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樱樱乖。”
男人温柔的神色却是让林靳北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微微蹙起了眉,别过身去,不再看两人。
“孩子已经没事儿了,我先走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是莫名的夹杂着一丝冷硬。扔下这句话,林靳北转身就要走。
这时洛娆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猛然一声大喝:“不许走!”
林靳北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为什么?”
洛娆像个小孩子一样,不高兴的瞪着男人,眼底还挂着泪水,有些楚楚可怜。
她往宫羽的怀里缩了缩,抹着眼泪抽泣着:
“警察已经抓到了你的助理,逮住了你们诱拐小孩的证据,马上就会通知你过去的,哼,你完了你这个坏男人。”
男人的眸子顿时射出一道冷光,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盯着洛娆半晌,直到宫羽伸手将怀里的人护住,他才移开目光。
随后迈着长腿出了病房,林靳北的脸上是深不可测的寒意,眉梢挂着一丝莫名的笑。
他可不觉得,一个真正的傻子,会有这样完美的应变能力和如此清晰的思维路径。
刚走出医院,果不其然的,林靳北就收到了顾向东打来的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是让他去警察局的通知。
开着车,很快便到了,警察正在盘问顾向东,但是他却始终都不开口说一个字。等了好久,才顾得上林靳北。
而这时,洛娆和宫羽也到了,作为被害人的父母,他们需要做一份笔录。
三人坐在一个屋子里,对买是几个面色严肃的警官。他们看起来就不是很和蔼的样子。不像是好糊弄的主儿。
“首先,林靳北,你涉嫌绑架孩童,你承认吗?”一个警官淡淡的开口,手里还在不断的写着什么。
“没什么好承认的,我没做过。”林靳北面无表情,声音微冷,说着话,目光却始终都落在洛娆的身上。
“那你如何解释孩子出现在你家这件事?又如何解释是你的助理带走了孩子?”
那个年轻的警察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他,目光淡淡。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没做过。”说来说去,林靳北总是这一句话,不辩解,更不承认。
他这样让警察有些为难。
一直沉默着再宫羽怀里的洛娆忽然跳了出来,指着男人的鼻子,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不!他在说谎!就是他把我的小豆子搞成了那样的!我的宝贝都快要断气了!警察叔叔,你们一定要把这个坏人抓起来!”
孩子气的喊叫和指责在屋里响起,几个警察都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个傻子,真是可惜。
只有林靳北的眸子里不可明见的闪过了一丝寒光。那细微的表情却是落在了宫羽的眼里,他猛地心中一紧,伸手将洛娆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护着。
“小区的监控拍到了你助理行凶的一系列动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理会洛娆的胡闹,警察继续问话到。
“没有,那是他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淡淡的语气声音有些清冷,光影下,男人的面容有些看不真切。
这次的审问长达一个小时,却始终都问不出来什么,又抓不到林靳北的直接罪证,最后只能无疾而终,放他离开。
只有顾向东是直接有录像为证,被罚了款之后拘留。
洛娆有些不甘心,出了警察局的时候,看着林靳北修长优雅的背影,她哭着喊道:
“凭什么你这个坏人就要逍遥法外!姓林的,你这个大坏蛋!我的宝贝不能白白受罪,我要去告你!让你知道欺负我们的下场!”
她哭的惨兮兮的,呜咽的声音同呼呼的风声混杂在一起。林靳北的脚步顿了下,随后又迈着大步往前走去上了车,毫不犹豫。
直到男人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洛娆才平稳的心情,收起了脸上所有稚嫩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死气。
宫羽伸手替她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真的要将林靳北告上法庭?”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听着让人心里舒畅。
“告,为何不告?”洛娆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有一丝冷漠,说出的话语气也是生冷的,带着犀利。
“但我们证据不足,连警察都不能将他怎么样,打官司也不一定能打赢。”宫羽望着洛娆,理智的分析道。
现在已经是晚上,夜色深沉,吹过来的风夹杂着沁的寒意,宫羽脱下了外套,温柔的搭在了洛娆的身上。
“那又怎样。目的不在于告倒他,而在于这件事本身能够给林靳北带来多大的恶劣影响。”
洛娆说着话的时候,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那双漂亮的眸子却闪过了阴冷。
顿时,宫羽明白了她的用意,也不再多说什么,扶着洛娆上了车。
两人回到了医院,这时小豆子醒来一会儿了,正吵着要见爸比妈咪,房间里站了好多年轻的小护士。
这些白衣天使都给让他折腾得手足无措,满脸的无奈和委屈。但这位小祖宗还在不停的闹腾。
洛娆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小家伙看到她,猛地就止住了哭声,咿咿呀呀的长着手就扑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抱抱。
宫羽对着满屋子的人,淡淡开口:“你们都出去吧。”
顿时,白衣天使们都仿佛得到了皇帝亲口的御令一般,一翁的就出去了,房间很快就一空。
“妈咪,你去哪儿了,我好害怕,有个姐姐要掐死我·······”
小豆子一双手紧紧的搂着洛娆的脖子,哭的声音都沙哑了,满脸的委屈。
看着他这样子,洛娆的心里也难受的紧。她忽然脑子里闪过了五年前的事情,不由得眸子一凛,顿生寒意。
林靳北那个畜生,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总有一天,他会遭到应有的报应的。
孩子哇哇的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