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小妖精!”陈碧英被气得头昏脑涨,只能用手指指着她,一时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妖精,小妖精,你就没别的话可以说了吗,看到漂亮的就说人家小妖精,老娘分明是天仙下凡的小仙女!”
……
客栈内看好戏的楚潇摇摇头感叹道,“啧啧啧,这人怎么可能说得过阮轻颜,原先她演戏之时她就应该顺势下台阶了,现在倒好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再次望向窗外就看到,陈碧英怒气冲上脑袋,一时间受不住两眼一昏整个人竟直接往后倒,吓得沈家跟来的小厮急忙向前扶住她。
“我…我要回府……”
陈碧英整个人直接昏睡过去。
沈家丁们发现主子都倒了,急忙摆道回府。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师父你好厉害啊,连灵力都没用到,就一张嘴直接把人说倒了。”
明九一脸钦佩的迎到阮轻颜身边。
“还不够厉害。”阮轻颜摇摇头。
“可是明明已经这么厉害了啊。”明九一脸疑惑。
她的心里只有一句话,‘还不够厉害’,她连楚辞那个小兔崽子都说不过,这怎么能算厉害。
她想着,撒腿就往楼上跑去,楚辞还在等着她。
留**后明子秋他们几个人看着她的背影。
明子秋,“师父这么急着上去干嘛,饭都没吃。”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一种可能。”灵奕神经兮兮的说着。
“什么?”明子秋一脸疑惑。
只见灵奕和明九相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转身并肩往客栈内走去。
……
客栈内,看过一场闹剧的楚潇开始专心吃着糕点。
到人界这几天,她发现人界的食物就是比魔界的要更甜美一些,马上要回凌霄城了,她必须要多吃一点。
茶水倒入茶杯的声音传来,她一抬头便看到阿昊将倒满的茶杯递到她面前。
她愣了愣立刻起身低头喝了一口阿昊手中的茶杯,再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阿昊低下头嘴角微微勾起。
阿昊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心脏向不受控制一般狂突,他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只能傻傻的把茶杯收回来,目光微抬看到正在偷笑的楚潇不禁咽了咽口水。
对楚潇的喜欢一直被压抑在心底,没想到如今竟被楚潇的这么一个小举动将自己心底的涟漪翻了出来……
另外一边,阮轻颜回到房间发现楚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赶忙凑过去。
不知为何心中一股恐惧袭来,她抬起手向前伸。
手心一阵温热,楚辞转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莫名的担忧让她的心情压抑了许多。
楚辞看她的模样手用力一拉直接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怎么了?”
阮轻颜摇头,总不能说是怕他死了。
“颜儿是不是担心我了,我没事的,就只是一点小病而已。”
听着楚辞的话,她抬头便对上了楚辞的双眸。
这种温柔似水的眼神,她似乎在哪里见过,熟悉而陌生。
“我们回魔界吧!”
这是阮轻颜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回魔界,不知道为何,魔界总是可以给她一种家的感觉。
“嗯,你不是不喜欢魔界吗?”楚辞问道。
阮轻颜手勾住他的脖子,亲昵的趴在他的胸上,“六界之中,我最喜欢的就是魔界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
这么一问,她可真是被问倒了。
楚辞见她愣了许久没回答,眼神中多了一丝失落,“没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是因为我而喜欢魔界的。”
阮轻颜抬眸看他一眼,内心思绪万千。
她不回答楚辞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他,而是她似乎早在楚辞出生之前就很喜欢魔界,看着魔界变大变强她心里也会有些许安慰。
只是内心的这一切感触,她找不到源头,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魔界凌霄城,揽星阁之上。
“太后娘娘你吩咐的我们已经做到了,我想楚辞大概是命不久矣了。”
黑袍之内传来老者嘶哑的嗓音。
夜风吹过阁内烛光摇曳,一只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拉低帽子,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
面前是身穿华服的纤云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楚辞的修为可不是寻常几百岁的人的修为,你确定可以要了他的命?”
她说着思虑片刻继续说道,“何况,这几日他都没有出过长欢殿,殿外结界没人破过,里面是什么情况也没有人知道。”
“太后娘娘你就放心吧,本来要楚辞的命靠得也是失灵咒,这几日送进长欢殿的吃食也都下了一些其他东西,每次食物进去再出来也被尽数吃光,我在让萧先生做法更勤一些,到时候就算他是大罗金仙也必死无疑。”
老人的声音虽无力,却带着明显的杀气。
听了他的话纤云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只是太后娘娘的吩咐我们做得这么漂亮,太后娘娘是不是也要给我们一些继续效忠的理由。”
“你想要什么?”纤云眸光一紧,心中瞬间提起戒备。
“我想要的,这么多年了,娘娘应该很清楚才对。”
揽星阁四周窗户被用掌力合上,最后周围覆盖上一个法阵。
黑袍被卸下,月光投射在闻修脸上,一阵灵力覆盖住他,原本看起来满脸沧桑的脸瞬间变得年轻细嫩。
闻修一步步走到纤云面前,克制几百年的爱意泛滥的不可收拾。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纤云的手,缓缓牵了起来,一脸惋惜。
“是岁月吗,好像又不是。”他若有所思的说着,手轻抚住纤云的脸,“如果五百年前我不让你去到楚裕渊身边,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他说着,做出一副深情样。
纤云眼底毫无波澜,内心却是无尽的不屑。
五百年前在跟楚裕渊之前她跟闻修才是一对,那时候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她以为自己会和他就这么快乐一辈子。
但是二人在一起久而久之她发现了问题。
闻修虽然对自己百般呵护,却从来不碰她。
每次见面,不管她做得多么主动,多么贴心,他都从来不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