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一副恩恩爱爱,互相不肯放弃的模样。”
休子玉看着面前把一团黑乌鸦,勾起嘴角眼神生出一丝杀气,手集灵气,一掌就要往灵奕身上拍下去。
灵奕感受到身后的乌鸦有散去的迹象,掌心也暗暗集齐灵气。
在感应到休子玉一掌拍下之时,一个回头用自己的灵气与她的灵气相抗衡。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离群剑飞了进来,明九伸手接住了它,一剑朝着休子玉的心口扎进去。
只见面前休子玉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离群剑所扎进去的伤口一点一点化为粉末,飘散而去。
原先杀的无头死士她知道是死人所以没有半点心里压力,但是今日在她面前倒下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明九手一软,离群剑从空中掉落了下来,她自己也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感觉心中十分恐惧。
体力像被一点一点抽走一般,她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突然腰间一热,灵奕伸手抱住了她,眼神中早就没有那寻常的清冷,反而是透露着一丝心疼:“没事的,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好人。”
明九抬头看了一眼灵奕,眼睛布满红色血丝,整个人心悸未定。
“阿九你师兄说的没错。”
阮轻颜迟迟赶来,在刚到的一刻,正好看到了休子玉倒下的场景。
“还是那句话,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你。”
她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嘴里安慰着明九。
目光微微一瞥,那休子玉因为靠巫魔族秘法活到这么久,又修习了上古禁术导致现在死了,也不能留有遗体。
她看着空中弥漫的淡淡灵气,除了休子玉的还有另一个任的灵气,而这灵气对她来说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
阮轻颜自从在那个屋子里感受到了灵气之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满怀心事回到驿站,整个人游离了,丝毫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语,直接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她推开自己房门的一刻,入眼的便是那被关上的窗户。
明明自己刚刚离开的时候这窗户是开着的,怎么回来就关上了。
她关上门,直接躺到了床上,连续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
今日不知为何,她一沾上枕头就觉得困意十足。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自己回到了灵境,只是今日的灵境不似平常那般安谧,天空中布满乌云,寒风阵阵电闪雷鸣。
她像是被引导着一般走到了后山的一处石洞外,这里是她当初渡劫的地方。
她定睛一看,在石洞外一个白衣男子正危坐着,周围是一个护盾。
只见天空一道天雷砸落,直直劈中那白衣男子的护盾。
护盾被打破,空中又是一道天雷劈下,稳稳击中白衣男子。
不给任何喘息机会,又接连砸下两道天雷,那白衣男子早已没了之前镇定的模样,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袖也沾染了黑色尘埃。
五道天雷,是渡劫的基本,前四道劈下来,那男子很明显已经再无招架最后一道天雷的力气了。
眼见最后一道天雷劈下,阮轻颜的心‘咯噔’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
“轰隆”一声,天雷劈中了她的后背,正好是她有伤疤的那个位置。
那种夺人性命的痛楚,她再一次经历了……
……
“怎么这么傻,你虽然有修为,但是也没到可以抗下天雷的程度啊。”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念叨声,阮轻颜努力想要睁开双眼,看看面前的人,却怎么也睁不开。
“师父会娶我吗?”
阮轻颜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脱口问道。
师父?
什么师父?
是她的师父吗?
……
阮轻颜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面前的人是谁,突然额头上感受到了一阵温暖。
一只大手覆盖着她的额头,轻轻揉着她的头发。
那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师父一直都很想娶颜儿啊……”
一直都很想娶颜儿……
……
梦里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师父吗?
阮轻颜感觉到自己胸口有千斤巨石压着她,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挣扎之中,她的手臂被人抓住。
她睁开双眼一看,楚辞就坐在她身边。
“醒了?”
楚辞的声音十分温柔。
这一刻阮轻颜只觉得自己在做梦,现在的楚辞应该待在魔宫养病,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抬起手来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
肉体与肉体的相触无比真实。
她惊了,立刻坐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病了吗?”
“你在这里那魔界怎么办?”
……
面对阮轻颜的疑问三连,楚辞只是宠溺的看着她。
他伸手阮轻颜揽入怀中,手臂一用力让她坐上自己的大腿:“既然你不肯当我的魔后,那我自然只能出逃跟你私奔。”
“那魔界呢?”
“有楚轩。”
阮轻颜抬头看着他,一脸震惊:“你这是在胡闹,楚轩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
“他迟早得主持大局,正好这次趁着我病了,让他先历练历练。”
“你病了?”
阮轻颜看着这么一个面色红润的男人实在是看不出他哪里病了。
她抬起手轻轻贴了贴他的额头,“我觉得你没病啊。”
“相思病。”
楚辞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这个病我可不会治。”
阮轻颜回过头来,眼中含着笑。
只觉得肩头一沉,楚辞又将下巴靠了上来,低沉而慵懒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这个病,我自己可以治。”
说罢,他侧头吻了吻阮轻颜的耳朵。
阮轻颜感觉耳朵一股暖流袭来,让她不禁咬了咬唇。
她回过头去,双手环上了楚辞的脖子,借力向前在楚辞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
就这么一个主动的吻,彻底勾起了某个人的心。
楚辞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抱着她腰,闭上双眼吻上了她的唇。
阮轻颜也不知为何,今日楚辞的吻比前面都要霸道一些,没过多久,她便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她轻轻推开他,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眼神迷。离喘着粗气:“别,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