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社会发展太快，还是她思想死板跟不上了？
方菲在她的印象里并不是这么轻浮草率的人啊……
苏慧晴消化了许久，才挤出一句：“你这，不太好吧？”
方菲转头问盛梓耀：“盛总，我这么做有问题吗？”
盛梓耀：“饮食男女，一切随心。”
方菲对苏慧晴挑眉：“瞧见没，盛总也很支持我。”
苏慧晴眼前仿佛闪过无数只草泥马：“菲菲，你和男人讨论这个，本来就不对好吗？”
这种事吃亏的女人，再怎么放纵，最后怀孕生子或者打胎疼的都是女人。更别提贺渊是盛梓耀的兄弟，盛梓耀这人是典型的帮里不帮亲，只要是他觉得亲密的人，怎么做都是正确的。
方菲哎呦扶额：“好了，你就别问了，我有数的。”
她说完趴在苏慧晴的耳边：“盛总是不是那方面不太好？”
苏慧晴眨眼：“那方面？”
她随即了然，脸倏地红了红。
她咳了咳：“你听谁说的？”
“贺渊说的。他特别会玩，技术高超，把我弄的都要分不清东南西北。而且，从昨晚九点一直到凌晨快三点，结束后我夸了他一句，他就说比盛梓耀是强点。”
“……”这么露骨的话，苏慧晴有种要崩。
她希望盛梓耀真听不见这句。
不然到时候倒霉的是她。
苏慧晴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句，不能由着别人这么侮辱自己老公：“别听他胡说，盛梓耀也挺……牛的。”
何止是牛，之前的那些夜里，苏慧晴无数次都想死在床上。
方菲眸里都是戏谑：“有多牛？”
苏慧晴默。这要怎么回答。
方菲打量了眼盛梓耀，把他和贺渊的身材比了比：“说起来贺渊看着挺瘦的，一身肌肉倒是十分结实。他那儿特别长，还又……”
“够了够了你闭嘴。”
苏慧晴受不了方菲越说越过分，这要让盛梓耀听见，没准以为她欲求不满。
“咳，其实盛梓耀真挺不错的。”
“胡说，贺渊说他不行。”
苏慧晴怼：“他说的你就信，我说你反而不相信？我亲身试过，他也亲自尝试过？”
方菲对哽了下。
接着一脸梦幻。
苏慧晴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满脑子又是些黄色废料，且还是两个男的……苏慧晴抬手想打在她头顶，结果动作太猛拉扯到伤口，疼的她一声痛叫，脸色顿时一白，额头上的汗也滴下来。
一直在旁边安静的盛梓耀骤然起身，瞬间走近，语气焦急：“伤到哪儿了？”
苏慧晴眉头拧的死紧，摇头，一字一字蹦出来：“没事。”
盛梓耀立马叫贺渊。
五分钟，贺渊万分无语进门，一脸被柔躏样：“阿耀，我不是你的员工，也不是下属，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天二十四小时摧残我吗？”
“少废话。”
贺渊给苏慧晴检查了遍，她动作太猛拉扯到了手术的地方，已经出了血。贺渊让护士送进东西，他帮她重新包扎，苦口婆心的劝：“小嫂子，小弟求求你一定要热爱你自己。我也是要有私人空间的，有自己喜欢的事要做。”
苏慧晴忍不住看了方菲一眼，盛梓耀却已经开口道：“什么事？睡方菲？证明你卓越的男性能力？”
苏慧晴，方菲：“……”
贺渊脸皮厚如牛皮，被人知道了反而特别坦白：“宝贝，你这么快就和小嫂子说了，都说我什么了，是不是能力卓越，技术超群？”
盛梓耀：“说你自卖自夸，还贬低我来突出你的能耐。”
这回连贺渊也无语了。
贺渊嗔怒看方菲，方菲抬眸看天花板。贺渊看见盛梓耀似笑非笑深不见底的眼，顿时抖如筛糠，当即闭嘴，仔细给苏慧晴处理伤。
一包扎好，他拿着东西就跑。
方菲也果断溜了，苏慧晴不放心还想嘱咐句她一定要注意做避孕措施。盛梓耀却抢在她前面，沉呵：“闭嘴，休息。”
“……哦。”
苏慧晴闭了会儿眼，贺渊刚刚给她打了一针麻醉剂，已经感觉没那么疼了。她越想越觉得荒唐，忍不住问盛梓耀：“你能不能让他们俩分手？”
盛大少：“你当我是月老？”
他说让他们分手他们就能分。
要真这么灵，也不至于都到这时候苏慧晴才算爱上他。
“不是，我真不想让他们在一起，菲菲玩不过贺渊。”
“阿晴，男人和女人恋爱，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让阮珂主动告诉方菲贺渊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她知道还愿意接受，那她就该承受所有风险。方菲也是个机灵的，他们谁玩谁还不知道。”
盛梓耀看人极准，方菲是贺渊这么多年很少遇到的一类女人。既能放得开却又纯情，可真到狠心决绝的时候，她不会比贺渊差。
见苏慧晴愁眉苦脸，盛梓耀摸摸她额头：“好了，我帮你看着，我帮你警告他行不行？”
苏慧晴正色道：“如果贺渊伤了方菲，我和你之间一定会出问题。”
她从小到大没有几个真心的朋友，能遇到方菲和梁兰兰，对她而言十分珍贵。
盛梓耀头疼。
苏慧晴睡了一下午，晚上，别墅那边的机器都已经准备好了。霍辰也亲自到了医院，盛梓耀贺渊和几个专家一起来帮苏慧晴出院。
方菲坐贺渊的车，两人手牵着手一脸幸福笑。霍辰扫了眼，见怪不怪的挪开目光。
他今天开了车，一辆红旗。
等霍辰先走，方菲好奇道：“你这兄弟很爱国嘛。”
贺渊淡淡看了眼霍辰方向，眸底闪过复杂情绪：“霍家有军方背景，全家都很低调。”
“你们怎么连话也不说？”刚在医院，霍辰分明和贺渊站的很近，却一言不发。偶尔几次张口，都是回答盛梓耀的问题。
贺渊就算说话，霍辰也不理会。
甚至没有眼神交流。
贺渊一笑，挑了挑她下巴：“我全部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哪还能看他？都拿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话来佐证女人不重要，在我看来呢，这两个一样重，我不想断手断脚，我也不想裸奔。”
方菲笑了：“这解释新鲜。”
前面，霍辰一直在通过后视镜看。他从不自己开车，有专门司机。
司机跟了霍辰多年，是霍辰难得能信任的人之一。司机看了看霍辰，知道他有话要问，不问自答：“这是贺先生新交的女友，苏小姐的朋友。”
霍辰知道，他见过方菲。
“贺先生昨晚和方小姐去了酒店，今早八点十六分才离开。”
霍辰点头。
他习惯了贺渊身边女人成堆。
也早就习惯了他猛浪的生活。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能忍。一直以为自己能不在意，却在这一刻还是有些心绪起伏。
贺渊阖眸，靠在椅背上：“以后别再跟着他了。”
司机一愣：“所有的人都撤掉吗？”
“是。”
司机不解，却也不敢问原因。贺先生不管去哪，都是有人偷偷尾随的。
霍辰挑选的都是些极有本事的，且距离远，并不会轻易让贺渊察觉。司机想了想，是从多少年前领了这条命令的？
不记得了，太久了。
他只隐约记得，自从在芝加哥贺先生遭人暗算受了重伤，险些没救回来后，自家老大便叫人跟着。说是监视，其实更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苏慧晴被盛梓耀抱上楼，新装过的病房在四楼。很大的一间，里面的仪器应有尽有，苏慧晴进来时被惊了下，真以为又进了医院。
她不禁感慨，盛梓耀真是万能。
贺渊和专家已经检查过仪器，苏慧晴的肚子叫了声，盛梓耀扫了眼时间，道：“等我一下，我去做饭。”
贺渊立马道：“给我也做一份，我饿了！”
盛梓耀扫他。贺渊吃过他做的饭，可次数并不多。距离上次吃，也有些年月了。
不过看在他这两天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做倒也不算问题。
盛梓耀不想白便宜贺渊，于是邀请众人：“都别走了，一起留下吃。”
方菲兴奋道：“好啊好啊。”
能看到盛总亲自下厨，她一定要躲在一边录个视频。
霍辰面无表情：“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说着就往外走，盛梓耀赶忙拦在他身前：“你来不是要和我说工地的事吗，细节还没交代就想走？”
“电话里说。”
“我想看着你的脸。”
“那就视频。”
“……”盛梓耀无语了下：“算给我个面子。”
霍辰从不给人面子，他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贺渊，发现贺渊正讳莫如深的看着他。
两人视线对上的一刹那，贺渊立马转开。
转的太快，都有些不像他。
贺渊是条件反射的动作，转完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躲，心虚吗？害怕吗？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他又去看霍辰，霍辰却已经收回视线，点头：“好。”
盛梓耀进一楼厨房，把厨师们都请走今天休息。
方菲去陪苏慧晴，专家们都去一边说话。整一间偌大套房中央，只剩下了霍辰和贺渊。
霍辰一贯沉默是金。
贺渊却也不像从前一样总是耍宝逗乐。他们已经许久没见了，他给霍辰打电话他也不接，需要他们两人都参加的会议，只要贺渊到，霍辰就会缺席。
他在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