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跟她一起吃个饭。”
“需要我一起吗？”
“我看她似乎过得挺惬意的，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我先深入了解一下，你就别去了，要不然她放不开。”
“也行。”即墨寒笑了笑，说道，“那我明天带着春儿去醉仙楼吃饭，他们家的说书先生口才挺好的，我们再去听听。”
春儿在另一辆马车里，还不知道他们的谈话，贺芷秋说，“你上一次说得春儿跟那个男子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哪个男子我怎么不知道？”
贺芷秋白了即墨寒一眼，“你不要给我装傻，我看他人还不错，春儿似乎也对他有意思，我不好跟他接触，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多了解一下。她现在跟着我们到处跑当然没事，要是回京了免不得有人在私下下编排她。”
“私底下说两声又不会掉块肉。”即墨寒还是不想了解他，“再给他们十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明面上说春儿，她活得开心快乐就行了，关其他人什么事。”
“当然不关其他人的事。”贺芷秋在即墨寒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但事情也不是这么说的，要是春儿自己没有想法，那我们自然不能逼迫她，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外界的声音我们替她扛着，但她自己有想法，我们自然得把好这一关，看看这个男子人品怎么样，相貌怎么样，家庭背景怎么样……”
“那我明天找个机会看看？”即墨寒犹豫着问。
“但你不要被春儿发现了。”贺芷秋叮嘱，“她可能是面子薄，还顾忌着我们。”
“那要不等他上京赶考的时候我们再考察考察他？”即墨寒提议，“反正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我们等等也无妨，正好再确认一下春儿的态度。”
贺芷秋在即墨寒的膝头锤了一下，“你就别再确认推脱了，你跟书院的院长聊聊，找个借口跟他接触一下，要是有问题，我们要赶紧快刀斩乱麻，不能让春儿陷进去，要是没有问题，那当然更好，我们不干预，让他们自然发展。”
即墨寒点点头，“那我找个机会去看看。可是……”
“没有可是。”贺芷秋打断了即墨寒的话，“你不要想着没有人配得上你女儿，她要是有结婚生子的想法，我们就不能干涉，你也不要打什么主意。”
“我没有。”即墨寒很没有气势地辩解，“可是他家的家庭条件会不会太差了？”
“你在意这个吗？”
“到也不是在意。”即墨寒总觉得心里不对劲，“春儿的嫁妆我肯定会准备好，这辈子都用不着吃别人的，喝别人的，按理说南方的家境对她影响不大。但你不是经常说成长环境会塑造人的性格，我就怕他的这个成长环境……他们两个以后会不会有很多的矛盾？要是在京城里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至少成长环境相当，对许多事的态度也会大差不差，相处是不是会容易一些？”
“你想的这个我也考虑过，可是京城中有那么多的世家公子，你看过她对哪一个另眼相待，要是有，她还能二十好几了还跟着我们大江南北地跑？”
“……”即墨寒妥协了，“我明天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