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丝和姜岚昕现在的情绪都很激动,明明来的时候已经说好,就是看看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但是如今看来,他们也许就不该来这一趟。
傅司臣能拦住池丝已经不容易,但现在还要看着姜岚昕,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听着池成刺耳的破口大骂,而姜岚昕和池丝还不打算走,只能悄悄给齐城发了消息,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齐城收到傅司臣的短信之后,眸色暗了暗,虽然知道现在池成已经没什么好跟他比的,但是知道姜岚昕又去见了池成之后,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这次就算是做一个了断,他有把握让姜岚昕以后再也不去想池成这个男人。
傅司臣一边等着齐城赶紧过来,一边劝池丝道:“他现在精神不正常,说的都是疯话,你们跟他计较什么?”
池丝也是忍无可忍才会跟池成起冲突,她听到池成说的那些话就忍不住了,当年她在池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如果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前的池丝,早就沦为了池成追名逐利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原本的池丝是怎么嫁到傅家,又被傅司臣给抛弃了的,忍不住瞪了傅司臣一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傅司臣被她瞪的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难道拦着他们不对么,现在池成可是精神病人,骂人打人都是因为病情导致,情有可原的,但他们是正常人,万一真的跟池成起了冲突,倒霉的可是他们。
“不然我们先回去吧,你们也看到他是什么情况了,以后有医生照顾他们,你们也不用担心了。”
傅司臣又对姜岚昕道:“我跟齐总说了,让他过来接你,等他来了,你就先跟他走吧,这里交给我和池丝就好。”
池丝被傅司臣说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她这次来确实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可不光是来听池成的破口大骂的,这些事确实也不适合让姜岚昕听。
想到这里,她准备等齐城来了,把姜岚昕接走之后,再跟池成说自己要告诉他的事。
这个时候,没有人去理会池成,池成忽然开始自言自语,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疯话,他们这才意识到,池成是真的疯了。
刚才他们之间对话的时候,池成就像一个被激怒的正常人一样,没有一点发疯的迹象,但他之所以是精神病人,肯定会有和寻常人不同的表现。
池丝趁齐城没来的时候,去咨询了池成的医生,医生告诉她:“病人精神受到创伤之后,会产生语言紊乱,但其他的身体机能都是完好的,这种病症看上去不太严重,但治愈的几率很低,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既然如此的话,池丝之前拿到的判决书也就没办法生效了,她看了一眼病房里胡言乱语的池成,如果这是作为他犯错的代价的话,倒也足够了。
过了没多久,接到消息的齐城赶了过来,这个时候池成已经躺在床上休息,池丝和姜岚昕在一旁站着,他看了一下傅司臣,过去对姜岚昕说道:“我先带你回去吧。”
只是这句话又惹怒了躺在床上休息的池成,他坐起来对姜岚昕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臭女表子,我养了你那么多年,见我失势了,就找个比我更有钱的,你跟你那个女儿一样,都是骗我钱的白眼狼!”
姜岚昕挣开齐城拉着她的手,红着眼睛对池成道:“我还没和你离婚的时候,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倒是你,池瑶比池丝大不了几岁,你什么时候开始就背着我养女人了,你难道要我一桩一件的告诉你吗?”
但现在池成显然已经听不进去姜岚昕在说什么了,嘴里依然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你这个浪荡的女人,还装好心来看我,心早不知道飞到哪个野男人身上去了,现在还欺负我病了,在我面前跟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你算的上哪门子的大家闺秀。”
齐城早就听不下去了,把姜岚昕拦在身后,上前对池成道:“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要这样侮辱岚昕,她和我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在和你离婚之后,你这个在外面乱搞的男人,没有资格这么说她。”
池成气的双颊发抖,站起身来就要往齐城面前走,池丝看着情况不好,赶紧叫来了医生,不管池成怎么大喊大叫,将人束缚到了床上,池丝转过头来对姜岚昕道:“妈,你跟齐叔叔先回去吧,他脑子实在不清醒,在这儿跟他说话也是害自己生气,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不跟你们走了。”
齐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住喘息的池成,对池丝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姜岚昕经过这一番谈话,对池成也算彻底死心了,她知道,虽然池成现在脑子不清楚,但说出来的话都是真心的,他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从头到尾,姜岚昕都在被他给利用着,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池成自然也不会再对她好言相向了。
姜岚昕走了之后,医生不知道给池成吃了什么药,虽然已经安静了下来,但还睁着眼睛,只是一直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池丝坐到他的床边,告诉了他一些事情。
“你的公司已经自动倒闭了,债务也已经用你的个人资产偿还清楚,所以现在在这里治疗的费用,都是我来出的,这也算我对你的最后一点孝心了。”
看着池成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池丝又道:“你的判决书也已经下来了,因为你涉嫌金融欺诈和勒索绑架,原本至少要在监狱里改造几年,但是因为你现在精神出了问题,没办法接受判决,所以只能先在这里养病,对你来说,目前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池成听到这些也只是哼了一声,显然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这些年他为了名利和地位,打拼了这么多年,伤害了很多人,也踏上了万劫不复的道路,但对于他来说,别人受的伤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只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