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商人责任不分,无视价值规律与市场调节的作用,一切都以官府的计划为主,无法适应消费群体的需要,制约商品经济的发展,让商业的发展出现了很大的瓶颈。”
为了让左行听明白,贺芷秋把语言简炼了一下。
“官府可以适当的管理,但是不能严格得以官府的要求来,举个简单的例子,不能每个商店卖多少粮食都得按照官府的指标来。取消对城外百姓的限制,让他们可以拿着自家多余的农户产品进城交易,尽量让市场繁荣起来。”
“是。”左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
幸亏皇后娘娘之后解释了,要不然他就丢人了。
他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显得他这几年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都白读了,那这个县令的位子也坐不稳了。
“你先下去安排,具体的事情白简会协助你。”
“是。”左行起身,行礼往后退了三步,然后才转身离开,“臣告退。”
从头到尾,即墨寒一句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得听着贺芷秋跟左行对话,真真切切得以实际行动支持贺芷秋。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即墨寒没有说话,给贺芷秋重新换了一杯热茶才开口,“媳妇儿做的对。”
“你就听了一下,怎么就知道我做的对了?”贺芷秋捧着杯子一边喝水还一边盯着即墨寒,等着他的答案。
“因为媳妇儿做什么都对。”即墨寒的眼睛里面倒影着贺芷秋一个人的身影,神情宠溺,“我知道你不会拿百姓的生计开玩笑的。”
你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准备,每天早出晚归得调查情况,点着蜡烛看官府记录,幸幸苦苦就是为了让百姓过得好一些,让每个南祁子民手里有钱有粮,你做了这么多,他怎么会看不到。
“就会贫嘴!”贺芷秋嘴角的弧度压也压不下去。
两个人牵着手往屋子里走,在宽大的绣袍掩饰下也看不清楚,到后院时,即墨寒问道,“小宝和春儿呢?”
“在书房里面写大字。”
贺芷秋看到即墨寒的神情,就知道了他的疑惑,“不是我强行要求的,是他们自己要求要学习的,你不要不相信。”
“媳妇儿说什么我都相信。”即墨寒偏头看着贺芷秋,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仿佛看不够似的。
想到当时的情况,贺芷秋就想找人分享,“我给你说说当时的情况,我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即墨寒推开门,两个人走进去,贺芷秋还在讲着那天的情况,“你都体会不到我当时的心情。要是你下午没事的话你看看他们最近练的大字,我觉得你指导肯定比我有效果,毕竟你从小就开始练大字,而且使了这么多年的毛笔了,肯定极有经验。”
“好。”即墨寒应下,“下午我看看,那以后他们每天的功课我来检查。”
“好。”贺芷秋满口应下,孩子的作业交给即墨寒,她乐得自在。
“媳妇儿是从几岁开始练字的?”
贺芷秋:“……”
她是四岁开始上的幼儿园,也是四岁动的笔。
“四岁。不过我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即墨寒没有想到贺芷秋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这么小就开始练大字了,心里诧异极了。
“我是三岁的时候开始的,太傅还是外祖父在早朝时提出来后先帝才给我安排的。不过追根究底算起来也不算是先帝安排的,我外祖父提前跟太傅说好了,早朝时把他推荐给了先帝,先帝也没有放在心上,随口就答应了。”
贺芷秋搂着即墨寒的腰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赖在他的怀里,“那小宝和春儿的先生交给你亲自安排。”
贺芷秋没有安慰即墨寒,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把他从童年的阴影中带出来。
“好。”即墨寒眼含笑意,眉目清朗,他低头吻了吻贺芷秋的发顶。
他一定会用心得为自己的孩子挑选教习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