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到中呈,乐曲由原先的空灵静谧转为盛大悲壮。
阮轻颜闭上眼睛将自己脑子里的舞蹈动作,一个不差的舞蹈出来。
随着乐声的转变她的动作也跟着乐声的变化而变化,翩翩舞姿由原先的仙女逐渐向战神转变……
紫宸殿内,烛光飘晃。
原本十分热闹嘈杂的宴会,再无一人敢发出声音,所有人都沉浸在阮轻颜的舞姿之中。
楚辞看着她的那舞蹈,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她在自己面前舞蹈的画面。
那种感觉是那么熟悉,仿佛就是昨日的事情。
“颜儿……”
他失神低声唤着阮轻颜的名字。
而原本沉浸在舞蹈之中的阮轻颜,隐约中听到了梦中的那儿声音,心弦像是被拨动了一下……
……
“这…这不是……”
楚轩看着面前的舞蹈动作,不觉一惊。
这不就是‘九天揽月’。
自己的师父竟在殿上将九天揽月舞了出来,而且中间缺失的几页也随着她的动作十分和谐的舞动而出……
莫不是,自己的师父真的是那支舞蹈的编排人。
如此一想,那封面上写着的‘阮’字,果真是自己师父的名字,阮轻颜。
楚轩越想越欣喜,自己是认了一个神仙人儿当师父啊!
……
舞曲至最后,由悲壮转入平静,万籁俱寂……
阮轻颜的舞蹈也在这一刻结束,她停下舞蹈,眼角一颗泪珠滑落。
九天揽月……
当真是一片空想……
……
她缓缓睁开眼睛,抬眸的一瞬间直接对上王座之上楚辞的双眸。
楚辞的双眸深邃的让人看不透。
这一刻,她竟有一种一不小心直接撞入了他心里的感觉……
二人对视许久,还是被殿上其他人的掌声给打破了。
阮轻颜向面前的楚轩行礼,便扭头准备离开。
谁知道她刚回头,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臂一紧,整个身体不受控制一般被往回拉。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楚辞抱入怀中。
楚辞将她抱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抬起,替她拭去眼角的那滴泪水。
“你干嘛?”
阮轻颜尝试着挣扎一下,却被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楚辞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嘴巴贴近她的耳朵。
楚辞,“自然是做一个昏君,沉迷于美人温柔乡之中。”
……
阮轻颜整个人都呆住了,什么东西!
如果现在下面没人她肯定直接给他一巴掌,好好惩治一下这个‘登徒子’!
她很气愤,她身边的白菁菁和休似锦更加气愤。
若是输给对方好歹也是输给一个公主,他们也认了。
但偏偏,他们两个人输给的只是一个区区舞姬。
两个人咬牙切齿一脸憎恶的看着楚辞怀中的阮轻颜。
而阮轻颜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眼神,也缩了缩,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恐怕已经被那两个小姑娘千刀万剐了。
……
寿诞进行到一半,楚辞便借口有事,把阮轻颜带走,将整个寿宴交给楚轩打理。
阮轻颜自从那支舞蹈跳完之后,双脚就一直没有落地,整个人被楚辞死死控制着,动弹不得。
楚辞抱着她没有回长欢殿,而是到了朝夕殿,一入朝夕殿便将她丢到床上。
她起身刚想一巴掌扇醒他,手就被死死抓住。
楚辞脸上露出笑容,这种笑容是阮轻颜从来没见过了,可以看出他是真真切切的欣喜。
“你干嘛,你这样我有点怕……”
阮轻颜不自觉往床上缩了缩,这样盯着她看的楚辞她看着心里发麻。
现在的她灵力又没有完全恢复,打又打不过他。
她越是缩,楚辞就越往她身上靠。
只见楚辞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头靠近她的左耳,看到她耳内的那一颗朱砂痣后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阮轻颜便感觉到自己的耳垂下方传来一阵温热,楚辞吻上了她的脖子,又满满往她的脸上移。
她感觉自己身体一阵麻,不自觉闭上双眼,没过多久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一阵湿热覆上。
她的身体像控制不住一般,竟没有推开他,任凭他吻着自己……
……
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瓦片碎裂的声音。
这个声音直接打破了楚辞为阮轻颜构造的温柔。
二人唇瓣分离,相视一眼。
楚辞不管外面,闭上眼睛想要继续吻阮轻颜。
但阮轻颜已经恢复了理性,她直接一把将他推开。
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你又喝醉了。”
她喘着粗气,脸颊上是一片红。
是楚辞醉了吗,分明是她自己醉了,否则怎么会给他机会做这种荒唐事。
只见楚辞轻轻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伸出手还是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直接躲开。
楚辞:“我是醉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久了都没发现雪团就是你。”
“嗯?”
阮轻颜回头一脸惊愕的望着他。
“瞒了我这么久,你心里就没有一点过意不去?”
楚辞继续控诉,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没有丝毫不悦。
“你现在知道了,想杀了我?”
知道自己的爱宠是自己的敌人,是个人都应该很生气才对。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要杀了你?”
阮轻颜见楚辞一脸云淡风轻的说着,下一秒自己身体一失重,又被抱入怀中。
她挣扎着:“你是不是有病,抱抱抱,没抱过人是不是!”
“就抱过你,感觉还不错。”
她只看到身边的楚辞就向一个流氓一般,开口调。戏她,原本满满褪去红色的脸颊又覆上了一层红色。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抱抱那个人界公主,看起来弱柳扶风,一定非常柔软……”
阮轻颜想着那休似锦的身姿,她要是个男儿,必然会喜欢。
“我喜欢野的。”
楚辞一语出来,直勾勾盯着她,看得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躲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那妖界公主,妖娆婀娜,绝对够野。”
阮轻颜说着挪了挪身子,离他远一点,她总觉得带着楚辞身边肯定得出事。
谁知道楚辞紧追不舍,又凑了上来。
楚辞:“我这个人比较传统,既然已经与你有了肌肤之亲,那便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