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们感恩戴德地离开,陆杳杳可没想着放过几人。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预感,他们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哥哥,我肚子有些痛,先去茅房一趟!”
“好,那你注意安全!”
以肚子痛为由骗过陆廷,陆杳杳稍稍地跟上几个乞丐。
来到一处拐角的巷子里,乞丐们进了一间屋子。
透过门口的缝隙,只见几人围桌而坐,那断了腿的乞丐亦行走自如。
果然,他们就是在装可怜,借此骗取同情!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有人欣喜道:“这灾情要是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咱们也能趁此机会多抓些女子了!”
抓女子!
莫非失踪的少女是落入他们的手中了?
不论是与不是,总得问上一问!
“哐当!”
她推门而入,反手一个法诀飞了过去。
“何人闯门!”
乞丐们顿时心生警惕,还没反应过来,就发觉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了。
对上陆杳杳的面容,顿时反应过来,“你不是柳家的小小姐吗?为何要这么做?”
陆杳杳懒的同他们废话,开门见山,“近日来,京城失踪了不少的少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及此事,乞丐们的瞳孔一缩,面面相觑,明显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半晌,断腿乞丐才硬着头皮道:“什么失踪少女?我们听都没听过,又怎会知晓其中的内情呢?陆小姐就莫要为难我们了!我们只是些可怜人罢了!”
“是吗?可怜人还要装乞丐去骗粥吗?”
陆杳杳一针见血,把几人说的无处遁形,尴尬不已。
“不错。”乞丐咽了下口水,承认道,“我们的确不是乞丐,只是家中确有困难,这才扮成乞丐的样子,想借此多吃些粥罢了?又不是什么大错,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呢?”
“行了!废话少说!”陆杳杳蹙着眉头,一脸不耐烦,“还是赶紧如实交代少女失踪的事吧!”
乞丐依旧是方才的说辞,“我已说过了,我们不清楚失踪少女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吧!”
他说的理直气壮,陆杳杳却没错过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忌惮,看来他们是在惧怕幕后之人。
无妨,他们不敢说,她有的是方法!
一如既往地,她施出真话咒,“说!失踪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与你们有何关系?”
原本还一脸坚定的乞丐神色顿时柔和了几分,如实告知,“我们几人原本去郊外打猎,不曾想路过一处树林时,正好看见几个妙龄女子被五花大绑地捆着,紧接着一个黑袍人将她们的血抽干,我们吓的赶紧逃跑,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在我们的一番恳求下,那人总归没灭口,而是让我等假扮成乞丐的样子,借此骗取更多的少女上钩。”
“黑袍人做法的地方在哪儿?”陆杳杳按耐心中的怒火,追问道。
“就在郊外的一片竹林中,那里有片迷雾,进去就能看到了!”
陆杳杳微眯双眼,眼底是止不住的愤慨。
黑袍人!
那看来就是国师了!
没想到他还贼心不死,依旧做着丧心病狂的事。
这次有了线索,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得到消息后,她找来顾长风,同他一起前往乞丐口中的地方。
看着被阵阵迷雾包裹起来的祭坛,顾长风不禁怀疑,“这便是献祭之处吗?”
“应该没错!”陆杳杳点头,“乞丐们所说的就是此处!”
“而且,此处地处偏僻,阴冷至极,正适合献祭,想来不会有错。”
“那好,咱们就在这儿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国师前来!”顾长风激动不已。
法阵布好,接下来便只需守株待兔!
两个时辰后,天逐渐黑了下来,竹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身着黑袍的男子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五名女子,目光空洞,眼神黯淡,明显是被下了傀儡术。
来到祭坛,魏寻站在最前方,五名少女纷纷进去祭坛的中央,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
他咬破食指,一滴血飘于空中,默念咒语,少女们纷纷飞向空中。
就在鲜血涌出之际,他的胸口猛地一震,吐出大口的鲜血,顿感神魂颠倒。
直至此刻,他才发觉祭坛不对劲,分明被人下了法阵。
“是谁?给我出来!”他捂着胸口,怒声吼道。
陆杳杳与顾长风这才功成名就地从暗处走出,似笑非笑,“怎么样?可还喜欢我送你的大礼?”
“又是你们!为何总要破坏我的好事!”魏寻嘶吼着,恨不得将眼前两人破皮抽筋。
只可惜,献祭仪式的中断给他的元神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要现在打起来的话,只怕自己还没出手,就已被他们给制·服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
不等陆杳杳二人开口,他用尽全力施展出最后的法诀,迷魂阵!
但凡入阵之人,便会在阵中看到自己最亲近之人,以及最担忧的事,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好好享用我还给你们的大礼吧!”
阵法布下,他扭头就走。
这边的陆杳杳正欲施法破阵,却惊觉自己的灵气不够,想来是近日法术使用过度,再加上孩童的身躯承受不住,致使无能为力。
“丫头!”
正思索如何破阵,却听到一道熟悉又苍老的声音,是师祖!
她转身看去,果然见白发苍苍的师祖立于上方,胡子花白,精神气却好的很,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师祖,您可算是记起我了!我还以为您已经抛弃我了!”见到他,陆杳杳的委屈顿时爆发了出来。
先前发现黑袍人很可能是当年的堕仙,她便召唤了师祖和阎王爷,两人好似约定好了的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她虽表面淡定,实则内心紧张的不行。
“傻丫头!”师祖和眉善目,苦笑了一下,“你是师门中最有悟性的弟子,我又怎会不要你?只是近日仙门遭了大难,我一直在处理,这才忽略了你?”
“什么大难?”陆杳杳跟着紧张了起来,“可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