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觉得自己没有占到上风,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现如今傅司臣又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当即向前走了一步。
“池丝姐姐,既然在这里遇见了,也是缘分,不如我们一起吃饭吧。”
话一说完,白芊芊就直接坐在了池丝的身边,池丝微微蹙眉,第一次见人可以不要脸面到这种程度,她表示对白芊芊的家教很是好奇。
“白小姐,你小学语文课成绩是不是不太好?”池丝放下手中的餐具,饶有兴致的看着白芊芊,拿手背轻轻托着下巴,侧脸煞是好看。
缇娜在一边来了精神,池丝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趣,对于外来的新鲜文化,缇娜保持了高度的好奇心,傅司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对白芊芊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这,池丝姐姐怎么问起来这些事情?”白芊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池丝的话总是跳跃性的,自己若是瞎接话总是容易落进池丝的圈套里面,只能反问回去。
“我就是随便问问,因为白小姐总让我觉得,对我说的话不是很理解的样子。”
池丝摆弄着面前的餐具,又拿了一块菠萝吃起来:“我记得白小姐似乎说过,不会再去找傅司臣,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说误会了白小姐的意思?”
白芊芊微微一愣,自己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在当时也只是权宜之计,白芊芊哪里会当真,现如今池丝提起来,白芊芊真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还有。”池丝的手指微微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敲打人心一样:“我觉得是个成年人就能听的出来,我这里并不欢迎你。”
“我又想起四个字来形容白小姐,不请自来,本是不想闹得太过难看的。”可能是情绪影响,池丝今日就想要在白芊芊身上把气撒出去。
“但是今日我应该多照顾照顾白小姐,把话说的明白一些,你这样做,真的很恬不知耻。”池丝转过身来,冷漠的看着白芊芊。
池丝的眸子里面带着寒意,白芊芊甚至觉得背后生凉,池丝的话说的很直接,虽说没有说脏话,但是句句刺耳,原先是拐着弯骂白芊芊,现如今可就是指着鼻子骂了。
“白芊芊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傅司臣也觉得呆不下去了,不由得开口说了一句,谁知傅司臣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池丝只觉得心里更难受,不由得嗤笑出声。
“不懂事?”
池丝看向傅司臣,眼神里面满是嘲讽:“这个词不是用来形容孩童的吗?怎么,白小姐得了巨婴综合征?你怎么不说,她还是个孩子让我别跟她计较?”
傅司臣微微张了张嘴:“你不要误会,我们两没有关系的。”
池丝微微摇头:“你和她有没有关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池丝觉得自己有些口渴,抿了一口果汁,这才好一些。
“傅司臣我没管过你几次,当时白芊芊说不会因为救命之事再来找你,你现在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报恩才跟她单独来了F国,而且瞒着我。”
池丝紧紧凝视着傅司臣,若说之前的想法只是池丝自己的一些想法,但是现在,就是坐实了这件事情,傅司臣根本没有他表面上做的那么好看,他跟白芊芊根本就断不开,池丝虽说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对于这种优柔寡断的男人。
根本不是渣不渣的问题,只是傅司臣压根没有那么爱自己而已,一切的一切只是做出来的表象而已。
“池丝姐姐,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是我的事业太不容易了,我只是想最后一次找傅总帮个忙。”
白芊芊适时的插了一句话,若是傅司臣因为池丝的话产生了内疚,自己可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池丝看着身边就快要哭出来的女人,简直要气乐了:“都说一天八杯水,我看白小姐得喝上十六杯,不然眼泪都把身体里的水分流干了。”
“可你来F国也没有和我说。”
傅司臣微微蹙眉,对这件事情十分的介怀,但是池丝却是毫不在意:“黛雅安排我出差,HT邀请我交流学习,这跟傅总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这么称呼我?”
傅司臣只觉得自己胸口闷极了,明明自己跟白芊芊没有丝毫交流,只是不愿意看见池丝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才说了一句,想要看见池丝哪怕有一点的反应,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不然该叫你什么?老公?你要是知道你这个身份,你会跟别的女人出国,甚至瞒着我?”池丝感觉眼前的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缇娜觉得池丝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对劲,当即提议:“池小姐,这家似乎只有甜品,不如我带你去其他餐厅?”
池丝当即点了头,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对着随身的镜子补好了妆容这才拿着包站起身来。
“钱我已经付过了。你们两口子,好好享用。”
池丝声色淡然,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觉得讽刺意味十足,傅司臣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你不要乱讲,我跟白芊芊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因为愧疚最后帮她一次。”
池丝脚步微顿,但却没有回头:“你的每一次,都被说成最后一次,堂堂傅总,居然是言而无信之人,说出去也的确是个笑话。”
池丝留下这句话便跟着缇娜潇洒离去了,尽管池丝心里并不好受,但是池丝再一次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无法避免的问题,这是摆脱傅司臣的第一步。
不管外界如何评说,池丝要过好的是自己的生活,既然是自己的生活,外人又有什么权利评价?
白芊芊看着池丝远去的背影,尽管池丝看起来面色无澜,但是好歹挑拨了两人的关系,今天也不算是毫无所获,傅司臣现在还在紧紧地看着池丝的背影,但是池丝却从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
傅司臣觉得心里面空荡荡的,不知为何,就像是多了一个缺口,让他丧失了呼吸的能力一般,垂死挣扎。