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响起方可婵突兀的笑声：“哈哈哈！秦然你要笑死我吗？”
“你杀了燕城南，还让燕执事赔钱，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
在方可婵看来，秦然注定是一具冰凉的尸体，还不如趁早站队，巴结燕堂空。
“放肆！”
燕堂空抬手就是一耳光，打的方可婵找不着北。
刺啦。
滚热的真气，宛如硫酸，瞬间腐蚀方可婵的脸。
“啊啊啊！我的脸…我毁容了！”
方可婵痛苦万分，脸上流下血水，惨不忍睹。
丁诺莎和刘庄相视一眼，不禁吸了口凉气。
接着，让他们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燕堂空身体站的笔直，接着弯腰鞠躬，一气呵成。
“秦先生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丁诺莎张大嘴巴，喃喃道：“天，燕执事在道歉？”
刘庄兴奋道：“莎莎，秦然到底什么背景啊？”
“我不知道…”丁诺莎苦笑。
真相大白。
难怪老爸对她的安全丝毫不在意。
因为秦然在这里，燕堂空根本不敢放肆。
“咳咳！”秦然提醒道：“燕执事，你还没向我道歉呢。”
燕堂空愣住，道歉？不是已经说了吗？
旋即，他意识过来是钱的事，连忙道：“秦先生，十个亿太多了，要不少点…”
和别的宗师不同，燕堂空醉心于神念一道，没兴趣成为豪门客卿和宗师保镖。
这些年，错失很多赚钱机会。
所以燕堂空的资产并没有多少，充其量也就几个亿，能维持修行就够了。
现在秦然开口就是十亿，燕堂空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
秦然想了想，道：“那我给你打个七折吧，十五亿，不要再还价了。”
燕堂空傻眼，这算什么打折？
丁诺莎好心提醒：“秦然，你这是涨价…”
秦然尴尬道：“让你们见笑了，我没上过学，要不我重新算一下？”
燕堂空深怕秦然再说下去，当即表态：“秦先生，给我半个月时间，便是借钱，也要把十五亿送到你面前，绝不食言！”
“行，以后你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找我帮忙。”
丁诺莎唏嘘，这可是武道协会的副执事啊。
在秦然面前小心到这个地步，真不可思议。
燕堂空道：“秦先生，我想知道燕城南是怎么得罪你的。”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因为和秦然接触后，发现这个年轻人喜欢钱财，却不是什么杀伐之人。
燕城南做了什么，会被秦然下死手？
秦然看向黄戚修：“帮个忙，把丁诺莎和刘庄送回家。”
“没问题，对了秦先生，方可婵怎么处理？”
“你看着办。”
黄戚修不敢多问，拽着方可婵便往外走：“贱人，我要让你这辈子都在黑暗中度过。”
不知怎的，丁诺莎的异样情绪忽然变得浓烈。
或是不舍，或是害怕，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问道：“秦然，你什么时候回家？”
这话说的，好像是在问情郎一样。
“我和燕执事聊完就回去。”
“好吧。”丁诺莎放心了，离开包厢。
秦然把燕城南化身人蛊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燕堂空眼神一凝：“什么是人蛊？”
秦然道：“人蛊是指把自己的身体吧，当做蛊虫生长的巢穴，遇到危机时刻，人可以变身为蛊虫，保护自己。”
燕堂空脸色难看：“可是，我从未听说过燕城南养蛊…”
秦然摇了摇头：“不会养蛊，也可以成为人蛊。”
“你意思是…”
“某个蛊师，把燕城南培养为人蛊。”
秦然语气古怪：“燕执事，你可以调查燕城南过去一个月，都跟谁接触。”
“好，都怪我管教无力。”
燕堂空丝毫不心疼儿子的死，他乃是大夏神师，对南域蛊师和巫术十分鄙视。
这时，一道恐怖的气息迅速靠近。
“杨执事来了。”
秦然话音刚落，杨久冲到包厢，当场定住：“你们没打起来？”
燕城南知道他担心什么，便讲了自己和秦然认识的过程。
杨久道：“我知道燕城南过去一个月都跟谁接触。”
“还望杨哥告知！”
杨久点了点头：“燕城南经常去水星台见罗会长，具体是为何事，我就不清楚了。”
秦然疑惑道：“水星台不是祝家的修行圣地吗？你们会长也在？”
杨久斟酌了下，道：“会长叫罗成荣，是大武师，最近到了突破武圣的重要时刻，便找祝家借了水星台，闭关修行。”
秦然惊讶，武道协会的一把手，竟是接近武圣的强者。
燕堂空紧张道：“秦先生，难道罗会长他…”
秦然点头：“错不了，罗会长不仅是大武师，更是蛊师，他武蛊同修。”
“燕执事，你知道孟平乡这个人吗？”
燕堂空道：“他是泰汉药业的董事。”
“嗯，我从燕城南和孟平乡身上，感觉出相同的气息，他们都是罗会长培养的人蛊。”
燕堂空拽紧拳头，愤声道：“他为何这么做？”
杨久说道：“燕执事，你醉心武道，对天州很多事情不了解。”
“这么说吧，四天后秦先生和吕家客卿敖殿的大战，将会改变天州格局。”
“罗会长相信敖殿能赢，便提前站队，培养人蛊，针对和吕家有矛盾的势力。”
顿了顿，杨久看了眼秦然道：“如果不是秦先生出手，恐怕丁家父女已经死了。”
燕堂空怒火中烧：“岂有此理，罗会长未经我同意，把燕城南培养为人蛊，我去找他讨说法！”
就在这时，秦然心里一动：“有人在盯着我们。”
“是谁？”
燕堂空和杨久相视一眼，没发现不对劲。
“我去去就来。”秦然说罢，身形一闪，消失在包厢。
会所外，一个穿着连帽衫的青年背过身，若无其事的走着。
帽子下，那颗阴冷的眼睛掠过一抹戏谑之意：“居然被发现了，还是赶紧禀报罗会长，让他提前应对。”
他正走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青年回头呵斥：“谁在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