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悄无声息的爬到朱倦的跟前,撒了一泡尿。
随后抬起狰狞的脸,对着他喵呜一声。
随后,跳入了绿化带。
朱倦反应过来,使劲的甩着被尿到的腿,加快步伐离开。
……
骆菲菲第二天去到宠物医院,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怀孕的三花猫,已经因为器官衰竭死亡了。
肚子里面的三只小猫,也救不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骆菲菲愣在当场。
随后,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骆菲菲的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周围忽然传来了尖叫声。
抬头望去,护士正捂着通红的脸兴奋不已。
东方骆,出现在面前。
“怎么样?”东方骆问。
骆菲菲摇头,“死了!”
这句话,让东方骆皱紧眉头,轻轻揽住骆菲菲。
三花猫的事,骆菲菲电话告诉了东方骆。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自己的愤慨,却没想到他直接回来了。
宠物医院的外面,粉丝越来越多。
可是,他们尽量有序的排在外面。
东方骆从医生的手中,接过三花猫。
随后,亲自将它放进了一个木匣子中。
……
因为东方骆的介入,虐猫事件被发酵。
整个娱乐头条,都是东方骆亲自掩埋小猫的照片。
现在他不仅多了一大批的爱猫人士成为粉丝大军的一员,更是让人们都重视起这件事来。
其实骆菲菲知道,东方骆做这件事不图名利,只是为了让她好受些。
可粉丝和广大吃瓜群众,却不这么认为。
那晚的目击证人,将事情的经过口口相传。
一传十,十传百。
虐猫事件,直接上了热搜。
而朱倦的名字,也广为人知。
动物墓园里,更是络绎不绝祭拜猫咪的人。
现在,舆论基本两种风向。
第一种,狠狠谴责虐猫者。
第二种,认为人们有些大惊小怪,人命永远大于猫命。
骆菲菲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闹的这么大。
“别担心!如果能利用我的身份,让舆论推动国家建立动物保护法,我也不白做这个爱豆了!等我忙活,立刻回去陪你!”
东方骆的话,给予了骆菲菲极大的宽慰。
但事情,却越闹越大。
在几天之后的一家网站访谈中,她看到了朱倦。
朱倦穿戴眼熟,卡着帽子戴着墨镜,围着口罩。
在镜头前,以一个被害者的姿态出现。
“我强烈要求东方骆对我进行名誉以及精神赔偿!那些无聊的人现在在网上人肉我,把我的工作单位和家庭住址都搞到手了!他们不仅去单位闹,还半夜打电话骂我!给我家门口泼屎,还邮寄花圈!现在我被开除了,房东也要赶我走!我不小心伤害了那只猫是没错,可你们不能把我逼死了!”
看着朱倦出世一张张证据,骆菲菲眉头紧皱。
……
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朱倦猛的从床上坐起。
随后赶紧关机,一把抓住被子蒙住头。
可脸颊上传来痒感,让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
可抓着抓着,却摸到了一撮柔软。
于是他揪住之后,狠狠的一扯。
顿时,撕心裂肺的疼痛。
伴着,一股呛鼻的血腥气。
于是他捂着脸爬下床,打开洗手间的灯,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他的脸上,鲜血淋漓。
打开水龙头冲掉之后,显出几道伤口。
伤口的缝隙上,居然沾着毛。
轻轻一扯,便剧痛无比。
这猫,像是从伤口里面长出了来的一样。
“什么鬼东西!”
朱倦小心翼翼的拿出剃须刀,将毛刮干净。
在伤口上贴了创可贴之后,再次走向床。
可一掀开被子,便闻到一股浓烈的尿骚气。
并且自己身上的棉毛衫,沾满了毛发。
这回,朱倦终于有些害怕了。
他从厨房拿起菜刀,满屋子乱找。
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双反光的绿眼睛。
于是他大叫一声,将菜刀甩了进去。
便听喵呜一声惨叫,里面的眼睛消失了。
于是朱倦放下菜刀将手伸进床底摸索,可忽然一只手猛的抓住他的手腕。
用力的一扯,便将朱倦扯进了床底。
……
据说,朱倦走了。
房东准备去赶他走的时候,发现出租屋门开着。
里面的东西一个没少,但是人不见了。
他以为这家伙走了,高兴的收回了房子。
并且贴了大字报,防止还有人去泼油漆。
或许,他是回老家了。
改头换面他还能重新开始,可猫猫却没有那么好运了。
加上的东方骆的再一次出面,这件虐猫事件渐渐平息下来。
按照惯例打开网站的时候,骆菲菲看到了一条信息。
一条的字,沾满了整个对话框。
上面用大红色的字体,重复着救命。
于是按照地址,骆菲菲来到了一个公园。
大清早,公园还是雾气蒙蒙的。
不远处,有几个老人家在晨练。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
可一阵异味逼近后,骆菲菲不由自主的皱紧眉头。
寻着味找去,她看到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戴着帽子口罩,让人看不清脸。
可越靠近,那股异味就越浓烈。
离骆菲菲几米之遥的时候,男人停下。
呼哧呼哧的喘着,墨镜底下居然隐约发射着光。
“是你?”骆菲菲率先开口。
“骆大师?”男人嘶哑的开口。
“说吧!”骆菲菲坐在石凳上。
“我的遭遇,有可能你不会相信!”男子哑声,“可是再这么下去,我会死掉的!”
说到这,男子取下了墨镜。
一双巩膜很黄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不过,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就在骆菲菲觉得一切正常的时候,男人的瞳孔忽然收缩成为针尖大小。
“你的眼睛!”骆菲菲惊坐而起,“等等,你是朱倦?”
没错,是朱倦!
尽管只是露出了一双眼,骆菲菲还是认出来了。
按照她的话来说,化成灰也认得出。
男人明显的楞了一下,随后嗓子里发出低吼。“是你!”
“你怎么了?”骆菲菲问。
朱倦一把扯开帽子,露出光秃秃的脑袋。
上面的毛囊已经看不见了,像是进行过高强度的放射性化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