前和解家词的对话。
总算是挂了电话,秦楼月一下子瘫倒在床上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躺了一会以后,他再猛地起身坐在床边。两只胳膊肘曲起前后摆了摆,之后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和脖子。随着脖子的转动,他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有点恐怖。
“我这么辛辛苦苦的过来是为了什么啊。那两个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呢?”
秦楼月一套动作下来龇牙咧嘴的,但是也改变不了他不断抱怨的事实。
好心好意的给自己两个弟弟来打个掩护,结果呢?
秦楼月不断的思考着自己哪里点着解家词的火了一时间居然也没想起自己该洗洗休息了。
而在他所住不远的一所学校宿舍里,正上演着一场别开生面、像是孩子一般又哭又闹地抱怨会。而主角无疑就是淮止安和齐境天。
原来在刚刚不久齐境天接到了原本跟着的那一位经纪人前辈的电话,告诉他可以跟在对方身边实习了,问原因居然是解家词突然又拒绝了出道计划,所以这一位经纪人当即就把这个很有前途的后辈拉到了自己这边。
很好,这一下齐境天算是骑虎难下了。
他的目标原本就是解家词,现在解家词不在这边混了,他待在圈子里是为了什么啊?他就算是想要做出点名堂,最后能够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双手捧上送给那个人吗?
他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啊!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好吗?
“怎么办啊老安!大佬你给我想个办法啊?或者问问你家那只小可爱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怎么花花那么突然就不去了?”
齐境天又是吵又是叫的,惹得淮止安也心烦不已。
本来就够吵的人更加吵了,就只觉得耳朵边像是驻扎了一只苍蝇,吵得头都有点疼了。
“我待在哪里干啥啊你说!”
“我怎么知道!”淮止安放下了书,加重了语气。“我给你问问你不吵我?”
“你先问了再说!”
齐境天耍赖道,活像是他不问就准备吵得他不能看书不能睡觉。而淮止安也清楚他这个发小绝对做得到这一点。
特别是他在之前还一直在那边说着“要不是我叫你踢直球你到现在还拐不到你家小主播好吗?”
这一类的话。
淮止安没法,为了摆脱这个发小立刻就给自己的主播男神兼男朋友乐清平打了电话。当‘嘟嘟’几声过后被乐清平接起来的时候,淮止安只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解放的光芒。
在询问了一会以后淮止安挂了电话,转头就看见了发小那副瞪大眼睛渴望一般看着他的样子。扶额叹了口气,淮止安觉得解家词这个决定不只是闹得齐境天不舒服,还闹得他也觉得烦了。
“怎么样怎么样?你家小宝贝说什么?”齐境天迫不及待地问出声。
“他说——”
淮止安吸了一口气,伸出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解家词约你明天见一面你们自己去谈吧!”
“啥?!”
果不其然的一声吼声,就算是淮止安捂住了耳朵也照样听的清楚。
他生无可恋的看着像是蚂蚱一样蹦来蹦去的发小,觉得自己从没那么狼狈过——
被这个家伙吵得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