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郭子连急忙道，“清末民初的时候，那里很繁华！有各种商铺，还有青楼银铺什么的。之后便是乱葬岗，也就是抛尸的地方！不是正规的坟地，专门放无主尸体的！再后来这块地被一个有钱人买下，在乱葬岗原址上建立了一个戏院！”
说到这，郭子连歇了歇。“后来戏院遭受了一场大火，废弃了！之后，一直荒废着，直到建立了影视城！哦对了，以前的那家青楼，也叫花满楼！”
花满楼？
蝶舞！
“郭队！那花满楼的详细资料，你查了没有？比如，里面有多少姑娘！”
“开什么玩笑！花满楼迄今为止大约有一百年了，查不到的！就算是知道的，该都去世了！除非，你问死人！”
郭子连的话，让骆菲菲的脑子里瞬间一亮。
也许活人不知道的事，真该去问问死人！
……
剧组停了，蝶舞也消失了。
连续两天，骆菲菲都在等蝶舞。
可不但她没出现，肖萧也没有。
唯独那午夜戏声，隐约传来。
看着被云遮住的月亮，骆菲菲拿起手机。
“童姐，我希望剧组正常开拍！”
“什么？不可能！再死人我们担待不起！”
“可死的只是主演！”
“没错！你哪找个不怕死的接下来？现在演员们提到我们这部戏，就大惊失色！我们……”
“我演！”骆菲菲打断了童欣的话，“我来演！”
“可是……”
“只要戏开拍了，才能找到真凶！”
没错，骆菲菲的预测是这样的。
蝶舞，只在戏开拍的时候出现。
先不管她是不是杀人凶手，但这部戏似乎和她息息相关。
于是，她豁出去了。
正想到这里，夜色中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于是，骆菲菲寻声找去。
戏台，出现在蓝色的薄雾中。
周围的空气，隐约有些稀薄，且带着凉意。
台上的那个花旦，摔着袖子，唱的如痴如醉。
明明知道她是鬼，但骆菲菲还是义无反顾的爬上戏台。
藏在背后的湿手帕，紧紧的攥着。
等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到女鬼的跟前，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而后，猛的将浸了卸妆水的手帕抹在女鬼的脸上。
等拿开后，手帕上满是油彩。
而女鬼，隐约露出了清秀的面容。
“肖萧？！”骆菲菲脱口。
没错，眼前的女鬼正是肖萧。
肖萧微笑，将袖子甩在自己的胳膊上。
举手投足间，满满的京剧范。
“你是鬼！”骆菲菲闷声。
“是！”肖萧点头，“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在这里，你是第一个能看到我的人，也是唯一对我真心的人！”
“那你还害我？”骆菲菲握紧拳头。
这句话，让肖萧变了脸色。
“我是想救你！”肖萧赶紧道，“你旁边的那个，是厉煞！我怕她害你，便先一步出手了！菲菲，你想一想！我要想害你，是不是第一次就动手了！”
骆菲菲咬了咬唇，心里闷痛。
“那些人，是蝶舞杀了吗？”骆菲菲问。
肖萧小心翼翼的点头，“是！那些人，都是她杀的！也是她，故意让我午夜唱戏！”
说到这，肖萧含泪。“原本我便是天生命贱，死了也是无主孤魂！她于我先占此地，自然我得马首是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为什么要杀那些女孩？”骆菲菲想了想问。
这回，肖萧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才死了几十年！而她，死了近百年！”
“你是怎么死的？”
“大火烧死的！”肖萧道。
烧死？
戏院大火？
“你是在戏院烧死的？”骆菲菲连忙问。
“是！那时候戏院已经维持不下去了！但午夜唱戏，是老板定的规定！我那天，正在唱陈世美！唱的很投入，哪怕没有观众！等发现起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跑了！于是，我便活生生的被呛死了！”
说的这，肖萧眉头紧蹙。“戏便是唱戏人的命，生前死后这戏都不能断了！”
奇怪！为什么要午夜唱戏？
之前跟蝶舞交流的时候，发现她对戏也十分了解。
“你们的老板是谁？”骆菲菲问。
“老板姓孙，叫孙国昌！”肖萧道。
……
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
这孙国昌，是孙富贵的爷爷。
没错，是爸爸！
这孙富贵之所以有这样的财富，全靠祖上。
据说这孙家在清朝的时候，就是大官。
后来清朝没落，家财却与日俱增。
再次看到警察，孙富贵头都大了。
“不是我！我真没有！虽然我这人好色也花心，但不至于杀人！而且这红红跟我在一起目的明确，就是为了钱！一个图财一个图色，没必要砸自己的脚啊！”
看样子，他被审问的已经有些快崩溃了。
“我想见见您的父亲孙国昌！”骆菲菲切入正题。
“啊？你们见他干嘛？”孙富贵有些焦躁，“见不了！”
“他……去世了？”骆菲菲试探性的问。
“不！他没法跟任何人交谈！因为，他得了老年痴呆症！”孙富贵耸肩，“否则他要是清醒着，哪会让我这么败家！”
阿尔兹海默症？
“那您父亲建造的戏院你还记得吗？就是影视城原址的那家？”
“哼！当然记得！尽管那时候还小，可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个位置，原本就是乱葬岗不吉利！而且，地理位置很偏僻！看戏的，几乎没有！可我爸非贴本维持着，还乘着午夜唱戏！这午夜给谁听？给鬼听吗？后来失火，彻底关了！”
“你父亲现在在哪？”
“海城疗养院！”
也不再多问什么，骆菲菲和郭子连驱车赶往海城疗养院。
虽然名字是疗养院，可环境不是一般的好。
都是独门独户的小型别墅，每户有专人看护。
如果不是孙富贵提前打好了招呼，他们根本进不去。
“您好，孙老正在阳台晒太阳！”看护微笑道，“我带你们进去！”
跟着看护，去到了三楼的空中花园。
看到一个老人，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不远处的大海。
“孙老，有人看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