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是一个儒雅周正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灰蓝色的儒衫,长得浓眉大眼。
贺家大哥贺芷恪长得清风俊朗,眼睛很像贺母,都是多情的桃花眼,但他清冷疏离的气质跟这双眸子凑在一起,多了一丝多情又禁欲的矛盾感,总之就是危险但又会引得人飞蛾扑火般追寻。
“秋秋。”贺父情绪较贺母内敛,但看着贺芷秋,也是红了眼眶。
“爹,大哥。”贺芷秋对着二人福了福身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贺父看着女儿满眼都是疼爱。
贺芷恪也笑着看向贺芷秋,眼里满满得都是宠溺。
想到妻子刚才给自己说的话,他心里惊诧,但还是面不改色得行礼,“草民参见皇上。”
贺芷恪也跟着贺父行礼,即墨寒赶紧上前扶起来,空隙间看了一眼贺芷秋,嘴上说道,“岳父和大哥请起,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些虚礼。我和秋秋这次回来主要是给岳父岳母拜年,但路途遥远,耽误了时间,还请岳父岳母恕罪。”
即墨寒这一番话说下来,贺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他突然间感受到了刚才妻子给他说,即墨寒给她行礼时她有多么慌张无措了。
贺父摸摸鼻子,干咳一声才开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秋秋这孩子被我们夫妻俩惯得脾气比较娇纵,还希望皇上您日后能多体谅几分。”
他虽然只是个清苦的秀才,但文人风骨健在,此时,他不仅是皇上的子民,他还是一位父亲,就算是这个女婿地位尊崇,但是该说的他还是得说明白,要让他知道他家女儿不是孤身一人,不管发生任何的事,娘家都是她的后盾。
“这是自然。”即墨寒脱口而出,应得非常得快速,生怕出口稍微慢一些就让贺父觉得他态度不端正,对贺芷秋的事情不上心。
看即墨寒的样子,贺父松了一口气,看来传言是真的,他心中郁结多时的忧虑卸了下来,心情都舒畅了。
这才有心思看贺芷秋带回来的两个孩子,“小宝,春儿,过来外祖父这里。”
小宝眨着大眼睛看了看贺芷秋,然后牵着春儿的手走到贺父面前,奶声奶气得叫道,“外祖父。”
春儿也跟着怯怯得叫人,“外祖父。”
“哎哎。”贺父开口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孙子辈啊,怎能不让人欢喜!
他不着痕迹得擦了擦眼睛,伸手摸了摸,但是他刚从书院回来,身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摸到。
贺父面色尴尬,回头看了看贺母,然后摸着小宝的头开口,“外祖父不知道你们要来,身上没有带礼物,等会儿外祖父拿给你们。”
自从知道贺芷秋生了孩子以后,贺父和贺母就开始准备礼物,尤其是贺母,给孩子的小虎头鞋,小衣服都做了许多,都齐齐整整得装在柜子里,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
他们知道皇家规矩多,就算是生了孩子又如何,要是没有意外,就会老死在深宫里,也没有奢求着立马能见到女儿。
贺母想着贺芷恪要参加科考,以他的能力迟早会入朝为官的,到时候总会有机会见到女儿。
可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意外之喜,贺母现在还是晕乎的,还没有从女儿回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见到女儿以及外孙子,甚至还能看到这个不一般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