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亮还有点呆,周娟的出现让他心神和状态有些游离,以至于忘了自己是开车来的,喝了酒待会儿又怎么开车回去呢!
酒走了三圈雷亮才恍然想起这茬,为了不扫大家的兴,他也就没吱声。不过,他也暗自感到奇怪,同样长相的周婷娜为啥他第一眼看见时没有那种强烈的冲动呢!难道因为周婷娜是施丛河的情人?可上午和周婷娜在楼梯口相遇时自己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啊!
雷亮抬眼看了周婷娜一下,如果不从发型和衣着上区分,单丛五官上判断,这两个女人真的是难以辨别谁是谁。
四人先是寒暄闲聊,女人之间开始都说些知冷知热的话,两个男人则目光专注的捧场,偶尔说几句打趣的话,气氛便逐渐活跃热络。周婷娜作为主人先起身站起敬了大家一杯,四人又唠了一会儿,雷亮趁热打铁提杯站了起来,要给周娟敬酒,周娟没起身,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周娟望着身形高大的雷亮眼神热烈,两眼一忽闪,想难为难为他,指着面前的酒杯,“好啦阿亮!你是不知道!我量浅!这杯酒我慢慢品着就行!”
雷亮略尬,脸红红的站在那里望了望施丛河,施丛河望向周婷娜。
雷亮站在那里,表情无辜而无措,他明白,在初次见面自己并不太了解且对自己略有好感的女人面前不要太造次,中规中矩的稳重点好,这样会让对方感到安全。
“娟妹你别太过份,人家阿亮可是第一次给你敬酒呐!你可别欺负老实人!”
“咯咯咯!好好好!”周娟笑吟吟的提杯站了起来,两颊桃红,眼波温润的看着雷亮,笑道:“嗯,好!为认识一个老实人干杯!”,雷亮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略欠身,右手提杯左手垫杯底,压低了杯子高度,周娟暗笑,也有意放低杯子,雷亮一愣,忙躬身又将酒杯放低……
“你要干嘛?要不我俩趴在桌子下面去喝吧!”周娟双眼笑成两弯新月,声音温柔。
“娟姐,这,这是礼仪~”
“礼仪?嗯,好吧!你说!”
“说啥?”
雷亮稍稍一愣,他想提服装厂的事,可转念一想,他曾听梁福明说起,酒桌上最好不谈事不谈生意,与不太熟的人相处,在酒桌上你只要向别人传达你的为人处世即可,双方吃吃喝喝愉快了,让对方对你有好感或者感兴趣,最好双方能找到臭味相投的点,接下来生意上的事百分之百都能水到渠的搞定。所以,在饭局上,雷亮至始至终都还没向周娟提服装厂的事。
“不是说敬酒都要有个说辞么?比如祝福呀,请多关照呀什么的!”
话都递到嘴边了,雷亮再装傻就是真傻了。
“哦哦哦……娟姐,这杯我敬你,祝娟姐青春永驻,婀娜多姿……”
“咯咯咯………婀娜多姿!这句好!”周娟大笑,伸手过来将雷亮腕部向上一托,酒杯轻碰。
“娟姐!我先干为敬!”,雷亮仰头一饮而尽。
周娟嫣然一笑,红唇轻启,仰脖闭眼,侧身挺腰慢慢吮尽杯中美酒,完了翻转酒杯,飞了雷亮一眼。
雷亮脑海里一声轰响,心里暗惊,刚才周娟仰脖闭眼的模样跟小玉姐在快乐巅峰瞬间的样子别无二致。周娟的这种迷人体态一下让雷亮的体内又开始漫漫升起一股强悍滚烫的热血。也许是因为自己最近专注于服装厂重新启动的缘故,跟小玉姐,翠娘,慧敏姐她们差不多快两月都没了接触交融。雷亮觉得,周娟的这一动作也许是一种隐晦的诱惑,因为他发现,周娟干杯时侧了侧身子,似乎有意背对旁边的施丛河和周婷娜,周娟仰脖闭眼的样子极美,雷亮低头便看见了她略低的衣领内。
“娟姐海量!”雷亮侧身将周娟身后包着猩红绒布的凳子移了移,让女人舒服的坐下,拿过桌上的酒瓶给周娟添了酒。这边施丛河又接过瓶子给周婷娜把酒斟上。
周娟打第一眼看见雷亮,就心生好感,虽然自己是有夫之妇,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对俊朗伟岸的男人暗生情愫,后来又听周婷娜说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在政府部门工作,还搞什么服装厂,心里对雷亮更加欣赏。周娟是个聪明人,坐上桌的那一刻,她已明白今天这个饭局的意义。对于她喜欢的人,她决定主动出击。
“阿亮!刚听我姐说你在搞一个服装厂!”
“嗯嗯!对!刚起步!我正四处给厂子找出路呢!”
“嗯!真是巧了!我在东港市郊定点的那个制衣厂马上搬迁要拆了!我正为这事犯愁呢!”
“啊!……”雷亮心里暗喜,正想接过话茬,没成想周婷娜抢了先。
“啥?娟妹!你说的可是东港市西郊的那个厂么?你们不是一直合作的很好么?为啥拆?”
“有港资投入那个地块搞房地产!拆了修什么什么花园!”
“拆了修花园?啥意思?修花园很挣钱么?”施丛河插了句。
“人家说的是搞房地产!”
“嗯嗯,一个香港来的公司,叫什么海天.素影集团的第二期项目,第一期开盘一周就卖光了!”
“这个我知道,最近电视里铺天盖地的打广告,什么海天.素影!让你领略江南水乡如诗如画的美景!”
“嗯嗯!就是那个项目,姐,你上次说你也想去看看,这次我带了些资料……”
周娟从后面拿过自己的包,从包里抽出一本杂志一样的书,放在桌上,是香港海天集团的在东港市的地产项目“海天.素影”的宣传册。封面是海天.素影四个字的篆体。
雷亮探头瞟了一眼,他忽然觉得封面上有两个图案他在那里看见过。
“娟姐!这是啥?”雷亮指着后面两个篆字。
“这是两个字,是古代的篆文!念素影!这名取得好!好有诗意!”
“素影!这两个图案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见过?”
“前面也是两字儿?”
“嗯!前面两字儿念海天!”
“海天,素影!啥意思?”
此刻,雷亮一时竟没想起,那年,她在赵小玉的房间里一阵交融后躺在女人的胸口,手里把玩的那块白玉上面以篆文刻有“素影”二字。当时他好奇,问过小玉姐。赵小玉说她不知道,这块玉打从她记事起就一直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