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贺芷秋开始赶人了,“既然事情已经说完了,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你们还是赶紧哪里来的往哪里去,不要耽搁我休养!”
贺芷秋把休养两个字咬得特别得重,视线盯着即墨寒。
“不急。”即墨寒脚步挪动,语气缓缓道,“既然明天你跟阿陵一起去,那有些事情我要交代你们一声,还有你可以说一下你的想法。”
“我没有想法。”贺芷秋冷着脸。
她的喉咙像是着了火一样,胸腔呼吸难受,她想要进医疗空间看看,但是即墨寒这个狗东西却迟迟不走。
无奈,贺芷秋只能让春夏把她的计划书拿出来,“春夏,去我书房把桌子上的一个小册子拿出来。”
“是,小姐。”春夏快步走过去,很快就拿来了。
贺芷秋直接扔到桌子上,“你们自己慢慢看,我就不陪着了,毕竟。”贺芷秋看了即墨寒一眼,捂着脖子,“你可真狠。”
然后也没有管其他人,起身往前院走,春夏愣了一瞬,赶紧跟上去。
贺芷秋对跟上来的春夏说道,“你不要管我,去把我从山上带来的东西处理了,药草不要动,其他的你看着弄。”
“是,小姐。”春夏下意识得答道。
可是看着贺芷秋虚浮的脚步还有脖子上红肿的痕迹,她不放心,脚步如何都动不了。
“赶紧去,我自己抹点儿药就好了。”贺芷秋严肃得说道,”要不然那些东西放在一起闷坏了,你拿出来该加工的加工,该凉着的放到井里去。”
“是,小姐。”春夏赶紧应下,忙不迭得去做了。
刚来冷宫那段缺吃少穿的日子实在是把她给整怕了,舍不得浪费一点点的粮食。
话说后院这里,贺芷秋扔下来的这本小册子在即墨寒和席嘉陵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字体跟平时的毛笔字很不同,但谁也没有心思关注这些,这上面的内容才是精华。
对于不同的灾祸情况,分区分明,体系完整,逻辑严明,不像是一个深宫女子可以了解到的。
翻到最后,即墨寒的眼神出现了迷茫,“阿陵,你看看这有什么用处?”
席嘉陵接过来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臣不知。”
“传。”即墨寒话还没有说完,就顿住了,他起身,说道,“回御书房,江有速,传工部侍郎。”
“是,皇上。”
房泽恩气喘吁吁得进宫的时候,即墨寒和席嘉陵已经讨论了一会儿了,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接触过这些建筑事宜,就算是了解山川地势,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
“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房泽恩一进来就忙不迭得请安行礼。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即墨寒截断了,“免礼。”
江公公眼疾手快得上前一步扶起房泽恩,递给他一块帕子,让他擦擦额上的汗珠子,房泽恩感激得笑笑,笑容憨厚老实。
“房大人,你来看看。”房泽恩从即墨寒的手里接过图纸。
这个已经被给即墨寒给撕下来了,也不知道贺芷秋是拿什么把这些纸粘在一起的。
“是。”房泽恩局促得接过图纸,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拿着帕子快速得擦了一下汗,慌乱得塞到袖子里。
一只水壶啪嗒得掉了出来,在御书房的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席嘉陵的脚边。
房泽恩吓得赶紧跪下,也顾不上看图纸了,请罪道,“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知道房泽恩的为人,即墨寒也没有动怒,甚至还有一些好奇,“房大人何罪之有?”
“圣前失仪,皇上赎罪。”房泽恩的嘴角都是白色的泡泡,嘴皮干涩起皮,像是干涸的沙漠。
席嘉陵捡起地上的水壶,里面空空荡荡的,“房大人,传旨的时候你在哪里?”
“臣在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