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太子攥紧了拳头,愤懑不已,“这老七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着老实巴交的,却在背后使绊子,甚是过分!”
“不过……”他蹙着眉头,“老七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要么他一直就在扮猪吃老虎,要么就是有高人在背后相助!”
“国师,你可有高招?”
末了,他还是寄希望于魏寻。
“殿下不必紧张。”魏寻开口安抚道,“要想知晓其中的内情,只需派人去试探一番即可。”
说着,他便揽下此事,“这事交给在下,殿下静待佳音即可。”
正巧他对顾长风也颇为好奇,倒是可以趁此机会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另一边,陆杳杳透过貔貅的双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试探?
笑话!
有她在,怎会任由这事发展下去?
解决完眼前的情况,她匆匆赶往七皇子府。
此刻的顾长风正在查看卷宗,欲在其中看出些什么。
就在此时,陆杳杳跨门而入,“顾长风!”
顾长风抬眸,眼带笑意,“你来的正好!我发现了命案的一些细节,快过来瞧瞧!”
陆杳杳走近,以眼神示意他先莫开口,只因她发觉有个下人往这边来了,身上带着些许熟悉的气息,正是来自魏寻。
不必多想,这人该是他派来试探顾长风的。
待下人走近,她故作不经意间地开口,“七皇子,你这府上的下人是愈发没规矩了,见到客人都不知行礼,莫不是看我年纪小便不放在眼里?”
顾长风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就默默地坐在一旁。
陆杳杳此举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他又何须干涉呢?
下人一脸懵,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低头认错,“小的知错,还望陆小姐能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同小人计较了。”
“要我不计较也行!”陆杳杳心生一计,将桌上的茶壶摔落在地,顿时有了一地的碎片,“你将这碎片尽数捡起来,再将他们拼回原样,我便放你一马!”
茶壶被摔的极碎,若徒手捡起来,定是一手鲜血,这明晃晃是在为难人。
下人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
愣了片刻,他一脸为难,“陆小姐,这碎片扎手,要徒手去捡,只怕小人这双手会废了,不如换个惩罚吧?”
“呵!”陆杳杳冷笑一声,“要么做,要么滚!”
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与往常的天真无邪判若两人。
下人抿着唇,青筋暴起,似是在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见状,陆杳杳趁势说道:“怎么?做不到?那你就滚出府上啊!还留在这儿作甚?”
这句话瞬间激怒了下人,抬眸的瞬间,怒目圆睁,一掌拍了过去,手心里散发着点点的黑气。
陆杳杳并未感到意外,置若罔闻。
“小心!”顾长风急忙出声提醒。
他正想出手,就见陆杳杳右手一挥,下人毫无招架之力,倒地不起。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往后离七皇子远一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陆杳杳收回手,厉声呵斥。
下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早已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不敢多留,化成一道黑烟而去。
“你没事吧?”顾长风急忙上前,关怀备至,就怕她出事。
“放心,就是个虾兵蟹将罢了,又怎会伤到我呢?”陆杳杳一脸无所谓,提醒道,“方才这人是国师派来的,他已知晓你的真实实力,只怕往后太子和四皇子不会放过你,可得提前做准备了。”
顾长风应下,“放心,我自有分寸。”
另一边,下人化作黑烟,直奔国师府。
“主……主上……”他捂着胸口,径直滚到地上,正好滚到魏寻的面前。
“废物!”魏寻暗自唾骂,又不得不管,随手为他疗伤,“说吧!出了何事?”
下人顿感身上的伤好了个大半,感恩戴德,“多谢主上!”
“属下按照您所说的进入七皇子的府邸,正欲打探消息,却不想被一名女子识破了身份,还将属下打成重伤!”
“那名女子是何人?”魏寻追问道,一脸期待。
能在顾长风的府上出入自由,还有能力重伤手下,定是他背后的高人。
“此女正是柳将军的外孙女,陆杳杳!”
闻言,魏寻恍然大悟。
先前柳家在流放之路上,便有人一直在阻止他行事,打乱他的计划。
这么一想,顿时想明白了。
只是陆杳杳不过是个三岁半的孩童,为何会有这么大的灵力呢?她究竟是何人?
“主上,陆杳杳此人阴险狡诈,若不尽快将其除掉,只怕会妨碍您的大事!”下人记恨着陆杳杳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提醒。
他对付不了陆杳杳,魏寻却可以,也算是给自己报仇了。
魏寻回过神,垂眸看向他,眼神阴冷,“怎么?你还想利用我?”
这下人在想什么呢,难道他会看不出来吗?
“属下不敢!”下人瑟瑟发抖,不敢再出声。
陆杳杳会杀了他,可魏寻却能让他生不如死。
魏寻冷哼一声,“暂且放过你!”
“往后莫要再招惹陆杳杳了,等我命令!”
他不怕陆杳杳,只是如今还不知她的真实底细,不好出手。
这次已然打草惊蛇,倒不如先沉寂一段时间,待她放下戒备再出手也不迟。
解决完魏寻派来的人之后,陆杳杳等人继续调查命案。
“寺正大人,大事不好!”有手下匆匆进来,一脸慌张。
陆廷正与陆杳杳二人在分析案情,猛地被人打断,扭头看过去,“出了何事?”
手下禀告道:“近日来干旱,庄稼颗粒无收,民不聊生,不少百姓堵在城门口要饭,京中已然人心惶惶。”
此话一出,陆廷的脸色骤变,颇为担忧,“京中出了饥荒,只怕案情无法顺利进展了。”
这次的命案本就不一般,好不容易有了些蛛丝马迹,又出了饥荒,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顾长风蹙眉,忧愁万分,“这事再不解决,只怕脖子又要往后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