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应该怎么办,魔界还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呢。”楚潇愁容满面,又扭头望向窗外正在玩弄着白骨鱼的小雪团,继续说道:“而且,雪团还这么小,他不能失去父亲啊……”
“靠楚辞一个人肯定不能自愈,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唤醒他。”阮轻颜说道。
她转过身子望向窗外无垠的天际,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得出一趟灵境了。”
她原本想的是生下了雪团,带着雪团回灵境后就不出灵境了,谁曾想楚辞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既然这样那以前的计划就必须全部打破,她绝对不能让楚辞就这么死了。
“姐姐你想去冥界吗?”之泽一眼就看穿了阮轻颜的想法。
阮轻颜点了点头:“幽魂印在冥界冥宫里,现在能救楚辞的恐怕只有那个了。”
“幽魂印?”楚潇一脸疑惑。
“跟你的月离火一样,都是上古十大灵器之一,不同的是,你的月离火是用来攻击的,而幽魂印则是用来治病救人的。”阮轻颜仔细的解释着。
幽魂印一直都是冥界至宝,由冥王那个抠搜搜的小老头收着,他们这次去冥界没有什么把握能够借到,到时候恐怕还是得用武力解决。
“那……”楚潇看了一眼阿昊,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阮轻颜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一下就猜到了她心里想的事情。
她淡淡说道:“我们都离开,灵境需要人守着,正好阿昊受伤了,就先在这里养伤吧。”
“他一个人受伤昏迷不醒怎么照顾自己。”之泽搭话。
阮轻颜看了一眼之泽后面的沈流,对她挑了挑眉。
只见沈流急忙抬起双手,不停挥动着:“我不行的,我要带着雪团的。”
“让我来吧。”楚潇的声音打破了木屋内尴尬的气氛。
阮轻颜抬起手来,扶着自己的下巴,一脸不相信的上下打量她,质疑的说:“你行吗,你平时就是一个十指不碰阳春水的小公主,留下来照顾阿昊,到时候可别变成阿昊照顾你啊。”
楚潇听阮轻颜这么一说,瞬间满脸通红,心里一团火燃烧了起来。
她攥紧了拳头,红着脸据理力争:“我当然可以,我不会学吗,我一定可以照顾好阿昊的。”
说完,她回头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阿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语气也低了许多:“再说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阿昊保护我,现在也该轮到我来守护他了。”
阮轻颜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忧愁的小公主默默低下了头。
魔界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原本那个刁蛮的小公主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原来的楚潇只需要躲在自己的王兄、母后身后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而现在,她也扛起了保护自己王兄的大任,知道喜欢就不会退,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或许就是这样,有失就有得,楚潇失去了一些东西,却得到了一些她以前从来没有得到的东西。
阮轻颜手中变幻出一只白凤,白凤飞向楚潇绕着她翩翩二飞,周身洒出的光亮像星辰一般。
“这个白凤留下来给你,有什么事情就用白凤找人,如果有危险的话,灵雎他们会第一时间赶来的。”
楚潇伸手接过,之间白凤化为一点灵气注入她的掌心,便消失不见了。
她抬眸望向阮轻颜,一脸感激:“我知道了王嫂,我会帮你守好灵境的,至于王兄就交给你了。”
阮轻颜点了点头。
叮嘱完一切之后,阮轻颜将床上的楚辞收进了灵玉里,走到门口看到正背靠背晕厥过去的风落剑和小七也一起收进了灵玉里面。
沈流收拾了一些必带的东西,抱起雪团就上了阮轻颜的灵驹马车,跟着阮轻颜他们一起前往冥界。
马车在天上行驶着,飞过忘忧海之后才落到地上,往冥界而去。
“母亲,母亲好多人啊!”
小雪团从婴儿变成稚童还是第一次离开灵境到人界来,灵境只有阮轻颜、沈流和他三个人,所以看到人界的烟火气,自然显得格外兴奋。
阮轻颜看他开心的模样,跟沈流换了个位置,将雪团抱在怀里,跟他一起看着外面的东西。
“母亲,我们要去哪里啊?”雪团一脸纯真的问道。
“去一个能够把父亲接回来的地方啊。”
“哦,父亲~”
一提到楚辞,雪团总是十分开心。
他一个翻身直直坐在阮轻颜的大腿上,头靠在她的身上,手指在空中点点,瞬间出现了很多如星辰一般的小光点。
那些小光点汇聚一起,楚辞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个就是父亲吗?”雪团回头疑惑的望向阮轻颜。
阮轻颜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能过熟练的用自己的灵气,她心里欣慰极了。
“那母亲要是接回了父亲,是不是以后就要一直跟父亲在一起了?”
雪团的话问出,阮轻颜整个人都愣住了。
以后都跟楚辞在一起吗?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愿意的,但是现在的她还配吗?
自己的师父会不会怪罪自己?
……
心中满满的问题把她的思绪拉到九霄云外。
不知不觉间,脸上被覆上了一阵温热。
一只软糯的手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阮轻颜微微勾起嘴角,看着面前的小雪团,一脸疑惑。
“母亲的脸和父亲的一样软哦~”
小雪团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脸。
她十分宠溺的看着雪团,也伸出手搓着雪团软软的小脸蛋,用自己的鼻尖轻轻蹭了蹭:“雪团的脸蛋才是最软的!”
……
孩童咯咯咯的笑声在马车上想起。
一旁因为跟阮轻颜换了位置,沈流坐到了之泽身边。
她微微缩着身子,显得十分不自然。
一旁之泽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之泽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死皮赖脸跟着自己的小徒弟怎么现在变成这么怂一个人,跟他靠近一点都时刻紧绷着,好像他会把她吃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