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有我在呢。”
阮轻颜一脸轻松的说了一句。
只见沈家家丁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她依旧面不改色的往前走。
那些家丁人手一根木棍,死死挡在前面就是不让开。
走到人群之中,她伸手将慕瑶拉了过来,对着面前的家丁们说道:“这位是天界公主,将来就是你们的当家主母,得罪了她,你们确定你们以后在沈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啊?”慕瑶听了这话整个人愣在原地。
她本来还想着跟阮轻颜过来自己能够混进沈府,谁知道阮轻颜居然要靠自己进去。
沈府是个大家族,她还未过门就称主人,若是被那些长辈知道了,他们肯定会说自己不懂礼节。
到时候她再想嫁给沈让就更难了……
她拉了拉阮轻颜的袖子,面露难色,小声嘀咕着,“算了吧,我们进不去。”
“怎么进不去。”阮轻颜一语出,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
她把目光投向那些家丁,可以看出他们的表情没有之前那么凶狠,眼神中透出一些犹豫。
她瞥了他们一眼,拔腿就往里面走。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沈家即将有一个新的当家主母。”
一个女子从府内走了出来,女子身穿鹅黄色衣裙,白色轻纱披在手臂两端,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可她行走的举动出卖了她。
女子步履轻盈,也不像深闺女子那般莲步轻挪,倒像是常年习武的练家子。
阮轻颜瞥了一眼身边的慕瑶,看她一脸怯弱的模样,已经全然没了当初天界刁蛮小公主的气性。
她把目光投向那个身穿黄衣的女子,淡淡说道,“我是应邀来见阮先生的。”
“应什么邀,我怎么不知道。”那女子开口反问,眼神中极尽刁蛮。
阮轻颜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自己进去。
她有时候真是想不通,自己明明一人来可以直接飞进去,为什么会同意带着两个拖油瓶过来。
“你是沈先生吗,为什么你要知道?”
既然没有别的办法,自然也只能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你不要用对我母亲的招数来对我,这是没用的。”
女子口中的母亲指的应该就是陈碧英,她既然会这么说想必是陈碧英被自己气晕的事情已经在沈府传来,而她就是来替自己母亲出气的。
“你叫什么名字?”阮轻颜问道。
“就你这种下等人不配知道姑奶奶的名字,等他日在你坟头之时,我或许还能让你知道。”
“小小年纪,语气倒是不小嘛。”
阮轻颜轻哼一声,面前的女子这股鲁莽的模样倒是跟楚潇有些相似。
“你奶奶我今年可有百岁了!”
只听到女子大喊一声,眼神中慢慢的优越感。
阮轻颜不说一句话,才一百岁沈之桥也算是老来得女,在这随便一个家丁都有几千上万岁的沈府之中,一百岁的年龄,又是一个小姐,绝对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
一时间阮轻颜也明白了她的优越感究竟由何而生了。
不过她最不怕的也就是这样的小姑娘,楚潇慕瑶两个公主她都治得了,怎么可能会怕这么一个人界的小丫头。
她拔腿往里面走去,只听女子高喊一声所有家丁严阵以待,高举棍棒,就等着一棒敲下来。
“母亲说你这人,厚颜无耻,如今一看果真是这样!”
女子说着,原先刁蛮的颜色瞬间凌厉起来。
她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发簪在她手中化为一把长剑,直直朝阮轻颜身上刺来。
阮轻颜微微抬眸,便见明九唤出离群剑往前去,挡在她面前,与黄衣女子混斗在一起。
刀光剑影之中,阮轻颜仔细观望着明九的招式,看她每刺出一剑的动作是否标准。
她捏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明九。
身旁的慕瑶看不下去了,急忙凑了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徒弟跟人打起来了,你不帮忙吗?”
“帮啊。”
她说着,看周围那些沈家家丁要围上去帮那个黄衣女子,她手指打了一个响指,灵气呈环形发出,直接将周围的家丁推倒。
“阿九,折了她的剑。”
毕竟是沈让的妹妹,总不能伤了她。
她淡淡说了一句,便看到面前的明九换了一种拿剑手势,紧握剑柄看准时机,一剑将那黄衣女子的长剑劈断。
离群剑虽然不是上古灵器在六界之中却也是叫的上名字的,劈断一个普通灵器自然不在话下。
只见黄衣女子的脸被劈断,整个人直接傻愣在原地,“我…我……”
“我的剑!”
女子嚎啕大哭起来,跪在地上想要伸手捧起那把断剑。
阮轻颜见状,剑指射出灵气直接将那剑推开。
徒手拿剑刃,那不是傻子干的事嘛!
“你…你赔我的剑!”女子回头望向阮轻颜,梨花带雨的哭着。
阮轻颜一脸无语,“赔了你,你又要伤我,我又不是傻。”
她说着把头扭到一边一脸不屑。
“师父她哭得好伤心啊……”
明九凑到她身边,她一看便知道明九肯定是动了恻隐之心了,没办法谁叫自己的小徒弟就是比较善良呢。
她伸手拍了拍明九的手,安慰着说,“出来就陪给她。”
话音刚落,周围依旧是一片痛苦声,沈府大门,沈让走了出来。
“阿流怎么坐在地上哭?”
沈让依旧是一脸病容,嘴唇惨白,目光落在阮轻颜身上,却问着那黄衣女子。
他轻咳两声,回过头望向几个家丁:“流小姐坐在地上你们都不知道扶一下吗?”
他说完便有几个家丁急忙凑过去,要去扶沈流却全部被沈流推开。
沈流坐下地上丝毫不顾自己世家小姐的形象,开始撒泼打滚:“大哥哥,这个女人把我的剑折断了,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她赔!”
沈让听了她说的,看向阮轻颜,轻声问道,“真的吗?”
“要不然呢,还是你折的啊!”阮轻颜直言不讳,她一点都不怕沈让,特别是知道他是自己兄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