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翠这般羞辱,叶有言也强压住心底里的怒火。
心底则在想着:“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下人,总有天会让你们刮目相看。”
第二道关卡度过后,迎来一张叶有言最讨厌见到的嘴脸,不是别人,正是管家沈二。
这沈二摇头晃脑的样子,一度让叶有言以为面前的不是什么下人,而是家主王泉。
自古以来,下人的地位若是太高,基本上离灭亡也不会遥远。
就是不知道为何沈二会有恃无恐,难道他觉得没有人能够动得了他么,还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命嘴硬的那个崽?
沈二也象征性的检查一遍,在他的心底里一直都认为叶有言是个废物,根本不需要进行检查就知道对方没有这个胆子。
若是对方敢耍什么小心思的话,就不是王家的废物赘婿,反而是个精明的野心家。
现实却是叶有言兜里空空,没有带任何行刺的物件。
经过过繁杂的手续后,叶有言可算能够进到里面。
三道检查,说到底就是防贼,不然的话,对方怎么会用这种办法来检查呢?
叶有言即便是到达王莞大小姐的卧室,却也依然隔着帘子。
看到这幕,叶有言觉得对方过于的道貌岸然,明明不喜欢男人,却还要装出一副高贵和清纯的模样。
王莞半箱后,缓缓开口说道:“这次宾客齐聚,可是一年内最热闹的场合之一,你可不要在这样的场合出丑,否则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小翠打量着叶有言,也开口质问道:“你这废物赘婿,在小姐面前还不跪下,真把自己当成人了?”
这小翠声音非常尖锐,让叶有言听着极不舒服。
倒是王莞却说道:“今天他穿着华服,不跪也罢,省的弄脏这身好行头。”
顿了顿,又冲小翠询问道:“现在是几时,宾客是否已经到了。”
小翠忙去看了下时辰,回来汇报道:“时辰刚好,宾客也已陆续到位。”
王莞从帘子里走出,今天她穿着一身红衣,眉毛画得高挑,眼神冷冰冰的,尤其扫视到叶有言身上时。
为了显得更有气色些,王莞还将唇部涂抹的红艳无比。
见到小姐都下来,叶有言依然像个木头样待立原地,小翠没好气道:“这都找的什么废物赘婿,就算是只狗,也比他有用吧。”
叶有言闻言,眉头皱了皱,忙上前准备搀扶着王莞。
谁知王莞手换做巴掌,啪的一声打在叶有言的手上。
感受着手上的疼痛,叶有言心底里也非常不爽。
心底里也在骂道:“装什么装,真以为跟冰山一样冷了么?”
但叶有言也只是在心底里这么骂,表面却依然如旧。
综合王家的实力,还有在金霖中的地位,叶有言都无法将这个庞然大物瓦解。
虽然现在有元神出窍以及心法和功法在身,可叶有言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叶有言一直相信双拳难敌四手的简单道理,王家若是仅有程虎和沈二两个人,那么分分钟都要反了。
现实是王家有上百人,王泉还有个干儿子林成风,在金霖城中可是上千人的统帅,实力不容小觑。
凭借这两点,叶有言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到时机成熟后才能行动。
八月十五这天,宾客们聚集在王家当中。
王泉家主自然不能输掉脸面,摆下几十桌款待众人。
又请来名震金霖城的戏子团们来唱戏,会场上小朋友倒是没有跑来跑去。
无论男女,都被自家父母管得非常严格。
桌子上的点心也是不动,端坐在椅子上,听从着父母的吩咐。
不少父母在来之前就交代过孩子:“场合上一定要注意言辞和行为,不要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爷。”
叶有言和王莞也进到里面打着招呼,然后就坐。
宾客们也是有眼力劲,纷纷夸赞的都是王莞大小姐,至于叶有言,根本不在他们夸赞的范围当中。
只要能够攀上王莞大小姐这条关系,自然能够接触到王泉家主,继续沿着这条关系线就能联系上干儿子林动风。
反观叶有言,又有什么关系可以攀上。
一个废物赘婿,连爹妈也早早的逝世。
叶有言是什么货色,这些宾客岂能不知!因此叶有言在王家的这两三年里,没有一个人来摆脱过他任何的事情。
每当八月十五这天,叶有言是能够吃得饱饱的。
究其原因在于王家总是把宾客的剩菜剩饭留给下人们,但即便是这样也是先得沈二开始挑选,接着是程虎,之后是下人。
还好下人之后就是叶有言,若是在加上王家的狗,这饭叶有言是说什么也不会吃。
王家能够请来的大多是场面人,吃起饭来也没有那么多狼吞虎咽。
天源重礼,尤其是宾客来到主人家吃饭更是得注重座次和礼节。
但叶有言却觉得这套只适合在富人圈里流行,若是放在穷人圈根本是不可能。
若是这帮富人的穷亲戚也来参加这场聚会,倒是会显得热闹许多。
穷人家的孩子无拘无束,可以自由自在的跑来跑去。
满桌的点心一个不合适,吃一半放在桌子上继续吃下一个。
虽失去一些礼节,但多出些随性和洒脱。
宾客吃完已经到了夜晚时分,这恰巧是王泉家主想要看到的局面。
临近八月十五之前,王泉家主早已吩咐下人:“多购置些灯笼,要热闹一点。”
宾客陆续吃完,来到宅院当中,入目就是一条黄色的巨龙。
其中一名宾客看到张牙舞爪的黄龙,忙称赞道:“今天真是开了眼,竟有如此栩栩如生的巨龙,趁着这个间隙,祝愿王老爷的事业龙腾万里!”
这话说完,其他宾客们纷纷咬文嚼字,诉说着对王家的祝福。
叶有言在旁听得险些干呕而出,心底里只感觉那些马屁很是虚伪。
从始至终,叶有言都认为一件事:“王家也好,金霖城也罢,在往复循环的天道面前不过是一粒尘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