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陆安邦吓的不轻,她才被柳翩翩吓唬了一顿,又跑去找陆杳杳的麻烦,是真不怕她报复啊!
为了她腹中的孩子着想,他冒着被骂的风险提醒,“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这话要是传到翩翩的耳里,只怕会不高兴的。”
提起柳翩翩,安姨娘一阵后怕,乖乖地闭了嘴。
生怕她会再惹麻烦,陆安邦趁势拉着她离开。
见状,陆杳杳也没阻止,随他去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祸出口出,安姨娘这般行事,迟早有一天会报应到自己孩子的身上,又何必同她呈口舌之争?
待到来日,一切自见分晓!
四下无人之际,顾长风悄悄地凑近,试探道:“恩人,你是不是看出些什么?”
“啊?”
见陆杳杳一脸懵,他提醒道:“方才你对安姨娘说的话,可是她腹中的孩子有问题?”
陆杳杳说话皆有理有据,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开口。
“嗯……”陆杳杳并不想说实话。
她的确看出孩子有问题,可防人之人不可无,她总感觉顾长风不对劲,身份不一般,用得留个心眼儿。
踌躇半天,她开口道:“哎呀,我一个小孩子哪里能看出什么?”
顾长风自是不信,拿她之前的话来当说辞,“可我分明记得,你说你同仙人学了仙法,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名堂?”
陆杳杳暗道一声不好,她竟忘了此事。
情急之下,她随意扯了个谎,“这话的确不假,只是梦境中的时间有限,我只学了些皮毛罢了,方才我对安姨娘说的话的确是我算出来的,可这也不一定准确,更多的是在吓唬她!”
怕顾长风不信,她补充了一句:“谁让她羞辱哥哥的,我可不会让塔好过!”
说的绘声绘色,好像真的一般。
可惜,她面对的是顾长风,一眼就看出她在说谎。
“好吧。”他故作失望,叹了口气,“我这辈子最崇拜的便是天上的仙人,本以为能从恩人这儿听到只言片语,或是一睹风采也好,没想到……唉……”
这招对他人或许不管用,对陆杳杳却受用的很。
她扭头,盯着顾长风的脸,睫毛微颤,犹如雨后春笋般娇嫩动人,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子还要好看。
顶着他这张脸,做男做女都精彩啊!
千百年来,跟着师祖学艺,清心寡欲的生活过了太久,乍一遇到美男子,实在是难以招架。
她从不哄人,今日为了他,只好破例了!
“长风,看!”
见顾长风看过来,她右手释放术法,在空中画出一张符飘向天空,“砰”地一声,在空中变成绚丽多彩的烟花,明媚动人,煞是好看。
“哇!”顾长风惊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术法,徒手变出烟花,实在是厉害。”
“恩人,你小小年纪就有此等修为,待你长大,岂不是要飞升成仙?”
一顿夸赞,让陆杳杳听的耳朵根都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飞升成仙,她早就体验过了。
仙界的生活实在是无趣,没有人间千分之一的乐趣。
“怎么没有?”顾长风反问,“试问这世间会仙术的有几人?又有哪个三岁孩童能使出仙术?恩人有如此能力,的确令人叹为观止,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越说,陆杳杳的脸便越红,顿时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他。
并非没被人夸过,可被这么俊俏的儿郎夸奖,这还是头一回。
顾长风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故作不知情地询问:“恩人,你的脸怎么红了?可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叫府医过来看看?”
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又怎会不知陆杳杳是怎么了?不过是想逗她玩罢了。
从前在仙界,因着身份的约束,他只能呆滞死板地为人处事,来人间走一遭,自当随心随性,无拘无束。
陆杳杳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支支吾吾地开口:“没……没事,你别叫府医。”
顾长风不依不饶,偏要追根究底,“都红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你是我恩人,我不允许你有任何闪失,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府医!”
说罢,他便作势要起身,被陆杳杳匆忙拦住,“别去!”
府医一来,定然会惊动漂亮娘亲,届时发现她是因为顾长风脸红的,岂不是更尴尬?
顾长风故作迷茫,“都生病了,为何不让我请府医呢?”
“因为……”陆杳杳想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勉强合理的理由,“你忘了,我会仙术,这点小病小痛的我自己就能解决,又何必劳烦你去叫府医呢?”
见状,顾长风的心里止不住地在偷笑。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是在羞涩,还真是苦了她了。
逗的差不多了,他也没再继续,决定放她一马。
毕竟陆杳杳只有一个,玩坏了可就没了。
这一幕被陆廷老外眼里,自然没错过陆杳杳面红耳赤的模样。
虽说是个三岁半的孩童,可杳杳与常人不同,会仙术,思想上和成人并无二致。
像她这样,分明是开了灵智,更懂得男女之事。
她盯着顾长风脸红,莫不是犯了花痴?
他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妹妹,竟被一个来路不明的毛头小子俘获了芳心,这谁能忍?
“咳咳……”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想以此来吸引陆杳杳的注意力,以免一门心思扑在顾长风的身上。
“哥哥!”见到他,陆杳杳有些尴尬,不自觉地垂下头,就怕被陆廷察觉到异样。
陆廷细心地留意到她的举动,收回原本到嘴的话。
终究是他的妹妹,他还是不忍心说教的。
陆杳杳说不得,可不代表另一人不能说。
“这几日,我后背痒的厉害,挠又不好挠,实在是痛苦。”他故作难受地去抓背,似是在暗示着什么。
陆杳杳闻言,好似遇上了救星,毫不犹豫地上前,“正巧我也没没事,就让我来给哥哥抓痒吧!”
陆廷哭笑不得,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却使劲往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