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
她……没有听错吧?
之前还情意绵绵,如今血奴回来了,连听她说句话都不肯!
婉儿想就算飞鹰肯给婉儿机会听婉儿说,他也不会相信婉儿的话,只会觉得婉儿毁谤了他的心上人吧!
不错,果然是痴情种!
堂堂一个魁拔,对心爱的人能毫无原则的相信,当真的……太棒了!
“鹰!”血奴突然蹙眉望向飞鹰,那模样甚是楚楚可怜。“她替血奴陪了那么久,血奴该心生感激的!你便听她说好了,血奴暂且退下便可!”
艹!鹰?
这小声音多甜,这水汪汪的大眼睛,谁看了都会心疼吧!
“不用了!”婉儿提高音量,“我无话可说!”
豪气万丈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婉儿转身就走。
自然,追出来的只有赤魅。
真是可笑,婉儿怎么敢奢望飞鹰会追出来?他之所以对婉儿好,是因为血奴!
“我早就说过叫你别来的!”赤魅急促道。
“你送我回去吧!”婉儿停下脚步望着赤魅,“送我回人间,好不好?”
“嗯!”赤魅点点头,“对不起!”
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昔日和婉儿撕过逼的女人会跟婉儿道歉,事实上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咬了咬唇,婉儿一把抱住了赤魅。“也许继续待在冥界,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什么?”赤魅一把推开婉儿,狠狠的瞪着婉儿。“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
赤魅的话,让喉头哽咽的婉儿笑了起来。“我不是怕你不待见我嘛!”
“呵,神经啊!”赤魅拍了拍婉儿的肩膀,“我取些花蜜糕给你带着!等回去了人间,怕是再也吃不上了!”
没有想到,到最后对婉儿最有心的,还是赤魅。
“算了,不用了!我怕吃上瘾,戒不掉!”婉儿苦笑了一下,“魁拔被爱情冲昏了脑袋,已经没有理智了,请你警惕着血奴!拜托了!”
“我知道!”赤魅点头,“于公我是魁拔的属下,于私我喜欢魁拔,所以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谢谢!”婉儿再次抱住赤魅,“估计以后,等我寿终正寝了,咱们才能再见了!”
“那你还是活久点吧,免得又来和我打架!”赤魅轻笑出声。
这一次,婉儿没有回头。
但,想象力足以折磨死婉儿。
以前也是对婉儿的好,历历在目,如今血奴回来了,他该千倍万倍的宠爱。
甚至打破……最后一道防线!
呵呵,只是想想,便如鲠在喉!
可婉儿没有任何的办法,婉儿只是一个凡人,只是别人的影子!
回到了人间,目送赤魅离开,而后婉儿站在空荡荡院子里面,失神了许久。
等到了傍晚,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离开福利院,离开海城。
院子不在了,孩子们不在了,如今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这里,有太多的回忆让婉儿心塞,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走了,真的该走了!
也许婉儿走了,南宫傲和醉无双就会放过婉儿!
也许吧!
拿上身份证件和钱,随意带上一套换洗的衣服便离开了。
去哪?不知道!
只是到了火车站,随意买了一张票,便上了火车。
三天三夜的火车,那目的地应该离海城很远。
坐在窗边,看着不停后退的景致,心里始终沉甸甸的。
天知道,婉儿好难受!
之前的坚强都是佯装的,婉儿好想飞鹰!
“啤酒可乐花生米、泡面鸭脖火腿肠喽!前面的乘客,腿收一收啊!”
正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婉儿愣了一下,转头看到一个乘务员推着小推车走了过来,于是下意识的往里面坐了坐。
等小推车从婉儿的身边走过之后,一个人突然坐到了婉儿旁边的空位上。
托着下巴,婉儿望向窗户,可身边的那个人却往婉儿的这边挤了挤。
皱了皱眉,婉儿又往里面移了移,可旁边的人又靠了过来。
顿时,婉儿有些火了。
要知道,只是三人的座位,两个人坐还这么挤,绝对是故意的!
“能不能别挤?”婉儿猛的转过头去。
这个时候,婉儿才发现坐在婉儿旁边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
男人穿着格子衬衫,看上去二十七八岁,长得倒是很清秀,可是此刻正抱着怀里的包正瑟瑟发抖。
他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眼球不停的震颤着。
“你能不能……”
“他们来了!”还没有等婉儿说完,男人突然望向婉儿。“他们在追婉儿!”
“什么啊?”婉儿有些莫名其妙,“你是不是不舒服?”
男人的脸,瞬间变成了灰白色。
“怎么办?怎么办?”男人说到这里,一把将包塞进了婉儿的怀里起身就跑。
那速度很快,快到婉儿还来不及叫喊,他便已经消失在了车厢的尽头。
抱着那个包,婉儿赶紧追了出去,可是再也没有发现男人的踪迹。
这个包里面,到底有什么?
那男人刚刚惊恐的模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实在是找不到,婉儿便回到了座位。
因为夜已经深了,婉儿便准备天亮将这个包交给乘务员。
就在婉儿准备将包放在旁边闭上眼睛迷一会的时候,那包的拉链‘嘎吱’一声,自动打开了。
没错,是自动打开了!
然后,一个黑色的坛子便出现在面前。
坛子约莫两个拳头大小,看起来像是腌菜的坛子,上面的盖子用黄色的符纸裹着,塞的严严实实的。
皱了皱眉,婉儿拿起坛子使劲的晃了晃,却没有听到声音。
没敢将坛子上面的符纸撕开,可准备放会包里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上面的头像正是刚刚那个男子的,他的名字叫……洛北。
身份证都丢了,这个洛北该急死了吧!
想到这里,婉儿赶紧起身想要去找乘务员。
可是还没有走出座位,便看到一阵烟雾缭绕。
而其他的那些乘客,一个个死了般的垂下了头,只留下浅显的呼吸。
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婉儿赶紧将坛子放到脚下,而后趴在桌子上用手捂住了眼睛。
“怎么不在?”一个尖细的女声突然响起,“洛北是不是跑了?”
“哼,一个死人能跑到哪去?”另外一个阴冷的女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