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芷秋问即墨寒,“你下午有事吗?”
“处理奏折。”即墨寒习惯性得摩挲着大拇指,可惜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上一次派出去找沥青的那几个人有递消息回来吗?”
“还没有。”即墨寒摇摇头,大概明白贺芷秋的意思,“你可以重新派一批人过去,玉扳指可以调动我手底下的暗卫。”
“那我下午再看看。”
“好。”
……
即墨寒坐在御书房里,面前堆着今天需要处理的奏折,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朝政上面。
此时,他的面前铺着一张纸,上面是成亲要事的进度。
自从上一次贺芷秋无意间提起他们之间没有婚礼没有三媒六聘,他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可惜那时朝局动荡,不便筹备,等到处理完后,他就一直在紧锣密鼓得准备。
按理说,帝后成亲的诸多事宜自然有钦天殿准备,但即墨寒不想假手于人,万事都亲力亲为,就连皇后娘娘当天要带的头面都是他亲自设计,让能工巧匠打造的。
“皇上,翰林院编休贺大人求见。”江公公进来禀报。
“宣。”
“参见皇上。”贺芷恪行礼,他身上依旧穿着上朝时需要穿的朝服,身姿如玉如松。
“免礼。”
即墨寒让贺芷恪坐,然后才开口,“大哥,找我有事吗?”
“皇上,剑南府总督臣另有推荐之人,臣父身体抱恙,臣理应侍奉在榻前,实属不应该远离。”
“大哥,你可是想好了?”即墨寒语气严肃,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 岳父自然有我和秋秋照顾,但剑南府总督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盯着,在朝堂上你不是没有看到。出京在地方上历练几年,回来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即墨寒的这番话算是掏心掏肺了,要不是贺芷恪是他媳妇儿的亲大哥,他简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更不要说操心他的前途了。
贺芷恪起身跪地,郑地有声得开口,“臣想清楚了,还望皇上成全。”
“……行。”即墨寒说了一个字,没有再理会贺芷恪,开始看奏折。
贺芷恪直挺挺得跪在地上,江公公悄无声息得走进来,把贺芷恪扶起来,“贺大人。”
“谢谢江公公。”贺芷恪行了一礼,“皇上,微臣告退。”
即墨寒还是没有动作,压根懒得搭理贺芷恪。
江公公把他送了出去,进来给即墨寒换上新的茶水,静静得站在一旁。
即墨寒越批奏折越生气,扔下手中的毛笔,江公公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即墨寒起身往外走,江公公赶紧亦步亦趋得跟在身后。
御花园里,老远,春儿就看到即墨寒走过来,她兴奋得挥着手,“爹爹。”
即墨寒脸上露出了笑容,温柔得蹲下身,等着春儿扑到他的怀里,“春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弟弟跟知许去上课了,我今天下午休息。”春儿说完以后反问即墨寒,“爹爹怎么来这里了?爹爹也是来给娘亲摘花的吗?”
“……嗯。”即墨寒点点头,“爹爹也是来给娘亲摘花的,爹爹跟春儿一起好不好?”
“好。”
上一次在姚春县时,他们一家人去郊外玩,春儿摘了一束花,贺芷秋把它插在了房间里的花瓶中。
后面,春儿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隔几天就会去摘一大束花送给贺芷秋。
索性御花园够大,里面的花品种丰富,也够春儿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