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东方骆这么一句暧昧的话,骆菲菲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但胸腔内那凌乱心跳,却压制不住。
“那你起来好吗?”骆菲菲撒开手,一脸的小心翼翼。
“起不来!”东方骆蹙眉。
“为什么!”骆菲菲提高音调。
“因为它起来了!”东方骆低吼。
这句话,骆菲菲秒懂。
顿时,乖巧的点点头。
“况且我是你的夫君,睡你的床天经地义!”
东方骆说着,翻过身伸出右臂。
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骆菲菲。
骆菲菲咽了咽口水,一脸的茫然。
东方骆的眉头,瞬间拧紧。
这个举动,当即让骆菲菲缴械投降。
只用了三秒钟,便枕在了东方骆的胳膊上。
闭着眼,表面上风平浪静。
可心里,却翻江倒海。
一人一鬼共处一室,光是想想就已经瑟瑟发抖了。
更何况,还同睡一床!
不行,明天必须要查出东方骆的真实身份,然后把他彻底送走。
否则,她将永无宁日。
刚想到这,一只冰冷的大手忽然抚上了骆菲菲的后背。
隔着衣服,冰的她一个哆嗦。
“冷?”
忽然,东方骆开口。
声音,像是低音炮一样环绕在骆菲菲的耳畔。
调不高,却震的耳膜酥酥麻麻。
“不……”
骆菲菲刚想嘴硬,下一秒却被东方骆一把揽进怀里。
这下,更冷了!
原本就没有困意,这下更是睡不着了。
骆菲菲只期盼着天亮,东方骆好快点走!
但鬼使神差下,她忽然望向东方骆。
“你是怎么死的?”
话音未落,天花板上的灯管‘啪’一声全部炸开。
顿时,四分五裂。
溅落的碎片纷纷落下,眼看着就要刺进骆菲菲的视线。
却在距离分毫的距离,全部停下静止不动。
“乖,睡觉!”
就在骆菲菲所有汗毛孔都炸开的同事,东方骆忽然开口。
而他置于背后的那只手,有节奏的拍了起来。
骆菲菲望了望那悬在视线上的碎玻璃一下,赶紧闭上了眼睛。
……
‘滴答滴答’
骆菲菲,忽然被水声惊醒。
她一个激灵坐起,伸手却摸了个空。
东方骆,他走了?
呼,谢天谢地!
墙上的时钟,显示在三点十五分。
骆菲菲下床穿上拖鞋,走进洗手间将滴水的水龙头关上。
刚想转身,门外却传来‘啪’的一声响。
顿时,骆菲菲心里咯噔一下。
她站在门口,望着猫眼。
将手,伸向门把。
但握住之后,还是松开了。
转身想要回到床上,又一阵哗啦声响起。
终于,骆菲菲还是忍不住了。
猛的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几块破碎的镜片。
于是,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去。
只一眼,便竖起了汗毛!
白天被她钉上去的镜子,此刻已经破裂的不成形状。
透过破碎的镜片,一个浑身污垢的女人正垂着头站在她的身后。
湿漉漉的头发上,正不断滴着泥水!
见此,骆菲菲一个健步冲进房间重重的关上门。
而后,直接窜到了床上。
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身体,瑟瑟发抖。
可她的目光,无意间撇到地板。
她的拖鞋,鞋尖朝里!
想起慕楚的话,骆菲菲赶紧跳下床。
想要摆好拖鞋,却在弯腰的一瞬间看到一个脚印。
一个潮湿的脚印,出现在门口。
那脚印越变越淡,直到消失后,另外一个又紧接着出现。
一步一步,朝着骆菲菲的方向走来。
见此,骆菲菲彻底慌了。
颤抖着拿起手机,却显示没有信号!
就在她没了分寸的时候,那个脚印忽然加快速度。
瞬间,出现在一步之遥的地方。
紧接着,一个浑身裹着泥浆的长发女人瞬间出现在骆菲菲的面前。
猛然,抬起了枯瘦的脸。
用灰蒙蒙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骆菲菲。
就在骆菲菲准备逃走的时候,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的张开嘴。
嘴角,越扯越大。
等裂到耳廓的时候,一股腥臭的泥浆喷涌而出。
“东方骆!”骆菲菲失声尖叫。
下一秒,便跌进一个沁凉的怀抱中。
抬头一看,东方骆如同神降。
“救我!”骆菲菲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东方骆的胳膊。
“叫老公!”东方骆扬唇。
“老公!”
骆菲菲望着那个挣扎着不断试图靠近的女鬼,果断妥协。
“乖!”
东方骆揉了揉骆菲菲的头发,猛然转过头。
一记冷目,投向女鬼。
“滚!”
只一个字,女鬼便尖叫一声,快速的往后滑去。
直到,消失在大门之上。
只留下了,一个泥脚印。
……
天刚亮,门铃声便急促的响起。
“死鬼开门,是人家啦!”
当慕楚的声音传来时,骆菲菲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了过去。
打开门后,慕楚的笑容却在望向骆菲菲的瞬间凝固。
“那个鬼又来了?”
“嗯!”骆菲菲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东方骆陪到她天亮,便消失了。
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呵……你不说会永远陪着我,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吗?”慕楚皱眉,脸色阴沉。
“是啊!”骆菲菲没反应过来。
“那你为什么和他那个?”慕楚提高音量。
未等骆菲菲接口,慕楚直接拽着她走到洗手间。
捧住她的脑袋,让她面朝镜子。
骆菲菲望向镜子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一块紫瘢,出现在左颈侧。
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那么刺眼。
“你一边让我找办法摆脱那个鬼,却一边跟他做着你侬我侬的事?”
慕楚皱眉,显得很生气。
“我没有!”骆菲菲赶紧道。
尽管她和东方骆同处一室,同睡一张床。
但东方骆只是搂着她,始终没有逾越之举。
况且经过女鬼的事后,她根本无心睡眠。
一整夜,都是清醒的!
“慕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骆菲菲眼泪汪汪,“你为什么凶我!你以前从来不凶我!”
慕楚没有做声,而是盯着骆菲菲脖子上的紫瘢看。
看着看着,瞳仁突然收紧。
他一把抓住骆菲菲的手,猛然撸起袖子。
与此同时,大片的紫瘢出现在视线之中。
“这是淤青?”骆菲菲恍惚道。
“不!是尸癍!”慕楚颤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