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落下,顾长风已然画好符,抛出去的瞬间,滚滚天雷蜂拥而至。
“小心!”
黑衣人们纷纷避开,却还是有一人被伤到。
“师傅!”顾长风故作着急,“就伤了他们一人,你教的符咒也太没用了吧!”
“那是你学艺不精!”陆杳杳不甘示弱地怼回去,也没忘记指挥,“既然他们有些实力,那便将风、水、雷、火、土灵符尽数放出。”
“好嘞,师傅!”
按照她所说,顾长风手起符成,一一抛出。
“风灵符!”
“水灵符!”
“雷灵符!”
“火灵符!”
“土灵符!”
“去!”
五道符,正好五个黑衣人,每个人皆被不同的符咒困住,或是淋了一身水,又或是燥·热难当,身体仿佛在被火烤,再便是被一堆土盾困住,各不相同,甚是滑稽。
顾长风炫耀似地看向陆杳杳,“师傅,我这画符技术还不错吧?没给你丢人吧!”
陆杳杳伸了个懒腰,淡淡地瞥了一眼,“不错,颇有为师千分之一的风范!”
有一说一,顾长风的确天分过人,短短的时间,便能将画符的手法尽数学去,画出的符咒威力巨大,寻常人就是一年半载都未必做的到,真不愧是身怀大气运之人,果然非同凡响。
拍了拍衣袖,她站起来,“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了,速战速决吧!”
在外逗留的已够久了,再不回去,只怕会引起王刚的怀疑,以后再想做什么事就难上加难了。
“谨遵师傅意愿!”
顾长风谄媚地笑着,颇有狗腿子的架势。
“破!”
两指成诀,五道符尽数湮灭,释放的咒术让黑衣人们顷刻倒下。
“可要·我帮你问问幕后之人?”陆杳杳作势要施法。
人虽死,她却精通鬼神之术,打通地府与人间的路,直接询问鬼魂。
“不必。”顾长风摇头,神色自若,“我已知晓他们是受谁指示的。”
会派人行刺杀之事的,也就他那几个兄弟了。
陆杳杳收回手,往前走去,“好吧,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人交给你处理了。”
也对,人是冲着顾长风来的,他自然心里有数,
顾长风右手一抬,发出指令,跟着她离开。
待二人离去,不知从何处走出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将一地的尸体尽数处理干净。
来到药铺后门,陆杳杳抓住顾长风的衣袖,心念一动,人便到了药铺中。
“你们两这睡的也太久了吧!”听到动静,守卫没好气地说道。
陆杳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后知后觉,近日施展了太多术法,致使灵力不稳,用障眼法变出的人形体不稳,也就昏睡了过去。
“实在不好意思啊,两位大哥,近日赶路实在是太累了,这才不小心睡了过去,不知方才可有发生何事?”生怕两人看出些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守卫脱口而出,“药铺里还能发生什么事?不就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呗!”
闻言,陆杳杳才松了口气,看来他们并未发现什么,那就好!
“行了,就别废话了,药已熬好,赶紧回去吧!”守卫在这儿待的实在无趣,只想快些离开。
带上药,一行人回到客栈,王刚已在门口等着。
对上他探究的目光,陆杳杳先发制人,“今日多谢王守卫通融,才让我为哥哥找来了补药。”
“不必客气。”王刚摆了摆手,脸色略显为难,欲言又止。
“可是队伍出了事?”陆杳杳一眼捕捉到他的不对劲。
王刚犹豫片刻,终是实话实话,“是你兄长出事了!”
“怎会如此?我走之前,哥哥明明好好的,断然不会出事!”陆杳杳满脸的不可置信。
陆廷分明是在装病,又怎会真的出事?
“并非如此,你哥哥失踪了!”
得知具体情况,陆杳杳更为不解,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会突然不见呢?
来不及细想,她直奔陆廷的房间,已然围了一群人。
“杳杳,你回来了!”柳翩翩上前,眼周红了一大·片,明显是刚哭过不久。
陆杳杳直奔主题,“哥哥怎么失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及此事,柳翩翩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方才听王守卫说廷儿的旧疾犯了,我便想着过来瞧瞧,没想到一进来竟是空无一人,找遍了附近,也没见到人。”
她越说越激动,“怪我!都是我的错!若我能早些过来的话,廷儿也就不会失踪了!”
柳将·军沉沉地叹了口气,“翩翩,这并非你的错,要怪也得怪我!我都同廷儿说好了,今日要让他看我练武的,要是我没忘了这事,廷儿或许就不会失踪!”
见两人纷纷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陆杳杳心里也很不好受。
虽说她并非陆杳杳,可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早已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
娘亲和外祖父已然失了理智,她就更应该保持冷静。
收起情绪,她耐心地安抚:“外祖父,娘亲,这不是你们的错!”
“哥哥一向懂事,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他定是被小人给带走了!”
“那可如何是好?”柳翩翩着急不已,“廷儿腿脚不便,要真碰上了坏人,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
“不行!我得赶紧把廷儿找到!”
说着,人就要往外走。
她平日里坚强,有勇有谋,可归根究底,她也只是一位普通的母亲,自己的孩子失踪了,凶多吉少,自然难以冷静!
陆杳杳拉住她的手,“娘亲,越是如此,越要冷静!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顾长风看在眼里,颇有感触,跟着劝说:“柳夫人,师傅说的对,陆兄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的,咱们要做的就是相信师傅,她一定会找到陆兄的。”
趁着柳翩翩的神色稍有缓和,柳将·军扶着人坐下,“就听杳杳的吧!”
安抚好二老,陆杳杳仔细地思索此事,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是了!
以往这时,总会有幸灾乐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