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看我这个样子可以吗?”
沈流换上一身男装,让之泽帮她易容成男子的模样就是想要到街上走走。
“不行,街上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待在客栈比较好。”
阮轻颜还记得昨日沈让对她说的话,今日沈家必定有事情要发生,若是让沈流到街上去,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不是让她平添伤心。
“我不要嘛,我还要带着小雪团去外面看看,看看临安城的繁华。”
沈流说着,蹲到小雪团面前,拉着他的手,两个人都十分兴奋。
“母亲,雪团想出去。”
听到这话,阮轻颜不难猜出,昨夜她不在客栈,之泽和沈流两个人给自己的雪团洗了多久的脑子。
阮轻颜受不住那三个人的死缠烂打,最后还是只能点头带着他们一起上街了。
今日临安的街道热闹非凡,听街道上的人说,接下来的几日都会这样,据说是因为新南国君寿辰的事情,很多在外分封的王子,公主都会回来。
阮轻颜他们在街上逛了逛慢慢的就有一些浩荡的轿辇陆陆续续经过,里面坐着的都是新南国君的子女兄弟。
一大支队伍过去之后,又出现了一驾轿辇,这轿辇与前面的不一样,前面的有很多随从,而这个只是形单影只的一驾,而且周围陪行的随从服饰也没有前面的随从华贵。
阮轻颜十分疑惑,小声嘀咕着:“这轿子里坐的是谁啊,怎么能这么寒酸?”
其实也不寒酸,只是与前面的比起来,这轿子确实跟前面的相差太远。
沈流听了她的话,看了一眼又把头扭了回来,一边给小雪团选糖人,一边说道:“这是休似锦的轿辇啊,没办法母亲不受宠没人疼,自然不能跟前面那些地位尊贵的王子公主比。”
“休似锦。”阮轻颜自言自语着,把目光再次投向轿辇。
突然一阵风吹过,将那轿辇窗户的帘子吹开。
入眼的便是休似锦坐在轿辇之内目光阴鸷的盯着她。
阮轻颜睁大的双眼,微微皱眉,“不对。”
“怎么不对?”沈流问道。
“小泽你看。”
她将之泽拉过来,想让之泽看时,轿辇已经走了过去。
“姐姐怎么了?”之泽一脸疑惑。
“母亲,为什么刚刚那个姐姐没有心啊?”一边小雪团一脸天真无邪的问道。
阮轻颜目光依旧落下远去的轿辇之上,眉头紧皱,“那是因为那个姐姐已经死了。”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一边之泽听得云里雾里的。
“刚刚那个不是休似锦,应该是邪气入体控制了休似锦的身体。”阮轻颜说道。
“跟魔尊是一样的吗?”之泽问。
阮轻颜摇了摇头,一口否决:“楚辞是被邪气入体,但是他自己还是活着的,但休似锦的心已经没了是个死人,那邪气应该也是看上这一点才会选择入她的体内。”
“你说,一个邪气进了这么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体内有什么用呢,父亲不疼爱难道还能想着得到什么吗?”沈流十分不解。
“他得到的不就是这么一副躯体嘛,邪气没有躯体自然飘荡在六界,没有任何生存的意义,但是有了躯体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做人可以做的事情,可以修习灵术若是能靠这副躯体修炼成仙,云游四海那才是最终的目标。”
阮轻颜将目光收了回来,弯腰把地上的雪团抱了起来。
“那姐姐,你要当作没看到吗?”沈流问道。
“要不然呢,我个人是非常讨厌新南国君的,若是这团邪气不会危害百姓,我管那么多干嘛。”
自从那时杨溪和休灵羽的事情开始,阮轻颜对新南国君就没有半点好感,要是这团邪气有能耐把那昏庸的国君拉下来,她就更加佩服了。
只是现在让她更不解的是,休似锦究竟是怎么死的。
邪气就算是入人身也不可能把人心刨出夺走,那么休似锦的心究竟是谁拿走的,是已经被人丢弃了,还是在某个人的体内……
谜团出现在她的心里,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临安大街轿辇实在太多,阮轻颜觉得哄闹便抱着雪团带着之泽他们二人,绕过小巷到了另外一条街道。
这条街道是新南国的达官贵族居住的,周围绿树红花,亭台楼阁,还有直通城外的大河。
周围绿瓦红墙的宅院特别多,丞相顾府也在此处。
她原本只是随便逛逛,谁知道那些大官的宅院就连门口看门的侍卫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着他们的眼神十分不屑。
“真是看他们不爽,想把他们眼珠子挖下来。”
阮轻颜开口说着,沈流立刻把雪团的耳朵堵上。
“二姐姐,雪团还小呢,你怎么可以在他年轻说这种话!”沈流抱怨着他。
“其实你不用堵他的耳朵的,他都听得到。”阮轻颜吐了吐舌头。
她的孩子才出生多久,灵力不知要比那些修炼几百年的人高出多少,听觉也跟她一样灵敏。
“既然你都知道他会听到了,你还说!”沈流撅着嘴一脸不满。
“没事啊,我的小雪团将来可是要继承我的衣钵的,挖个眼睛而已没问题的。”阮轻颜一脸风轻云淡。
一旁一直听着他们两个人讲话的之泽,也跟着搭了一句:“姐姐是个大魔头,魔尊也是个大魔头,他们两个生出来的小魔头可是才几日就可以徒手抓白骨鱼,宰鱼的,你不用担心他。”
沈流小声嘀咕着:“那不是怕以后雪团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嘛……”
“雪团变成魔头是势必的,至于杀人不眨眼,姐姐和魔尊都是这种人,不过要是杀的是无辜的人,自然有姐姐和魔尊去处置他。”
听着之泽一段话说下来阮轻颜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直直看着自己抱着的小雪团,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子,说道:“我的小雪团,你以后要是敢乱杀人,母亲和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雪团才不敢呢,红红的,黏黏的好恶心哦……”雪团双手搭到阮轻颜的肩膀上,整个人趴了下去,依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