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公司坐落在楚河市市中心商业圈。站在高楼下，张牧云抬起头就被玻璃反射的夕阳晃得睁不开眼睛。
乘坐电梯来到16层，走到前台时前台小姐正在打电话。稍微等了一会，见她还没聊完，张牧云只能轻咳一声作为提醒。
似乎聊得太过入迷，前台小姐明显没注意到张牧云的存在。他不得不再次重重咳嗽一声并走到显眼处，这才引起对方注意。
“等下，待会再聊。”
把手机从耳边稍稍拿开，女子有些不耐烦道。
“什么事，说吧。”
“我想见苏汐月小姐，麻烦帮我通知一下。”
苏汐月就是经纪人小姐的名字。虽然是公司旗下主播，但为了张牧云身份不被太多人知晓，每次来都是苏汐月亲自引他进去。
“怎么，来应聘主播？就你这身板颜值……恐怕还差了些。”
或许是被打断电话有些不爽，女子一脸鄙夷的撇撇嘴。
“旁边等着吧，苏小姐可是很忙的。她今天下午还要见大客户，没一两个钟头别想见到她。”
“可就是她要我来的啊。”
女子略微有些动容，上下打量张牧云一圈，突然夸张的捂住了嘴巴。
“该不会你就是那位大客户吧？”
“呃，不是。”
“我想也是。那就没可能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就算苏小姐愿意见你，看你样子也不可能应聘上的。”
说罢又拿起了电话，还跟另一头抱怨起来。
“现在想当网红主播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呃……”
张牧云一阵无语，忽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出一看，又是苏汐月的电话。
“喂，你到哪了？客户都等的不耐烦了！”
“我就在门口，可是人家不让进我也没办法。”
“啥？你等着。”
仅仅十多秒后，一个身材较小戴着金丝眼镜的女子急匆匆推开玻璃门步入前厅。看到张牧云后明显松了口气，随即环抱起胳膊皱眉道。
“说吧，谁把你这尊大神给拦下了？”
“喏，就她。”
张牧云伸手指了指，前台小姐顿时小脸一片煞白。
“苏，苏小姐。我不知道他是您的客人。”
“喂喂，我刚刚可是和你说了的。”
被苏汐月瞪了一眼，女子有些害怕的低下头来。虽然好奇为何一位经纪人能在公司有如此权威，但张牧云并未发问。
“好了，她的事我之后会处理。别让客户再久等了。你跟我来。”
说着一把抓住张牧云胳膊，风风火火的就往办公室里赶。走到一件会议室前停下，她轻轻推开房门。
刚走进房间，张牧云就感觉背对自己坐着的少女背影有些眼熟。等她转过头来，张牧云不由惊呼一声。
“赵雪晴？”
“果然，你就是寒露。”
嘴角微微上挑，这位龙哥的表姐，AOT战队经理颇有些得意的点点头。
在她和苏汐月之间来回看了看，张牧云还是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要对自己的身份保密么？怎么会让她一个外人知道。
“放心，苏小姐今天来也是签署了保密协议的。并且为我们带来了一个项目。主播联盟与职业玩家的对抗赛。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张牧云倒是清醒的很。
“主播里虽然不乏大神级玩家。可毕竟相互之间没有配合，跟职业战队毫无可比性。”
“呵，没想到我们的寒露大神也会认怂？”
“这不是认怂，而是面对现实。单对单，我无惧任何职业玩家，但5V5就不好说了。”
“谁说必须要赢了。”
苏汐月这时插话进来。给两人一人递上一杯咖啡，她半依在会议桌前微笑道。
“小云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赚钱。无论对哪个主播，热度都意味着生命。主播与职业玩家之间的对抗毫无疑问是最能创造话题效应的。”
“或许吧，对娱乐主播而言百利无害。可对技术主播这次对抗将带来不少风险。一旦无法在对战职业玩家时打出平常的亮眼操作，必然会有很多粉丝失望，以为他们只配虐菜。”
“放心，我们考虑到这点。所以在5V5之外增加了1V1的个人挑战赛。如果真是技术主播，想必单挑不会落于下风吧？”
迎着赵雪晴挑衅的目光，张牧云也说不出来个“不”字。其实他这样反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穆紫嫣。
这种对抗赛她不可能不参加。而一向以技术主播标榜自己的她若无法取得较好成绩，想必会对自尊心产生不少打击。
但最终下决定的人并不是他。眼看苏汐月和赵雪晴三言两语定了个大概，他也只能轻叹一声表示接受。
“那事不宜迟今晚就开始。不瞒你们说。其实这次我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练兵。KPL春季赛即将举行，寒露将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果然，赵雪晴的目标就是自己。没能拉自己入伙，没想到她居然采取这种方法围魏救赵。
有些头疼的捏捏眉心，但作为一名签约主播他也只能服从公司安排。
在公司吃了顿饭。眼看开播时间就要到了，苏汐月干脆安排了一间直播室给张牧云。并且她和赵雪晴一人一张板凳坐在旁边，美其名曰见证活动效果。
团队的力量是强大的。很快广告就打在了直播软件的首页上。正式比赛一周后开启，今晚则是寒露与AOT战队上单的一次单人对决作为预热。
电脑连上直播软件，满屏的弹幕已经吵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争论职业玩家与寒露到底哪方才更强。
“肯定寒露啊。三百连胜战绩，就算职业选手又有谁能拿的出来？”
“光连胜顶个P用，一大半都是在虐菜。职业选手就不一样，都是从最顶尖比赛里历练出来的。”
“拉倒吧。飞驴以前不也是打职业的么？看他玩直播把把守家，哪有寒露这么畅快？”
飞驴也是公司的一名主播，曾效力于另一支职业战队。一开始的确以自身实力吸引了不少粉丝，但打着打着不知怎的越玩越菜，现在只能混个二线娱乐主播了。
“那是个例，要说之前火萤不也号称路人王。结果一遇上职业选手就被打爆了？”
“好了说来说去不如好好看比赛。我反正支持寒露。寒露牛批，永远的神！！”
看到有这样的忠实粉丝，张牧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就在这时，系统提示有人添加自己好友。
ID：AOT·千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